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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蕭遙!耶律離裳的心咚的一下沉到崖底。……終於,兩隻繡花鞋落向地面,只是還沒等耶律離裳站穩,地面又狂晃起來,耶律離裳的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蕭遙撲去。蕭遙厭惡地用劍支住她。她抬頭看見了蕭遙的眼睛。蕭遙的眼睛深處竟是藍色的。那種要幾萬光年才能沉到底的萬洋海域的深藍。

  耶律離裳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她不想被那藍色吸進去,她知道,一旦進入,就萬劫不復。耶律離裳將頭扭向一邊,眼睛自然而然地掃向陷下去的城牆處。蕭遙的聲音也冰得出奇:「再怎麼看都晚了!人死不能復活,除非……」除非什麼?蕭遙又在向她暗示七葉草!膽戰心驚、倉皇失措、後悔自責、痛不欲生和無可奈何一股腦地塞進耶律離裳喉嚨,她索性將嘴閉上。蕭遙將手指搭在唇邊,仰天吹了聲犀利的口哨。哨聲過後,意外地跑來兩個活物。一個是蕭遙的坐騎,白馬;一個是耶律離裳的寵物,

  青牛。像看到久別的親人,耶律離裳忙向青牛招手。可青牛就像盲了一樣,將頭湊向白馬的脖頸。白馬理也不理青牛,鼻腔中發出一聲長鳴,英俊的頭顱頻頻抵向蕭遙的右手。蕭遙側身一拽馬韁,縱身而起,乾淨俐落地落在馬背之上。蕭遙說:「你的青牛都不理你,你還有什麼話說!上馬,帶我去找七葉草!」「不!不!不……」耶律離裳虛軟無力。她拼命向後躲閃著身子,可是,腳下卻連一步都挪動不了。

  大顆大顆的淚滴順著臉頰向下滾,落到腳尖前面的土地上,砸出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小坑兒……蕭遙將雙腿夾向馬背。白馬一個箭步躥到耶律離裳的身後。她連退身的路都沒了!蕭遙再次搭住她的手,這一次還是搭在她右手的指尖上。她的身體像飄搖中的野花一樣,無法控制地飛向馬背……朦朧之間,耶律離裳只覺得更多的雨霧浮在周圍,她定睛看看,原來竟是自己的眼淚在空中飛揚……

  武逍遙壓低聲音說:「你為什麼又哭?人家都是受委屈了才哭。你呢?你委屈嗎?我說的委屈你了嗎?」離裳將頭垂得更低。武逍遙看她實在收不住哭了,真想甩手就走,可還有正事沒說呢,只得哄她:「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像蘋果一樣被上帝咬過一口,都是有缺陷的人。有的人缺陷比較大,是因為上帝特別偏愛他的芬芳。你就是上帝特別偏愛的那個。別老記著那件事了,我的錢你也還完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離裳依舊不抬頭。武逍遙有點急了:「喂,你有完沒完啊?」

  這時旁邊走過來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看著他和離裳哧哧地笑著,嘴裡還說:「快看快看,現在這麼小的孩子就會搞物件!」武逍遙終於找到發洩的窗口了,他在椅子上來了個翻體大跨越,攔在兩個大學生面前。「喲,想動手嗎,小子?你個兒還矮點!」說著,大學生用手去扒拉武逍遙。大學生肯定沒把初中生放在眼裡,他認為扒拉一下這個初中生,初中生肯定會踉蹌地撞向旁邊的大樹。可是他的願望一下落空,且與他的初衷相反了。有多反呢,就是初中生沒撞到大樹,他自己倒頭僵僵腿硬硬地撞到樹上,頭頂上立馬長出一個大蘑菇。

  大學生抱著腦袋狂叫了幾聲媽,和旁邊的女生瘋狂鼠竄掉了。武逍遙這才轉過身來,得意地看向離裳。離裳哼了一聲說:「不就學過幾天跆拳道嗎?有什麼了不起!」「了得起了不起不是用嘴說的!你剛才不也看到了嗎!」「哼!只是你沒碰到對手罷了!有人你永遠都打不過!」「你說的人是雨一吧?我沒興趣。他比我小,我從來不欺負比我小的人!」「那我呢,你為什麼欺負我?」

  「欺負你?我是那種卑鄙小人嗎?!要欺負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我錢沒了是不是因為你?蕭見洪死了是不是因為你?你敢說這兩件事跟你沒關係嗎?那好啊,我們去找個能講理的地兒!」說著,武逍遙就氣憤地拉住離裳,向公園外走去。離裳被他扽得猝不及防,腳下一絆,摔在職地上。也許是她摔的力道太大了,也許是武逍遙沒留意,總之兩個人都跌倒在地上。起來的時候離裳站到武逍遙旁邊,沒有離去。她發現手腕還有點疼。「流血了!」武逍遙的聲音有些驚怒。他不由分說地拉了離裳,向公園外跑去。跑了幾步之後,武逍遙發現有點不對勁。他轉頭看離裳,離裳正停下來轉自己的腳。武逍遙明白了。他嘴裡嘟囔了一句:「你們女生就是麻煩!」

  猶豫了幾秒鐘之後,他紅著臉攔腰抱起離裳,向前跑去。「下來,你讓我下來!」離裳大聲地喊。這時武逍遙已經把她扛到肩上。顛簸得太厲害了,她有點想吐。武逍遙根本不理她,腳下加快,已經到了公園門口。出了公園大門不遠就有家小醫院,武逍遙直接將離裳弄到急診室。他可不想讓離裳出什麼事,雖然離裳她媽不在家,但是離裳的老師總會過問的。護士阿姨給離裳的腳腕做了降溫處理,把她擦傷的手腕也包好了。當武逍遙要去交錢時,護士阿姨擺擺手表示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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