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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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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秀與他視線相交了一下。該死的傢伙,原來是個陷阱啊!那傢伙已經知道我把他的髮卡處置了。 「今天不行,我累了,掛了。」 知秀蓋上手機蓋,把紅色手機扔到對面的沙發上。 那傢伙站起來,晃著瘦小的肩膀,非常熟練地在手裡玩著折刀,坐到知秀對面的沙發上。 「這把折刀是德國貨,非常鋒利,所經之處一定會留下痕跡。」 「你這是威脅我嗎?」 知秀剛喝了很多酒,而且作為女人本來行動就不怎麼敏捷,她直覺自己不是那傢伙的對手。 「為什麼扔掉了蝴蝶髮卡?」 「不是扔掉。」 「你知道嗎?蝴蝶就是我的靈魂,你把我的靈魂扔掉了。」 「只是個髮卡而已,我不願意再解釋了,你真有什麼想做的就趕快做完離開吧,我胃裡不舒服。」 「哢哢咳咳。」 「只要別讓我再聽到那種笑聲,其他的什麼都可以,我馬上就要吐了。」 「我上次是不是暗示過我畫的明朗純情漫畫的女主角是流氓兔類型的?」 「哈哈,明朗純情漫畫?」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這樣的事你已經做過多少次了?」 「呵!很聰明啊,你怎麼知道?」 「殺人了嗎?」 「我很善良。」 「哈哈哈!」 那傢伙的眼睛像蝮蛇一樣閃著光,他從口袋裡掏出知秀別在惠化站附近厚皮香樹上那個蝴蝶髮卡放在桌子上。 「別到頭髮上!」 他的微笑很殘忍,眼神很可怕,透著一股殺氣。不管怎麼說,知秀的命現在攥在他手裡,不管別上髮卡還是不別。這傢伙的心性像喜陰植物一樣陰暗扭曲,沒什麼原則,一切全憑一時喜惡,即使照他的話做也不會得到什麼保障的。知秀低頭看著髮卡,要是這傢伙對這個髮卡這麼在意,那答案一定在髮卡裡,戴還是不戴呢? 知秀的嗓子冒煙了。即使不發生現在這樣的事,自己似乎也已經活不下去了,心沉浸在悲傷中,黑啤在胃裡翻滾。那些留存著男人的氣息、時間和記憶的東西全部被送到海裡之後,她幾乎無法呼吸。面前突然發生的事件令她集中精力面對,但刹那間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意義。 仔細想想,自己根本沒有信心在一個沒有他的世界裡享受日輝月華和微風吹拂,自己的生命,已經被他帶去了加拿大。現在,落到這樣一個變態卑鄙的傢伙手裡,被他戲弄,用「悲慘」這個詞又怎麼形容得了。 老話不是說過嘛,運氣不好的時候,哪怕是走路滑一跤也會跌破鼻子,跌破腦袋,流出腦漿來的。 「不行。」 「嗯?為什麼?」 「不想戴,不管。」 聽到知秀出乎意料的回答,那傢伙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戴上!」 「戴的話怎麼樣?」 「跟你做一次就走。」 「哈哈哈!這麼說,這個髮卡是你的傳家寶啊,只有看到女人用自己的手戴上你的髮卡你才能做。」 「……」 「原來你有性錯亂病啊!變態。」 「臭女人,快戴上!」 聽到那傢伙嘴裡吐出髒話,知秀反而不那麼害怕他了,因為他本來策劃得沉著周密的平衡已經打破了。 「不。」 「死也不嗎?」 「是啊!」 「哈!你簡直能把人氣瘋啊!」 「你才知道啊,你本來就是個瘋子。」 那傢伙似乎被戳到了痛處,發狂似的跳了起來,用折刀三下五除二戳爛沙發,把裡頭的東西掏出來,把桌子上的東西一下子全掃到地上,又帶著忍無可忍的表情劈里啪啦打開知秀書桌上的所有抽屜,把裡面的東西嘩啦啦全倒了出來。 一套公寓就是一個小世界,關著門,閉鎖著,有人在裡面生生死死。作為精神有問題的人上躥下跳的籠子,水泥箱子是最完美的。 知秀用一隻手摁著胸口,強忍住想吐的感覺,臉色蒼白地冷笑著。 「錢不在那兒。」 「我不是那種俗人,你把我當什麼了,臭女人!」 他在最下面一格抽屜裡找到一卷寬膠帶,拿著那東西像蝴蝶一樣輕飄飄地朝知秀走過來,表情無恥到了極點,看上去是那麼不協調,不平衡。 「你以為不戴髮卡我就沒辦法了嗎?」 「拿膠帶幹什麼?我不會喊的。」 「哼!喊叫無疑等於自殺,一秒鐘之內就能叫你的腦袋搬家。」 知秀被那傢伙生拉硬拽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頭像陀螺一樣打著旋,天昏地暗。四肢的力量全都漏到地下去了嗎?或者8瓶啤酒把肌肉都融化了?還是自己的心理狀態已經到了生死都無所謂的地步了? 「……很好,不會被砍腦袋了,我討厭尖叫。」 「脾氣很倔啊,我喜歡。」 他沒有用膠帶封知秀的嘴,而是把她平放在客廳的地板上,取過膠帶,在知秀手腕和腳腕分別纏了幾道,然後拉開來貼在地面上,貼得像蜘蛛網一樣縱橫交錯。這種膠帶的黏著力非常強,在地上長長地貼了四五道後知秀就像闖入蜘蛛網的蝴蝶一樣一動也不能動了。 他開始用那把德國產的鋒利折刀劃開知秀身上的連衣裙,像劃開一張紙。5秒鐘不到,連內衣在內,知秀身上的衣服全部一片片碎落了,她的身體完全露了出來。羞憤和恥辱混雜著疼痛、恐懼和絕望,在她胸前和臉上畫出深褐色的花紋,不久融為一片漆黑。 「要強姦的話不一定非要這樣吧。」 「咳咳咯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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