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你的年少我輕狂 >


  隨後,強子和李菁他們七嘴八舌的重組了我落水時的畫面:我剛一掉水裡張雪就急了,玩兒命地往我這邊兒撲騰水。等她看見我在水裡的動作之後就氣得不劃了———我一把摟住身邊的女孩兒雙手還使勁兒的瞎摸(他們原話,我此後幾年的時間都要跟他們解釋那是求生的本能,沒別的意思),頭還不閑著使勁兒往人臉上貼。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整個兒把我說成了一流氓。

  李菁一邊叨著根羊肉串籤子剔牙,一邊道出了點睛的一句,她說之所以張雪踹了我兩腳,是因為最後和我說話的那女孩兒就是被我又親又摸的受害者,而我剛才還裝不知道!我一聽就覺得冤死了,我是真不知道呀。

  打這兒以後,張雪到高中軍訓前都沒理過我,那段日子我滿腦子都是她看見我裝沒看見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我還是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幾乎就足不出院的在張雪面前改造。

  強子終於確定在一所職高學中餐了,本來以為是他覺得這專業適合自己。不想他卻說因為這學校離我和張雪的學校很近,感動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等知道李菁在那所職高學導遊的時候我感覺白流了,好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還有的是。

  他決定學這專業的時候他爸媽還跟他急過,我們好幾家人都一塊兒勸。最奇怪的是他爸媽冷靜下來之後,也找不出不希望他選這專業的原因。最後歸結是這小子平時太皮了,家長會在他自己做出某個決定之後習慣性地一頓暴打。

  高中報到之後就是軍訓,總共兩個禮拜。最先體會到的是男女生的不同待遇。我們軍訓那地方是個軍校,男生宿舍只有3間,卻一共有100來號人。據說是因為來軍訓的人多,沒地住了,只得在平時訓練的地方臨時搭了床。呵呵,那段日子光因為鼻炎我就請了兩次病假。而女生卻是8人一間的標準宿舍,更有無聊者趁著晚上沒事的時候折點玩藝兒,貼牆上之後再噴上點香水什麼的。有一次給她們發蘋果的時候我去過那裡,一進門,撲鼻的香氣險些讓已經有點適應「男人味」的我暈過去。

  訓練也是男女有別,漂亮的女生不想練了往那兒一歪裝中暑,然後就坐在樹底下那兒說說笑笑,教官不許,她們就哭,弄得教官臉都紅了。我覺得她們哭的那勁頭比打了雞血還精神呢!

  而長的有點對不起群眾的呢,就只能來真的了,不光得歪還得歪在地上,這時候,教官就會找兩個男生把她攙回宿舍。這麼一來,那倆男生也能蹭點時間休息。

  這裡有值得小書一筆的地方,那天下午,喘出的氣都燙嘴唇。踢正步的時候,我們感覺地面顫動了一下,確定不是因為太熱而產生幻覺之後,有倆反應快的小個子已經在教官的示意下跑向了女生那裡,另幾個還想有動作的被喝止住了:

  「做啥?做啥?好好訓練!」

  「沒啥!沒啥!好好訓練!」雖然沒來多久,但服從命令卻是一踏入這裡就自然形成的習慣。

  兩分多鐘後,那倆人一臉死裡逃生的表情跑回來,向教官報告:那邊兒讓派倆大個過去。我和一個叫尹鑫的人擔負起這項使命。有一個回來的小聲向我提醒:「別閃著腰,一會兒!」

  尹鑫,此君長相老成,只有一臉的青春痘提示別人他是一個精力旺盛的高中生。

  我一直認為他是偏執狂,對此他辨解說是認真,我卻從不認同———因為我沒想過暗殺克林頓。

  開始我還納悶那小個兒的話,等到那一看,只感到後背發涼,差些先暈過去。那邊的教官意味深長地道:「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

  暈倒的那女生以後在高中時的外號叫泰山,明白了吧。

  最可怕的是她真的暈過去了,沒有一點兒知覺。所以我倆也得真抬,我當時恍恍忽忽的覺得自己就是那移山的愚公。

  等把那主兒弄到了宿舍,尹鑫也倒在了地上。打那天起,泰山每每面對他的時候總會面頰緋紅。尹鑫這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冷顫,說:「馮紹濤那天也出了不少力。」

  你大爺的,就這麼把我賣了?他說他的,反正我是死也不承認那天送過她。

  再來嘮嘮吃飯。軍訓的時候飯前吊幾聲嗓子誰都知道,可我們還得比著喊號。哪班聲音大哪班先吃,為了能最先開吃,女生個個不遺餘力地高分貝尖叫,讓我想起《餓狼傳說》這首歌,哪點也看不出來人家在訓練中是弱者。

  吃過什麼記不住了,但偶爾出現的小強和小蠅讓我形成了一快二夾三觀察的用餐習慣,好長時間沒改過來。

  說到吃,就不能不提背著老師偷買零食這回事。我們住的宿舍後面有一個小賣部,在摸清了其營業時間之後,每到傍晚,我們就會成螞蟻搬家之勢一點點兒地儲備,買的時候還都得藏在身上以防老師的突然出現(老師不讓我們買零食,沒有原因,就是不讓),就跟做賊似的。

  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巧,張雪這笨蛋居然買一次就被老師擒一次,離開的時候老師退給她兩大兜子,回來的路上差點沒把我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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