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美人如玉劍如虹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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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向以沉著冷靜著稱于世的丁小仙,斷然不會像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一樣,胡亂行事的。 回到棋苑第二天開始,牛X青年羽子寒穿上了他的天使改良泡妞裝,一天對我三時問候。他眉目含春,斜靠在馬廄前舒展著他的無敵楊柳帥哥腰,沖我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問道:丁小仙啊,你說咱倆以前是不是見過面啊?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啊。 那時候我正在給他的玉驄馬喂草料,玉驄馬不停的沖我喘粗氣,不停的撩後蹄,估計是想對羽子寒告發我曾將它偷去的罪惡行徑。當初在拜月廟,我騎在它身上的時候它死活不跑,最後,我拔下木簪,狠狠心戳它的屁股,結果一失手戳到了自己的大腿,。我立刻鬼哭狼嚎不止,尖銳的聲音超高分貝,這匹馬估計以為山崩了,驚恐的揚蹄飛奔,才得以被我偷走。 可惜的是,它再怎麼折騰,羽子寒也聽不懂馬語。 我惡作劇的沖這匹馬作「鬥雞眼」,吐了吐舌頭。轉而冷冷的甩了羽子寒一眼,我說,見和沒見,都讓你給說著了,你娘的,你還來問我?你腦子給豬吃了? 我的話,讓羽子寒愣了半天,最後他差點激動的熱淚盈眶。他說,我靠,你這麼牛X的丫頭我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見過,他老娘的,你以後就乖乖的呆在棋苑,這輩子就休想離開了! 羽子寒那一天,被我的俚語鄉音給震驚了。一天都黏在我身後,我說了五千三百四十遍「你娘的」,和三百二十七遍「死人妖」。 可是牛X的羽子寒就是覺得我的話是天上的仙樂飄飄。我靠,段青衣,我今天竟然也碰上讓我無奈的主兒了。 那天半夜,我一想段青衣獨自呆在關若兮那水蛇女人房裡,你說孤男寡女的,黑燈瞎火的,他們能幹什麼好事呢? 為了段青衣,我實在難以繼續保持冷靜,所以,我決定儘早偷到霓虹劍,趕緊拿到黃金十萬兩,拉著這小子回角浦建茅草屋,絕對不能讓他純潔的身心受到關若兮的荼毒。 說幹就幹! 嫉妒的小火苗在醋酸的作用下狼煙四起。我半夜從馬廄裡爬出來,繞過丫鬟僕婦們住的房間,悄無聲息的潛進了棋苑的高樓連苑的上院。 棋苑分為三院,上院是羽子寒、羽靈素以及老夫人起居的地方,可謂天堂之地;中院是來訪貴客所住之處,也是人間福邸;下院,自然是下人們住的地方了,可院落結構,依舊極盡清麗雅致。 可憐的我,連下院的僕人房都沒有資格入住,被羽子寒扔在馬廄裡。他說,他從來沒看到他的玉驄馬這麼活蹦亂跳這麼哈皮,所以激動得抓住我的胳膊說,丁小仙啊,你簡直是它的紅顏知己、再生父母啊!你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陪它吧! 說完,他就得意的扯身離開了。 當時,我還惡毒的想,等著吧,我一定將你玉驄馬的屁股用珠釵插成馬蜂窩。但是,為了早見到段青衣,保持他對我的純潔性和專有性,我決定把珠叉插馬屁股的時間,用在盜取霓虹劍上。 月黑那個風高啊,我為段青衣這貓娘養的豁出去了。 本來,我打算看看絕世美人羽靈素再離開,或者,也將羽靈素包裹起來,偷回家,擺在茅屋前,跟段青衣一起,擺放著當花瓶看。後來,轉念一想,萬一她同段青衣鬧個緋聞什麼的,我的心都碎了,哪裡還有情緒欣賞這對國色天香的童男女呢?所以,立刻遏制了將羽靈素偷回角浦的念頭,直接閃到了羽子寒的「閨閣」前。 羽子寒已經睡下了,屋內一片漆黑,我悄悄拿出作案「兇器」打開鎖,小心的推開房門,邁著貓步,就在房門開的一霎那,案幾上劃過一道煞眼亮光,霓虹劍的光毫無收斂的綻放在夜幕之下。提醒著它的主人,有人心理陰暗,欲行不軌!好在羽子寒可能因今天與我唇槍舌劍過度,太過疲累,睡得極熟,沒有覺察到這道亮光。 江湖傳言,有時候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傳說它是一把有靈氣的劍,分毫的差池,它都能覺察。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我在這場驚嚇後,連忙輕輕退後,打算另作主意,這時,一隻手,伸過這漆黑的陰森暗夜,放到了我的肩膀上,鬼魂一樣,輕輕柔柔似有似無的拍了一下,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出竅了,難道是眠花臺上那些不甘寂寞的冤魂們,來到我身邊了嗎? 五、棋苑幽夜兩相逢 我的頭直接歪在了身後人的肩膀上,幾遭江南風雨折騰之後,我變得很認命,氣如遊絲的甩著從一斛珠那裡學來的綿羊音調,問道,你是鬼,還是人? 我是鬼,還會來找你啊?我如果去做了鬼也是為了不想再見你才去做鬼的!來人沒好氣的將我拉到雕欄前,月光下,他青衫飄舉,眉眼山水畫卷一般清晰,姿容非常的臉上掛著戲謔的笑,那笑容連同他心中的不屑都從眼前這雙明星一般灼人的眼眸中透了出來。 段青衣,你這貓娘……我長長籲了一口氣,隨即張牙舞爪的對他破口大駡。即使不看他那輪廓分明、迷人心神的眉眼,只要看到夜裡行動,卻不穿夜行衣,那麼八九不離十,這個人一定是段青衣。如果再長得這麼鼻子是鼻子,眼是眼,那麼百分之百就是段青衣。 段青衣不穿白衣,同時,他也不穿黑衣。不穿白衣,是因為他嫌髒得快而且洗起來更麻煩,雖然穿著看起來挺牛X的,挺出塵的。他也不穿黑衣,是因為他嫌頭皮屑掉在上面格外分明,影響他一代絕色帥哥的形象。 做賊都做得這麼帥,我實在太愛他了。 段青衣一邊騰出溫熱的大手緊緊捂住我的嘴巴,一邊用嘴巴將細管中的迷煙進一步吹散,讓它們彌散在整個上院。他壓低聲音,說,小仙,呆在棋苑這半天,你還沒淑女一些啊?你最好小聲一點,要給人聽到了,明年今日,就是咱倆的忌辰了。 段青衣沒有嚇唬我,棋苑的棋陣,是一道天羅地網,任何人都會插翅難飛的,再加上羽子寒的小霓虹劍這麼一揮,我這樣的貨色據說會立刻會脖子是脖子,腿兒是腿兒。本來段青衣還有點小小的法力通天,估計到時候,羽靈素羽大美人這麼小秋波一送,這混蛋立刻腿軟。想到這裡,我開始哆嗦,有點後悔自己不該鋌而走險,來盜這把霓虹劍。但是一想到那燦爛無比的十萬兩大金子就這麼揮著天使的小翅膀在我周圍亂轉,我的膽子立刻肥了起來。 我指著段青衣手裡的細管問道:這是迷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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