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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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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高斌把我帶進了一幢公寓,那所房子很大,是上下兩層,樓梯上鋪著紅色的地毯。我隨著高斌上樓,他帶我走進了一個很大的房間,那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什麼也沒有,那張床也是大得驚人,它幾乎佔據了整個的房間。 那是高斌的臥室,他說他喜歡在大床上睡覺,只不過一個人在這張床上睡覺就顯得太小了,如果人覺得自己太小,就會產生絕望。 「以後我和你一起睡,在這張床上。」我說。 我想我這麼說高斌會吃驚,可是他沒有,好像我這麼說是他所預料的,而且他還對我笑了一聲。之後他讓我坐在那張大床上,他仔細端詳著我,片刻之後,他終於開口,他說月兒,你怎麼會知道那個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的男人? 「他是我父親。」我說。 我的話讓高斌沉默了好久,然後他告訴我說他的確見過我的父親,在兩年前,不過後來聽說他死了。 「奇怪的是,你怎麼知道我會認識你的父親?」 「因為有的時候,我是一個巫婆。」我說。 高斌並沒有對我的無厘頭的說法表示質疑,他說他相信我是一個巫婆。我本來還想知道更多一些我父親的事,那是我最初的目的,可是那天高斌拒絕和我談很多,他說他累了。 那天晚上,我央求他准許我和他一起躺在那張大床上睡,他沒有拒絕。我很開心,洗了澡之後我穿著緊身內衣在大床上跳舞,高斌看著我,時而微笑,時而沉默。 第二天醒來,我努力回憶昨天晚上的事,在我的記憶中並沒有和高斌親密的鏡頭,我以為我又失憶了,我相信我的身體對一個40歲的男人具有很強的誘惑力,他至少會脫掉我的緊身內衣,親吻一下我發育完好的乳房。 可是我記不得這種親昵的存在。 那時高斌早已經穿戴整齊,並且做好了早飯。我走過去問他,我說高叔叔,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脫掉我的內衣? 「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脫掉女人的內衣。」高斌回答。 他讓我快點吃飯,然後送我去上學。 我並不急於讓高斌脫掉我的內衣,我知道,我和高斌在一起,這只是一個開始。3 高斌答應我在他那裡住了下來,他每天接送我上學,把車子停在距離學校有200米的地方,那是我的主意。高斌問我為什麼不把車停在學校門口,我說我怕同學碰到。其實我是撒了謊,我是怕碰到我的叔叔或者是母親,我想叔叔會來學校看我,雖然他不敢去那所小房子,可是他總會到學校看我,而我現在並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生活。 和高斌在一起最開心的事是在深夜和他一起開車,我們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馳,那個時候高斌最興奮,他說他以前飆車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想不到有一個小猴子陪著居然會這麼美妙。 我也是,我幾乎忘記了叔叔和母親,甚至有一段時間我自己都懷疑我是不是有一個叔叔和母親,我再一次遺忘了他們。 當然,和高斌在一起我不會忘記問高斌有關父親的事,我永遠都記得,那是我從16歲開始,一直要做的事。 有一天晚上我依然在那張大床上跳著淩亂的舞,高斌就躺在旁邊,邊笑邊看著。我停下來,試圖躺在高斌的身邊,可是他笑著給了我一個「否定」的手勢。 我和高斌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儘管每天晚上我們都會一起躺在那張大床上,可是我們從來沒有親密過,我做過無數次的努力,試圖靠近他,讓他抱著我,可他都拒絕了。我們分睡在大床的兩旁,沒有一點身體的接觸。 有時候我會在夜裡偷偷醒來,然後偷偷爬到他的身邊,可是每當我試圖接觸他的身體時,他都會醒過來,並不失時機地制止。 他是一個奇怪的男人。 在那天,當我跳過一支舞、他再次拒絕我靠近之後,我開始問高斌有關父親的事,我說高叔叔,你認識那個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的男人對嗎? 「對,三年前我就認識他。他是我見過的最不同一般的病人。有一天他到醫院看病,他直接找到了外科醫生。他說醫生,我需要動手術。 「那時我並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我給他檢查,我檢查了他身體上的每一個器官,所有的器官都是完好的,他只是患了感冒。 「我說開一些感冒藥就好了。可他堅持動手術,他說他所患上的感冒是最厲害的感冒,必須要動手術,否則他好不了。 「我是醫生,怎麼可能聽從一個病人的指揮,那天我斷定他是一個精神病人,我轟走了他。後來的一年中他來找過我很多次,我們漸漸熟悉起來。他每次來找我都要求我給他動手術,可是每次他都只是患了一點點感冒。」 「那麼,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什麼時候?」我說。 「兩年前的冬天特別冷,雪下得很大,在下第一場雪之前他又來找我,他依然讓我給他動手術。我拒絕了,又給他了一些感冒藥。沒過幾天,我聽說這個城市中最奇怪的男人,就是有190釐米,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的男人,死掉了。」 那天高斌對我講了很多,在講述的過程中,他時不時看我,他的眼神飄忽不定。我確定他沒有騙我,可是他對我有所隱瞞,他一定還知道父親其他的事,我央求他告訴我,我說高叔叔,不要隱瞞我,請你告訴我。 「告訴我父親為什麼會突然死?」我說。 「我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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