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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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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是晚上打牌聊天,幾乎夜夜通宵。白天會在沒有任何打擾的情況下,一覺到天黑。我也試圖在別人美夢時去上課,寥寥無幾的學生和老師漫不經心地講解,使我昏昏欲睡。晚上回到宿舍又是煙霧繚繞,笑聲震天,然後是被拉著聊天,難以入睡。幾天下來,我便對生活低下了頭。 我也曾試圖讓大家一起努力,但不負責任的老師與班級的混亂狀態,很快又讓我在朋友面前低下了頭。 誰都知道這狀態是因為社會的不重視造成的,這種不重視只因為我們是民辦。既然不重視,政府為什麼還允許開辦呢?既然批准了,你們就得管啊!我一個人滑了一圈又一圈,思緒在加快的速度中飛翔,漫無目的,沒有方向的胡亂舞動。 白小願被他的一個同班女生學拉到舞臺中央蹦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在這也能遇到熟人。當然,這種事情是時常發生的,來這找尋自我的英大同學不在少數,看來大家都是很苦悶的。 白小願正和女同學蹦得正歡,一個男生擠了上來,瞟了白小願一眼,把女生拉下了台,白小願賭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後,該男生便揚言要打白小願,白小願不示弱地找他問情況,兩人便吵了起來,場內的保安很快把他倆推開了。 虞良告訴我,這個男的叫鄭南。 我對白小願說:"別理丫的,接著玩!" 白小願鄙夷地笑著:"我理他,傻逼!" 我們很快忘記了這插曲,玩得很盡興。 晚上,我們正在宿舍聊天,鄭南帶著幾個兄弟來了,趾高氣揚地叫囂著要和白小願"碼架"! 白小願說:"明晚五環見!" 四爺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對著鄭南說:"咋了?" 鄭南說了事情經過,他對四野很是恭敬。 四爺說:"這算啥大事啊!白小願是我弟,都是熟人,就別鬧了!" 鄭南想了想便笑著點頭說:"四爺都說話了,我還敢鬧麼?"他是聰明的,知道四爺想滅他易如反掌。 白小願也沒在意,便坐在一起聊上了天。鄭南仍不時地說兄弟如何如何的多,打個電話兩個小時就可以把英大給圍了。我們對此嗤之以鼻,氣得郝奇和京京好幾次想上去踢死他,都被四爺的眼神推了回去。 臨走時,鄭南拉著白小願的手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弟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白小願應付著點頭。 他走之後,白小願罵了句:"傻逼!" 郝奇和京京說:"太他媽囂張了,明兒就辦他!" 四爺說:"算了算了,我都和人家談好了呀!"仍舊是夾雜著東北口音的山西話。 我說:"這回不辦他,將來他他媽的敢騎到咱們頭上來!" 四爺接話說:"不可能,他敢不給我面子麼?"我們就沒有再爭辯,畢竟大家都不是好事之徒。 可惡的是,今天龐浩又不在。真他媽的邪了,說他沒有預感,打死我都不信! 7.流氓也穿制服? 我還是去班級上課了,我怕我會迅速的墮落下去,因為我們的生活已經越來越亂,事也越來越多了。真的不想就這麼又一次把青春牽扯進去。 班級裡迴響著擴音喇叭裡那蒼老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卻也透著一股巾幗的蒼勁。我國著名會計師,某名牌高校教授徐老女士,正耐心而迅速地講解一種叫做會計分錄的東西,同學們如饑似渴般吸取著她所能釋放出來的養料。 我對這種類似於H2O的養分,提不起絲毫的食欲,我所慶倖的是課本的清晰度完全能夠讓我領會到無師自通的快感。當然,看到座位前幾排那些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與老師在題解中奔跑的同窗們,我不禁又為自己的冰雪聰明才智過人而飄飄然起來。 得意忘形之時,左顧右盼見身旁的人也大都在竊語和看雜誌。恍然,原來只有智商一般的同學才求知若渴的坐在前幾排,跟著老師走,或是追著老師跑;聰明的孩子卻坐後幾排,卻早已經跑到老師的前面了,只能用此時間來做些別的,等待老師的進度,等到大家一起趕上來。這種無私的集體主義精神應大加讚賞,我必在其列! 我從後桌搶來一張體壇週報看,"NBA"與"CBA"的天壤之別讓我不得不把報紙還給他,接著我的手機響了一聲,我的心也跳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老師,仍在滔滔不絕地授業解惑,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清脆的聲音。 我急忙掏出手機,是安航的短信,約我一起吃午飯,地點第一食堂。我連打了三個"好",回復了她,然後便不停地看時間。心裡除了美,還是美。這就叫做魅力,當然如果你把它稱為吸引力的話,我也是不介意的。 鈴聲響了,我便往外沖,正好和老師一起擠在了本來就不寬的門口,我還是很禮貌的讓徐老師先請,我是有魅力有素質的人。 然後我便跑去食堂,遠遠地望見一個白衣女孩亭亭玉立的沐浴在正午的烈日之下,到了近前,我氣喘吁吁地說:"你怎麼這麼快啊?" "我上午沒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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