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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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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看上去她們家族的勢力真的很大。煙溪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嗎?所以現在的她才會如此淡漠,不易親近? "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洛米揚忙問道。原來,她對煙溪從來都不夠瞭解。或許只有多瞭解一些,她才能幫到她,才有資格成為她真正的朋友。 "你和安煙溪住在一起也快一個月了,竟然什麼都不知道?"Judy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那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難怪安煙溪對此事絕口不提。 "簡單來說,安煙溪的爸爸所經營的安氏表面上是一個橫跨政治、經濟的巨型金融企業,實際上卻是不折不扣的黑道組織。很多年前,在一場黑道混戰中,她媽媽為了掩護她爸爸而中彈身亡。大概是因為這樣,安煙溪和她爸爸的關係一直都不好,也很痛恨黑道。安家的勢力是很恐怖的,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免得自找麻煩。" 洛米揚怎麼也沒有想到,安氏竟然是黑道組織,那煙溪……這些年,她一定承受了很多痛苦和壓力,洛米揚心中泛起陣陣絞痛。"謝謝你,可是,煙溪是我的朋友。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她的。"她鬆開Judy的手,頭也不回地向房間走去。 這個傻瓜!注視著洛米揚的背影,Judy無奈地苦笑。 "煙溪,蘇老師有事找你。"洛米揚的突然出現讓安煙溪停止了掙扎,兩名保鏢的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 "你們……有事嗎?可、可是,蘇老師讓你現在馬上過去,說是有關這次音樂節的事情,很重要。"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兩名保鏢以探究的眼神盯著她,似乎在懷疑她所說的是不是幫小姐逃脫的藉口。但她一臉恐慌的樣子,並不像有膽子敢向他們撒謊,他們不禁疑惑了。 "難道你們忘記了老爺說的,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影響我的學業?"安煙溪推開他們的手,逕自同洛米揚一起離開了房間。兩名保鏢為難地看著安煙溪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卻無奈老爺確實這樣囑咐過他們,因而不敢再繼續阻撓。 櫻花校園內鳥聲寂然。躲在梧桐樹後的女生不時探出頭觀察對面宿舍樓前的情況,直到樓前那幾輛黑色轎車消失在視野中才長長松了口氣。 她轉頭望向樹蔭下背對她坐著的女生,語調輕鬆地說道:"他們已經走了。" 聞言,安煙溪起身回頭看她,淡然問道:"你為什麼幫我?"以她剛才的表現來看,她應該已經知道了有關她的事。難道她沒想過謊言被拆穿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朋友有難,不該幫忙嗎?"洛米揚回答得理所當然。 但她的回答卻讓安煙溪心中一痛。朋友?她十歲那年唯一的好朋友僅僅是因為陪她出逃過一次便落得全家被驅逐到國外,永遠無法回來。她不需要朋友,因為……對別人而言,自己或許只是個禍害。 "你不是我的朋友,以後不要再管我的事。"安煙溪背脊挺直離開。她不需要任何人來關心她,她不需要朋友。然而,洛米揚突然從身後追上她,將一盒蛋糕遞到她手中,安煙溪怔怔地看著手中蛋糕。 "這是我今天上班時特意為你做的,記得要吃哦。"像是怕被拒絕,洛米揚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飛快地跑開。跑了幾步,她轉過頭對安煙溪揚揚手臂,臉上的笑容有如陽光般燦爛。她堅信,不管怎麼樣,她和安煙溪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今天的天空一碧如洗,校園中央的冰湖閃著粼粼波光,湖面映著銀灰色巨型教學樓和潔白雲朵的倒影。 二樓左側的多媒體教室剛下過第一節課,好不容易熬過45分鐘,早已昏昏欲睡的學生們迫不及待地癱在課桌上,想要抓緊課間的15分鐘打個瞌睡。 年輕的女老師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重新走回到講臺上:"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秋浬瑾同學要在學校創立一個音樂社,有興趣的同學可以踴躍報名,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大家千萬不要錯過。" 話音剛落,學生們立刻直起了腰,興奮地同周圍的人談論這件事,原本安靜的教室內討論聲頓時盈天,就連老師走出了教室也沒有人察覺。 秋浬瑾?就是她上星期在公車上遇到的那個男生?他要創立音樂社?想了想,洛米揚轉頭問後排的藍絮:"請問,秋浬瑾究竟是什麼人?" "秋浬瑾你都不知道啊?"藍絮給了洛米揚一個白眼,"他是我們大三的學長。" "哦,上次我在公車上見過他,只知道他是我們櫻花的學生,但不知道是學長。他是彈鋼琴的嗎?"洛米揚很是好奇。 "豈止是鋼琴,他擅長很多樂器,不過最出色的還是鋼琴。而且聽說各門功課成績都很優秀,現在擔任學生會主席和首席鋼琴手。"見她迷惘的樣子,藍絮悶哼了聲,她生活在火星上嗎?怎麼這麼孤陋寡聞。 "奇怪,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沒聽你們提過呢?"照理來說,秋浬瑾會彈鋼琴,有著斯文俊逸的外表和儒雅的氣質,好過狂傲的安釋允葵太多了。為什麼一直都只聽到她們談論安釋允葵,卻沒聽過秋浬瑾呢?洛米揚納悶地想著。 "笨蛋,他跟你一樣,是這個學期剛轉過來的。他自小在國外念書,不但學費全免,而且每年都拿最高獎學金。今年是作為美國維坦斯大學與櫻花的交換生才轉來這裡的。聽說他做事比較低調,不喜歡被人拿來談論。"藍絮突然不懷好意地壞笑道,"你幹嗎突然對他感興趣,怎麼,知道葵看不上你,所以打算轉移目標?"雖然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藍絮漸漸清楚她不是這樣的人,但她一看到她笨笨的樣子,就忍不住習慣性地嘲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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