我的青春從愛你開始(22)_桔子樹

二十二

　　要是真撞上「三不」，那就只能認命是自己的眼光太黑，可是苗苑怎麼看陳默都不像，或者，真的是老男人架子大，做人太靦腆了太不主動，苗苑心想，就真的逼一下試試吧！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看到底是不是你碗裡的菜，不行也就只能拔了心裡那一把草。

　　苗苑謀劃著，卻又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心酸呢？

　　苗苑挑了個日子，趕在飯點前打了個電話，等了一會兒沒人接，心都涼了，好在心口降到零度之前陳默給撥回來了。

　　「晚上有空嗎？」苗苑抽抽鼻子，這不是裝的，她是真糾結。

　　「沒有。」陳默答得倒是乾脆。

　　「啊……」苗苑絕望了。

　　「你有事找我？」陳默猜度著。

　　「嗯。」苗苑點頭，她覺得她就快哭了，就快要哭了。

　　「那我去找人幫我頂一下。」

　　苗苑的眼淚在空氣中神奇地蒸發了。

　　「你現在在哪兒？」陳默拿著手機去找成輝。

　　「就在你們隊門口。」苗苑在武警大隊的牆外轉悠，把圍牆上的牆皮摳得噗落噗落掉了一地。

　　「那你找個沒風的地方等著，我馬上過來。」

　　苗苑看著自己的手機愣了幾秒鐘，長籲一口氣，摸摸胸口，就說嘛，我黨我軍多年的經驗教訓告訴了我們，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要勇於、敢於拿起武器作戰！槍桿子裡出政權！

　　苗苑正揮舞著雙手表決心，陳默從大門口跑出來就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在風裡指手畫腳的。

　　真有勁兒啊，這麼冷的天！陳默感慨萬千。

　　「什麼事兒？」

　　苗苑臉上一僵，轉回身的時候已經把那些囂張氣焰都收回了。她用特別期待特別委屈的小眼神看著陳默，聲音軟軟地說道：「我今天過生日，你能陪我去吃個蛋糕嗎？」

　　「你今天過生日啊？」陳默一陣懊惱，完了，他什麼都沒準備呢。

　　前兩天，他的前任隊長大人專門打電話來教導他：「但凡是媳婦，那都要哄，而且要哄得有水準有重點，所以你可以在一年362天裡忽略她，可是有三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現，那就是——情人節、耶誕節，還有她的生日。反正陸臻那小子的主意不頂用，聽我的就對了，我可看好你啊，默老弟！」

　　陳默心想，您再看好我也沒用了，我註定要錯過第一次表現機會了。雖然他也沒想過他能怎麼表現。

　　苗苑的計畫遠比想像中來得順利，陳默甚至沒有回去加一件大衣，直接穿著常服就跟著她往回走了。

　　「不會冷嗎？」苗苑把自己縮在羽絨服裡抖。

　　「沒事。」真的，這麼點風算什麼呀，常服裡面還有毛衣。

　　身體真好！苗苑驚歎。

　　苗苑屋裡的暖氣已經開好了，小房間收拾得特別整齊。陳默不自覺就想到他第一次過來差點讓人給砸了鼻子的慘劇。這是個一室一廳的小平房，牆面上的石灰是新掃過的，不過掃得挺粗糙，可以看得到白漆下面的陳年水漬，淡淡地映著一層，像抽象派的山水，地面鋪了厚厚的塑膠地毯，踩著很軟，足以隔絕地氣。

　　房間裡沒有太多裝飾，一個不大的碎花布沙發和一個同樣小巧的木質茶几，陳默被安排坐在沙發裡。他看著苗苑小心翼翼地從冰箱裡拿出一個蛋糕，小小的，圓圓的，周圍的一圈兒貼著長條形的小餅乾，上面撒滿了深色的可哥粉，白色的糖粉在可哥粉上拓出樹葉和玫瑰的花紋。

　　苗苑屏息凝神地走近，把蛋糕放到茶几上。

　　提拉米蘇，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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