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牧小瘋的燃情歲月 | 上頁 下頁
七十九


  裡邊又有了動靜,聽見另外個聲音開口:「喲,狼的聲音,我撞邪了吧。」

  但下一刻門應聲而開,裡邊一個瘦高個,瞅見蕭朗便愣了,然後才重重地哼了聲:這誰啊,我說!」隨後卻迎上來給了蕭朗個擁抱,「你還沒放假吧,怎麼跑回來了?」一基個角度看去,後面還坐著兩個人,一個圓臉的胖子,還有個戴眼鏡的白淨男生。

  一看是蕭朗,都迎了上來,胖子大大咧咧地拍了他兩下,沖蕭朗吼了兩句:「這麼著曼:才告訴你弄完了,就搭火箭回來了?」隨後看到我,饒有興味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後顯然樂了,「還把你的女神給帶來J,?」

  什麼女神?我多少有些納悶,又聽見那眼鏡男篤定了指著我比了三下說:「牧、小、楓!」

  呃……我不認識他。

  圓臉已經樂呵呵地搬了張椅子給我,然後還故意拍了拍,調侃我說:「老闆娘請坐!老闆娘有何吩咐?」

  我看向蕭朗,一頭霧水,蕭朗在旁邊蹦踺,「決快,我要看!」

  我皺眉,「蕭朗!」

  倒是一開始開門那個瘦高個解答了我的問題,「前些日子他寄給了我們一些手稿,讓我們掃描到電腦上幫他弄成個Flash,這剛完成,就給他打了電話,然後他就突然帶著你出現了。」

  「什麼東西?」我有些好奇。

  「大野狼和小紅帽!」那眼鏡男笑了笑。

  圓臉胖子搖搖頭「嘖噴」了兩聲,「一聽名字就是淫邪的東西。」

  愣了會兒我傻傻地重複道:「什麼大野狼和小紅帽?」一說完我被自己雷到了,還真的覺得這個名字很……邪惡……

  蕭朗在一旁不屑地說了聲:「一邊去!」然後就拉著我的手腕把我拖到某電腦面前, 似乎有目的性地找了幾個資料夾,還真給他找到了,接著直接點開了,全屏播映。大概是由掃描件製成,還殘留著手稿的那種粗糙感,然而蕭朗的畫功還是無可挑剔的.無論是狼還是小紅帽,都簡單而鮮明地勾勒出了各種神態。

  故事發生在秋天,大道上楓葉正茂,時有飄落,整個畫面紅彤彤的,卻不刺眼,講 的還是大野狼想吞掉小紅帽。然而不同之處在於小紅帽十分彪悍,常常揍得狼滿地找牙,整個過程裡狼常常被整得面目全非,頗有滑稽感,栩栩如生。然後狼先下手為強地竺寺床,誤吞了外婆,小紅帽表情誇張地一聲尖叫,獵人登場,剪開肚皮,接著……王子從罩邊鑽出來……

  我還在圓,最關鍵的是我怎麼就注意到小紅帽那頂紅帽子上光明正大地畫著一片楓葉,在寒風中招搖過市。嗯,紅帽子上的紅色楓葉,確定不是我眼花。剛開始時還因為狼的「悲慘遭遇」沒忍住而微勾嘴唇,到後面看著那畫得挺可愛的還披著狼皮的王子.突然在螢幕上單腿跪下,手裡揪著片破爛楓葉,視頻上彈跳出兩個字:從良。

  接著一個大大的反犬旁叫囂著擠入兩個字之間,演變成——「從狼」,整個過程來得太突然,我心驀地就跳了一下,直覺有人正式求愛……

  而且,物件還是我。

  那蕭朗就在旁邊扭捏地撞了我一下,「親愛的,你從了我吧。」聲音裡帶著厚厚的蠱惑。

  也許這關鍵時刻蕭朗那票兄弟並沒有在旁邊起哄,倒也安靜得足夠我屏息靜思。加上剛才和爸的和解,腦子猛地一下有點兒眩暈,還有還有,剛才跑步後身子的餘熱,都讓我覺得雙頰發燙。我盯著那螢幕好半晌,蕭朗的面孔在我心中放大,好像……也不會太不願意……

