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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裡湖塗上高中(1)

  分數和錄取通知書相繼發下來了,家長們手裡舉得老高的板磚也紛紛拍下。

  成績的發放與我來說就如同古代的砍頭之刑,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還是一刀。反正,我學得就是爛,看考哪兒還在其次,主要就是看看我到底能有多爛。於是,當我大搖大擺的上學校領回550多分的成績時還以為滿分應該是800多呢(630分為滿分)。

  當我發現張雪總共也才比我高了也就幾分的時候,還嘲笑過她。

  「傻了吧,讓你美,就考這麼點分。」

  「比我二模的時候是差一點兒。倒是你,居然會比二模的時候還高一塊兒。」

  一句話把我說蒙了,二模就是第二次模擬考試,基本上不會和中考的成績差太多。

  那幾天我光顧著用「摸」這個字來逗別人了,具體多少分我倒沒記住。而張雪卻記得很清楚。

  當得知自己和張雪被同一所高中錄取的時候,我差點沒背過氣去,於是心急火燎的找到我媽問是怎麼回事。

  什麼?您問為什麼找我媽,她給我填的志願表(初中的志願是需要家長來填的),我不找她找誰呀?

  我問:「誰讓你填這幾個學校的?」

  「噢,我不知道怎麼填,就找張雪他媽幫我看看,我們一塊兒填一塊兒交的。不是只要填個人服從分配就有學上嗎?怎麼了?」

  「怎麼了?把我跟張雪弄到一個學校裡去了。」

  報考職高是需要面試的,我實在不願意被人當成蘿蔔白菜之類的挑來挑去,於是就跟我媽說:「您給我找幾個差不多的就成了。」而張雪也懶得看那麼厚的招生簡章,也跟她媽來了這麼一句。兩位家長一商量,既然孩子的話都一樣,那就填一樣的唄。可我媽當時腦子一熱,也沒想想,我們倆的差不多能一樣嗎?我其實是想說找幾個三流的高中算了。

  現在問題來了,我這樣的主兒能上高中嗎?

  事兒一大,我媽就沒轍,丟下一句「找你爸商量商量」,就接薦兒跑到股市上玩兒去了。

  聽我說完,我爸搭著我的肩膀道:「這事怨你媽,但你是她兒子,不能責怪自己的母親,相反,你還要爭取變壞事為好事,給你講講幾個關於偉大音樂家的故事吧。想先聽海頓的還是巴哈的?」老爸的嘴角揚起一絲很驕傲的微笑。

  「我現在聽搖滾!您簡單點行不?」

  「我哪兒知道?有學你就上唄,畢竟比沒學上的強!」正說著,強子在院裡正沖他媽喊呢:「您怎麼給我填的志願呀?連服從分配也沒有,這下我非折這兒不可。」

  雖然有些強權的味道,但也是一個辦法。打這兒起我總結出一條人生法則:沒辦法的時候就什麼也別做,事情自己會有結果的。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確實比強子踏實,他爸媽這會兒正火上房似的給他找學校呢。他的志願是他媽找我媽商量的,呵呵,填著還不如不填呢?難怪交志願的時候老師盯著他直吧嗒嘴。

  古人有雲:老天爺餓不死瞎「家巧兒」(麻雀)。強子他媽是「旗人」,這樣就有了白給的30分,加上體育他拿了29,他又仗著眼神不錯,在考場上踅摸了不少選擇題。這麼一來,儘管他的分數,跟志願表上報的學校一個都夠不上,但也不是忒少,再加上他們家還算是小資產階級。於是乎,有幾個職高看在錢的份兒上,對他敞開了大門,弄得他為了要去哪所直犯愁。

  這個暑假裡,還有件事,得跟政府交待,我對一個女孩兒耍了流氓!

  我就不蹲下說了。

  那天,我睡到快中午還沒起,就聽強子在我窗戶邊兒上嚷道:「馮紹濤,游泳去呀?」想都沒想我就罵道:「游個屁,不知道爺我是旱鴨子呀?」過了兩秒鐘,他來一句:「喲,鴨子?什麼時候幹起這麼有前途的職業了?」

  琢磨用什麼話回罵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我罵他根本不用費腦子想呀,張口就能來,他還不知道怎麼回嘴。今天他怎麼能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來呢?難道他大腦開始發育了?還是有人在幫他?

  我再仔細一聽,果然有兩個人的動靜,一翻身穿著個褲衩兒就給他開門去了。

  雖然大夏天穿的少點不算什麼,但我穿得太惹眼了,惹得她愣了一下。

  「看什麼看,沒見過呀?」我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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