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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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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背書到天明 快考試了。 晚上,孫翔叫我去大教室上課,我夾起本"馬哲"便走,誰知道到那才知道是上大學語文。 老教授正講得津津有味,學生的人數至少是平常的兩倍。我倆轉悠了一圈也沒找到空位,正準備離開時,班主任劉老師從人群裡向我倆招手。過去後才發現她那有兩個空位。奇怪了,剛才怎麼就沒發現呢!坐下後,劉老師知道我們拿錯了書。我說老師我回去拿書馬上回來,老師用懷疑的眼光說:"還是認真聽吧!"我承認你的眼睛是美麗的,可你怎麼就不相信我能回來呢!當然無數次的事實證明老師的做法是英明的。 長達三個小時的課,或多或少都會灌輸一些相關知識給我的。終於挨到下課,我和孫翔回到宿舍,剛聊了一會,秦沫竟然拿了本馬哲來了。我不解地看著他,他幾乎就沒去過教室。 沒等我開口,他便先說道:"走啊!大教室背馬哲去!" "靠!剛回來!可不去了!" "走吧!"說著便來拉我。 "看一會就回來,我在宿舍看不進去!"推脫不過,我便又一次返回大教。誰知這條賊船上來容易下來難,我苦苦哀求他回去,他卻非要學習,還勸我一定要過,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他卻真的能看下去,勸我時竟然能動之以情,略受感動之餘,我便也咬牙背書。 大教裡越來越靜,直到只剩下我們兩人,他仍舊全神貫注的用心苦讀,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本以為他也就心血來潮這一會兒,誰知他竟然真有幾分毅力,我也不好再打擾,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這一等,天就亮了,我在迷糊中被秦沫叫醒,晃晃悠悠的各回宿舍,見龐浩冷嚴他們還在打牌。 見我進來,逼問我幹嗎去了。無論我怎麼解釋,仍舊沒有一個人相信我背了一夜書,一致認為我和秦沫出去玩了。我沒有了爭辯的力氣,爬上床便睡了過去。 傍晚,我才被冷嚴叫醒,睜開眼看見眼前站了一大堆人,都穿戴整齊。我迷惑地問:"怎麼了?"第一直覺就是要打架了。 "起來了!秦沫請喝酒。"龐浩出乎意料地說。 "秦沫?"我更加迷惑不解了,昨晚就有些反常,大家的生活費告罄了,他又要請喝酒,況且秦沫是不喝酒的啊!從其他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和我同樣的迷惑。 虞良說:"管他呢!有飯吃就好。"這話雖有點不負責任,可還是有道理的,我迅速地下了床。 到了"媛媛子",秦沫已經坐在酒桌上了,號稱213金牌打手的京京坐在他旁邊。我們紛紛落座一周,秦沫竟倒了杯啤酒自己幹了下去,這一舉動令我們驚訝不已。 "你丫怎麼了?" "沒事!"秦沫推開龐浩的手,接著倒酒,四爺拉住他。 在大家的逼問下,他才說是女朋友要出國。龐浩聽後立馬拿起杯酒和秦沫喝了起來,都知道兩人同病相憐,就沒人阻攔了,氣氛壓抑起來。感情一直是大家避諱的話題,如同年久失修的堤壩,秦沫不動聲色地從上面抽下一塊石頭,"轟"的一聲,整個堤壩頃刻間坍塌了,洪水奔湧而出,勢不可擋。 一個淡淡的影子開始在心裡晃動,我感到胃裡有苦澀東西向外湧,便拼命用酒將其壓下去,除了碰杯,喝酒,幾乎沒有說話的時間,也忘記了平日裡是怎樣的話貧,只感到酒由涼變苦,又由苦變成了無味的水。龐浩和秦沫勾肩搭背滿臉通紅腦門頂著腦門竊竊聊天,兩人說幾句便端起杯幹一個。 我感到胃裡的苦澀仍舊頑抗的和酒對峙著,並開始一節節地把酒頂上來,正欲用酒精繼續阻擋它時,身旁的四爺再次把杯舉了過來。 "來,譚天,喝一個!"話音剛落,他便"嘩"的一下吐了出來,濺了我一身,我剛想起身收拾一下,他掙扎著搖搖頭,一把拉住我。 繼續說"來,幹!"說著就喝了起來,剛喝去一半就再一次地噴了出來,接著整個人癱軟下去。虞良連忙扶住他,除了他和京京,其他人都搖搖欲倒。 大家一路吐回了宿舍。 進了門,京京直奔電話,嚷嚷著好幾天沒給女朋友打電話了,但總是按錯卡號,虞良便過來幫他撥,每到喝酒的時候,虞良都會少喝酒,保持清醒,來處理一切事宜,精確細微萬無一失,所以酒桌上凡虞良在場,我們便放心大膽的敞開了喝,並且絕沒人灌他酒,都指望他而後顧無憂呐! 虞良把201卡撥完,電話裡傳出甜美的聲音:您的餘額為零,請更換新卡…… "操!"京京咒駡著掏出手機撥了號碼。 "媽的!手機也欠費了!" 秦沫聽到後,一言不發地把手機扔了過去,便又轉身和龐浩聊天去了。 我也開始給一份曾經的感情打電話。 "喂!"聽到熟悉的聲音,親切的影子清晰起來,竟手一松,手機"啪"的一聲摔到地上,和電池彈成兩半,虞良幫我揀起來,裝上電池,重新幫我撥了號。 "喂!我想你了。"我對著手機喃喃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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