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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張寬又傍上個女研究生,大他兩歲,有幾分姿色。女研究生跩的不得了,自認東大第一枝花,本科生比她,略輸文采,博士生比她,稍遜風騷!當她的男朋友真得是鐵打的才行,估計張寬胡吹自己家裡是富豪才騙得她的芳心,女研究生買的衣服,件件貴得嚇人,全部是張寬付帳。我們都說,根據一個女人所穿的衣服來判斷她男人的貧富,那是極不可靠地!

  結果就是張寬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地借錢,最後免不了真相敗露,女研究生離他而去。我們都勸張寬要看菜下飯,踏踏實實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如此分散投資不是辦法。張寬回答說,「對女人,我是甯濫毋缺!」

  後來張寬越來越變態,女友不斷地換,回來還跟我們吹噓,今天他又摸人家哪兒哪兒啦,「那手感真是……」

  劉學冷笑,「別他媽哄人啦。倆人到了認真戀愛的時候總會有些特徵,比方說二毛——就是女的開始織毛衣,男的開始不看毛片兒了!」

  「為什麼?自己想!像你這樣肯定還沒上手呢,要不然自己家的東西,哪個男人那麼大方,讓大家欣賞……」

  張寬默然。

  除了趙赤峰仍舊死水一潭,人家都投入到火熱的生活中去了,酸也好,甜也好,熱鬧是人家的,沒我什麼事兒。

  一天,大夥出去喝酒。劉學喝多了,瞄著女棋聖和木耳的肚子想要指腹為婚,「如果將來生了一男一女……」

  木耳頭腦簡單,心直口快,搶著說,「我知道,我知道,就讓他們結為夫妻!」老疙瘩搖頭苦笑。

  「如果生的是兩個男孩……」

  我搶著說,「那就讓他們搞同性戀好嗎……」

  一群人撲過來打我。

  17 請願

  文法學院的基礎課特別變態,理工科都學《高數1》,我們居然開《高數2》,像《大學物理》,這輩子基本用不上了也照開,聽說是有助於鍛煉邏輯思維。一次我們院長在辦公室打電話忘了關門,「這新聞系的專業課可怎麼辦哪?老師還沒找全呢……不行再添兩門基礎課吧!」

  大夥的心裡拔涼拔涼的。

  今年我們又開了《資料庫》,老師是個剛畢業的女研究生,眼高於頂。我們問女研究生,《資料庫》是考試課還是考查課。女研究生說她也不清楚,你們就先當考查課學吧。

  《資料庫》指定了幾本參考書,我們不知道哪兒有賣的,女研究生說不用買,用不著。

  女研究生滿腹經綸,一開始硬要用英語授課,大夥說您饒了我們吧,母語都聽不明白,我們那點聽力水準實在是有限公司,何況還有學日語學俄語考上來的呢。女研究生說沒事,沒問題。

  直到考試前一周,女研究生宣佈,她去教務處問過了,《資料庫》果然是考試課,複習範圍就是整本書,大家努力!

  竟有這樣心不在肝兒上的老師,根本不管學生的死活啊!我們起來跟女研究生交涉,女研究生聳了聳肩,「不是還可以補考嗎!」

  靠!冷血啊!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以後一直簡稱石女)快把我們都氣成癲癇了。忍無可忍,毋須再忍!大家立即決定集體上書向院方抗議,新聞系有的是筆桿子,法律系都是未來的職業訟棍,一份請願書玩兒似的就擬好了。

  大家一看,有如匕首投槍,字字帶血,句句擊中要害,沒什麼可改動的了,於是分頭回去收集簽名。我在寢室裡一講,劉學屁都沒放,刷刷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每個字都有拳頭大小。

  老疙瘩湊過來,「算我一個,算我一個!」我說,「滾蛋!你是資訊學院的貴人,這是窮棒子的鬥爭,沒你什麼事兒!」

  開始沒想讓趙赤峰簽名,因為他學習好,文法學院只要有一個人能過《資料庫》,那也是他趙赤峰!可趙赤峰堅決要簽,他說,「這不是過不過的問題,它代表著自覺維權意識的蘇醒……」大家深受感動。

  老大這個玻璃球居然肯簽名,而且調門很高,「這是為民請命,作為大家信任的學生會幹部,我當仁不讓……」結果他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一個角落裡,那小字還都是狂草,用肉眼很難辨認……

  找到張寬的時候,這小子不知道吃什麼大補的東西了,正在流鼻血。張寬狂喜,「正好,正好!我給你們寫血書,要不然都浪費了!」

  簽名進行到一半,趙赤峰想起來,「要不咱們先找許誠商量一下吧?」

  許誠是院學生會副主席。文法學院有句名言,「許誠雖然是學生會的,但人還不太狗!」在對學生幹部普遍評價偏低的情況下,應該算是對其人的高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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