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悶燒天后 | 上頁 下頁 |
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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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笑了。見他沒醒,我再度靠上他肩膀,汲著他身上的靜淡氣息繼續睡。 剛閉上眼沒多久,我赫然覺得不對。 剛剛看向窗外的時候,我似乎在琴行外的花壇邊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再度睜開了眼,果然不是我看錯,在這個初夏的黎明時分,候在琴行外面的人——居然真是軒慕! 我有點淩亂,他怎麼又來了…… 他沒看見車內的我,我注意到他腳下落了一地的煙頭。看樣子,他大約等了我一夜。我不禁看向身旁男人。單大神,莫非你是想看他等一夜才故意不叫醒我的嗎? 在學校那幾年,單澤修是唯一知道我和軒慕真正關係的人。 那時托了軒家的福,我有幸成為他學生,開始總是循規蹈矩,他怎麼說我怎麼做,問話時也一概老實回答。 那次軒慕來校找我,我為抓住未婚夫的心不擇手段的流言傳遍全校後,他在某次單獨小課時忽而問我是不是有個未婚夫。 我像是逮著救星一樣把自己如何被逼迫定下婚約,如何被誤會喜歡軒慕的事從頭到尾BALABALA全盤托出。末了還眼神真誠濕潤地盯著他道:「老師,你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他腦門一定被門夾過……」 我記得那天單澤修笑了很久,後來還撫著我的發,讓我淡定就好。 記憶中,那是他第一次對我做出曖昧動作,影響了我的心跳。 那之後,我知道單澤修為我從軒家那裡擋了不少麻煩。他知道家宴聚會這種事我不喜歡,就藉口要練琴把我留在學校,我也慢慢對他產生了依賴。導致後來他人不在國內,我也習慣性把軒家的情況向他報導。 他對軒慕的難為,從來都在情理之中。 這天,當等待一夜的軒慕看到我從單澤修的車上下來時,神情很是震驚。 單澤修未與他說任何話就開車走了,我在軒慕的反復追問下終於不耐地告訴他,就像他所看到的,我和單澤修不僅僅只是師生關係,我喜歡他,從很多年前開始,一直都喜歡! 我以為他會憤怒著掉頭離開,可他卻看著我有些不可置信地苦笑。 「你喜歡他?你居然真的喜歡他!?」 「是。」我打開琴行門,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上官初!既然你喜歡他,那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在維也納有個同居一年的女友?」他看著我,笑容裡卻透出嘲諷,「看樣子他應該沒有告訴你吧,我也是不久前從爺爺那裡知道的。在樂界擁有『魔魅之手』如同神話般的男子和義大利隱形富豪的千金,在維也納早已是公開承認的一對……」 那天,我不客氣地用拖把將跟入琴行的軒慕掃地出門。 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又優秀如斯,如果說他沒有過女人,我倒覺得奇怪了。 只是,女人不等於女友。 如果單澤修真有女友,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回來這麼久,從來沒在我面前聊過任何親密電話,也沒有提過任何有關女友的事。 所以我固執地認為,只是女人而已。 直到某天,那個遙遠國度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 那時距離公演還有三四天,我們正在演奏廳彩排。她穿了襲純黑色的Versace緊身短裙,披瀉肩頭的棕色卷髮和咖啡墨鏡擋住了她大半臉孔,只看得見性感嬌豔的唇和白皙的堅挺鼻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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