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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我這邊朋友太多,都是單身都很鬱悶。"說這話的時候我竟然感覺臉有點燙,想到了一個叫做拉皮條的可惡詞語。

  她說:"懂了,我儘量吧。"

  我不住的道謝,掛斷電話。秦沫第一個誇我仗義,白小願虞良也說我集體主義觀念強。

  我說:"那是,咱是東北人,活雷鋒!"

  上次沒去的郝奇說:"姑娘怎麼樣?漂亮嗎?"

  "還行,不知道下次怎麼樣。"我深知這些人裡在追女孩這種事上,只有郝奇和我有一拼,我倆都屬於形象好氣質佳口才棒並有一套手段的業務精尖骨幹類型。所以我極其熱衷於和他探討這方面的高深問題。當然,這方面其實也沒什麼高深的問題。這只是我倆為了淩駕於其他人之上而找的托詞而已。

  我已經開始憧憬下一次的見面了,雖然覺得能見到格格就好,但還是希望有更漂亮的女孩出現。沒辦法,我也是屬於不知道滿足的人,但我堅決反對這和好高騖遠同義。

  最近玩得有點過了,我該收收心學習了,可別把當初的遠大理想給忘了。我可不能做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的笨蛋,再說了,誰不知道我比猴還精啊!(猴難道比人還精?)

  4.黑社會形象大使

  我走到教室門口,遇到班長文文往外跑,問她幹什麼去,她說去看打架的,我便立即來了興致,這個好事的野丫頭一直拉我跑到"花卉"附近。

  "花卉"就是我前面提到的"花卉研究所",此地是我校商販和飯店的集散地,吃東西喝酒的人多了,也就自然成了事故多發地。開學以來,我所耳聞目睹的較大戰役無一例外都是在此地發生的,一般在這吃飯買東西的人都是匆匆而去,不願逗留,生怕哪個視窗飛出來個酒瓶砸到身上。當然那幾率也就相當也中了36選7的"樂透",但這頭彩卻是無人願中。

  又是黑壓壓的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北英大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幾個保安拿著對講機,一面驅散人群,一面請求支援。我倆歎了口氣,錯過了最佳的觀看時間,也就沒有再往人群裡擠。

  正欲離去時,忽然聽到幾聲激烈的叫駡,然後轟然騷動。我急忙順著聲音觀望,只見幾個同學拉住一名保安,摔在地上圍著踢打,對講機和大簷帽陸續飛了起來。這時其他幾個保安也被擠在人群裡,幫不上忙。我恨不得也過去踢幾腳,無奈人太多,實在是擠不進去,也只好看個痛快,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保安可是我們的保護神哪!我為我的想法感到臉紅和不解,但幾天之後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解釋這想法是多麼的名正言順。

  人群中發出一聲清脆的喊聲:"四爺來啦!"

  幾名打人的同學,立即停了手,四處張望,人群也稍有安靜,可是並沒有見到什麼四爺五爺的人出現。

  那個被打的保安也滿臉鮮血地爬了起來,伺機鑽出人群逃離,幾個打人的同學也擠出人群散了。我和文文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四爺,當然就是看到了我倆也不認識,便隨著散開的人群往回走。一路上我還在為那個保安逃脫感到可惜,更加氣憤那個亂喊的人,要我知道是誰喊的非抽他倆嘴巴(又一次的可惡想法)。不過事後聽說喊話的人是一名保安。

  回到教室,自習課還沒有上完,我倆走回座位,開始聊起這傳奇的人物--四爺。

  "哎,你見過那四爺嗎?"我問。

  "沒,聽說丫巨牛X!"我知道她這個牛X,是非正派的形容,就憑他的這種說話方式我也不會把她劃到正派淑女行列裡的。

  "那他上面不是還得有三個嗎?他排第四嘛。"

  "什麼啊。不是那麼回事。他真名叫:路四野,前幾年不是有個'喬四爺'嗎?所以他就順勢也就叫了四爺。"

  "噢!"這個我知道了,喬四爺是我家鄉的黑社會大哥,是我當年的崇拜者之一,當然,男生少年時,十有八九都做過當黑社會大哥的夢,也十有八九都破碎了。

  聊著聊著,四周已圍了一群人,大家對這位四爺都有耳聞,有人說他是學校的教父,也有人說校長都靠他維持學校秩序,更多的人說他在學校人緣特好,特有面兒,經常幫大家調節事端。我覺得這些說話有點誇張,但是卻聽得很刺激很痛快。還聯想到香港電影中學校的黑勢力情景,我一直都以為那些是編劇虛構出來的,但現在我感覺它裡現實不遠了,將來電影片頭就無須打出"本故事純屬虛構"的字樣了,直接打出"根據某校真實故事改編"就行了。

  我也開始覺得有了不安全感,學校比想像中亂出了許多,得知道一個穩定良好的環境對渴望學習的孩子多重要啊!我甚至為自己擔憂起來,隨波逐流的性格使我極易近墨者黑,我一定要控制好自己,雖說年輕不怕失敗,可我好像已經不年輕了……

  兩節自習課,書本都沒有打開,我便夾著書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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