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瘋的燃情歲月(10)_蟲小扁

十

　　「太假了。」蕭朗插了句。

　　「不然你說我被可樂潑了啊！」我抓起一把薯條扔他，「你給我閃一邊去。」然後我抓起身旁的軍裝，「有事你讓班主任給我媽子電話，報到那天填過資料了。家訪就不用了，說我們社區不安全。」

　　然後我拿了個沒開封的漢堡就走了，價值十二塊五。

　　我回家後直接把軍裝打包扔進了垃圾桶，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打開房間裡的空調舒服地睡了一大覺。

　　軍訓十天我還真沒再出現過，反正我去了也是坐著。

　　倒是那天下午馮瑞嘉回來後看了我好半天，居然問了句：「你被車撞哪兒了？」

　　我往沙發上一躺，「蕭朗怎麼說的？」

　　「不知道。但劉老師知道我們住一起，讓我回來問問你情況。」

　　馮瑞嘉軍訓了一天，看起來也是很疲倦的樣子，她坐下了。因為媽子還沒回來，她想了想，「那……我該怎麼說？」她瞧我愜意的樣子，心裡明白了。

　　「就說我站立成問題。」我打了個哈欠，「媽子早上留了條兒，說今晚和人打麻將，不回來吃飯了。我隨便，你吃什麼？」

　　「我沒關係的。」

　　「嗯，那你自己下點兒麵條吃吧。儲物櫃第二層有麵條，最下面有一箱速食麵，要不喜歡吃面你就出去買點兒什麼吧，附近你都逛過了。或者我給媽子打個電話，讓她晚上帶點兒夜宵回來？」我說過我們社區內部倒是很安全，不然媽子怎麼敢晚上在外邊打麻將？而且社區裡的人基本都和馮瑞嘉打過照面，她也不會出事。

　　「不用麻煩了，我吃個速食麵吧。」

　　「嗯，你自己看著辦。」我就揉了揉肩膀站起來，「對了，你要買電腦嗎？」當時我倆去附近烏煙瘴氣的網吧上網遞寄宿申請，這小姑娘眉頭都是糾著的，她還問我，沒成年能進網吧嗎？哼，我們社區網吧還有懷孕的進去過，肚子裡那個夠小了吧！

　　「嗯……」她似乎在遲疑著什麼。

　　「那就買吧，反正也是你自己的錢。」

　　「哦……」她也就不推卻了。

　　「你要組裝的還是品牌的？」我也不等她回答，就說，「要不你找個時間自己去選吧。」

　　「哦。」

　　「價格的話你自己看著辦，看中了你跟我說就是了，我幫你問媽子要錢。」

　　「……嗯。」她低著頭，然後看我，「謝謝。」

　　「沒事！你到時借給我用就好了。」我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明天就可以睡懶覺了，要不你和班主任說你要在家照顧傷者？」

　　「啥？」

　　「當我沒說。」我笑笑就進房了，聽到她在廚房弄東西吃。我心想我這當姐姐的是不是太黑了，連飯都沒弄給她吃，錯了，我這是把她當自己人。

　　我也料到我留給全班的印象不好，沒想到是這麼不好。

　　切，他們是妒忌我白，全班除了真的貧血的，還有天生麗質沒曬黑的，就我最白。

　　眼看有些女生戴眼鏡，皮膚曬得很不均勻，還有些是軍帽作用，黑一半白一半，甚至有曬傷的，紅紅的一片，還有掉皮現象。反正一眼望去我在人群裡很突兀，就在心裡美了一下。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今年天氣不作美，整整十天一滴雨都沒下，沒下雨就算了，還晴空萬里，萬里無雲。

　　總之我坐在教室好半天，愣是沒一個我認識的，那啥叫林悅悅的還沒來。

　　十天軍訓時間，足以讓一群陌生人混得滾瓜爛熟。

　　先前就說了，我們班挺多長得不錯的，曬黑了也還不錯。

　　我瞅著一個女的，一臉精明能幹的樣子，直覺是那種強勢的女生，她和身邊女同學時不時看看我，湊在一起說著什麼。

　　那邊馮瑞嘉已經被三四個女生圍起來了，馮瑞嘉就是我說的天生麗質型的，沒曬多黑，有點兒偏小麥色，而且她人緣顯然不錯，一群人笑嘻嘻的。

　　座位是我隨便坐的，也是最後一排，我偏好這個位置。但後來有個男生過來了，說這是他的位置。

　　我瞧他一眼，「桌子上寫你名字了？」

　　「嗯。」

　　還嗯！但我一瞧，即便沒寫他名字也差不多了，因為在黑板旁邊貼著座位表。咱們老師真閑，誰和誰坐她居然給安排好了，得，I服了YOU！

　　不過我們班五十四人，男一半女一半，據說同桌安排是男和男女對女，我心想剛好多出一男一女，讓一個女生單獨坐也太傷面子了，不曉得老師會不會這麼狠。

　　後來我知道老師連安排座位也是用心良苦，那是班導對著成績單，一對對拼湊起來的，同桌多少能互相幫助，各有比較優異的學科。

　　我琢磨了下自己的成績，都很平均，心裡得意了一下，覺得自己全面發展。後來我去桌子上找名單，看完名單我就無語了，我就是那個多出來的女生。

　　照蕭朗的說法，很多女生都向班導反映不想和我坐一起，而且還說了我壞話。至於那個似乎願意和我一起坐的馮瑞嘉，早有幾個女生特別提出想讓她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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