  便又聽到蕭朗鍥而不捨地帶著幾分懇求地說:「牧小楓……」

  「好了啦,你煩不煩!」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默許他在我身邊晃來晃去,大不了就正式默許他晃來晃去。

  「喔哦!」旁邊的那三人鼓起掌來。瘦高個誇張地做了擦汗的動作,感歎了聲:「沒白忙活。」

  蕭朗就突然湊上來在我頰邊迅速啵了一下,老大聲。

  我摸了摸臉,老娘的豆腐……平白被襲擊,怔了下就一掌給他拍下去,「你找死!」見蕭朗還在樂,朗目俊眉,神采飛揚,我……稍微陣亡在他的美色之下,好吧,他還是那張臉最值錢。然而我一時有點兒恍惚,我算是真答應了?

  蕭朗拍了拍圓臉胖子,「行了兄弟,我們二人世界去了!」然後就近牽住我的手,大手掌暖烘烘的,另一隻手還揪著那袋子在空中揚了揚。

  那啥,我的錢……

  三人也沒挽留。出了大樓吹了陣冷風,我還沒回過神來,覺得剛剛那一幕特不真實,蕭朗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臉,然後把頭擱我肩膀上枕了枕,特甜蜜地說了句:「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在寒風中一得瑟,倒也沒推開他的頭,類似自言自語,「很突然。」一切都像是算計好了似的,要是我和爸那事沒處理好,估計這事還得黃。

  蕭朗便接著說了句:「特踏實。」

  我無語望天,蕭蕭瑟瑟,陡然一陣強風,蕭朗又挺溫情地說了句:「特溫暖。」

  瞧他那得意勁,以為枕我肩膀上我就感覺不到了?然而我還是抑制不住嘴邊的笑意,好像,感覺還不賴,嘖,充其量不過就是初戀嘛,我也開個先例嘗嘗鮮,時髦一回。

  我們生命中總有很多人來來往往,因而我們總是執著於眼前,譬如,戀愛……

  週一陪老媽去簽了個字,宣告我與社區那破房子正式告別,然後就和媽子一起去那房子看了看,估計這三年雖然我沒啥發育,但身高還是拉拔了一下,因而以前覺得大小適中的房子現在感覺特別擠。我果然也是俗人一個,享受不得。

  往各個房間裡兜了一圈,才發現馮瑞嘉住的那地方還真寒磣,想想在外人看來還真是難為了她,不過我們家也就那麼點兒地方,馮瑞嘉不住裡邊就得住我們家外邊的違規建築,不過看著房子倒也對馮瑞嘉多了幾分諒解,往事如風都如風。

  媽子在馮瑞嘉成年那會兒把她爸留給她的錢一次性都給清了,所以估計馮瑞嘉小IH子過得也挺滋潤,加上她的聰明才智及美貌,打打工當個翻譯什麼的,也難不倒她。

  我們家附近很多老住戶都搬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打南邊開始有些房子已經開始拆了,其他許多處地方也用紅油漆塗畫個「拆」字,唯恐人不知。

  我和媽子紀念性地繞了繞,經過槌子那房子的時候,我頓了頓,想起他從前給予我的許多關照,竟有一絲懷念。槌子爸爸是個酒鬼,有次醉後跟人打架把人打殘了,坐了牢,他媽受不了跟人跑了,他就跟著他奶奶過。現在想想,或許還基於此層,槌子才對我特別關照,我多少算是老爸跑了。

  打架滋事啊,有時覺得他不懂事吧,他對隋奶奶還是很孝敬,讀書不行,但也一直順著老人家的意思在學校裡撐著。這麼多年了他們搬了沒?突然發現其實我欠他一句「謝謝」。還在感慨著,屋裡出來個身影,手中拿著個鍋子,將鍋裡的水往屋旁一潑,恰好抬頭。

  竟然是槌子的奶奶。媽子在旁邊問怎麼不走了,我讓她先前邊去逛逛,想找隋奶奶聊聊。

  剛走過去,隋奶奶顯然認出我來,沖著我就喊了句:「哎喲,是楓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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