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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他們正坐在沙發上說笑，然後女人走向酒櫃，倒了兩杯酒。小狸看見她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趁男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倒了兩滴液體在其中一個酒杯裡面，然後端過去遞給了男人。男人接過酒杯喝了兩口，突然臉色開始發青，手緊緊地扣住自己的脖子，震驚地看向女人，女人則是靜靜地看著他由痙攣到痛苦死亡的經過，一邊慢慢地喝酒，嘴角勾起一彎媚笑。 　　小狸對女人的絕情皺眉，卻發現門驀然一響。 　　「誰！」那個女人猛然轉過頭，美麗的臉上有著毀滅的猙獰。翠綠色的眼珠讓小狸一震，這似乎是她在他的心裡惟一看到的亮色。 　　門突然又變成厚實的木頭，小狸立刻看向身旁的甫聿翔，只見他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眼淚順著臉龐直直掉落下來，而他另外的一隻眼睛也透出翡翠的綠色。 　　還來不及反應，女人腳步的聲音已經朝門走了過來，小狸看著甫聿翔驚恐地朝灰色的通道裡奔跑，生怕女人發現了他。 　　小狸也急忙跟了過去，她叫他喊他，可是她發現他聽不見、也看不到她…… 　　突然甫聿翔停了下來，小狸看見了一扇紅色的門佇立在身前。她想推開它，可是身旁的人更快地伸出了手。 　　低頭看看甫聿翔，小狸發現他似乎長高了一點。 　　「媽媽。」甫聿翔開口。 　　媽媽？小狸順著他的眼光朝前看去，她又看見了剛才下毒的女人。原來這是他的母親，難怪有相同顏色的眼睛。「滾出去！」女人尖利的嗓音吼著。 　　小狸只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個紅色的帳篷中糾纏，除了那一聲怒吼，緊接著傳出的又是浪蕩的低喘和呻吟。突然，那個女人光裸著身子從床上跳下來，隨手拿起地上的高跟鞋就朝甫聿翔扔過去。 　　小狸愕然一驚，想伸手替他當住，卻發現那只鞋子透過她的身子打在了甫聿翔的身上。 　　這只是他幻想的世界……小狸只能看著那只鞋子打在了他的腦門，隱隱流出一絲血跡。 　　「我叫你滾你怎麼不滾！給我滾！滾啊！」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又拾起鞋子重重地朝甫聿翔的前額敲去，每一次都更重更狠。 　　小狸忍不住發出火球朝女人扔過去，卻發現火球透過女人的身體射向牆壁，驀然一股氣流反沖了回來打在小狸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讓小狸恍然地看向甫聿翔，這四周的牆壁全是他自己用生命之玉的力量塑造出來的，這裡面除了他和她之外，一切都是虛假的…… 　　瞠著眼，小狸只能看著他被女人不停地打罵，直到滿頭是血他才開始向紅色的門外逃竄。小狸只能緊跟著過去，她不知道他究竟還要想多久，但是他不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回憶和幻想裡…… 　　又是一道門佇立在那，小狸皺眉，這次的門是黑色的，給她帶來非常不好的預感…… 　　甫聿翔沒有很快地推開門，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門卻忽然自己打開了。 　　依然是那個女人，但是和上兩次都不同，她和氣地笑看向聿翔，親切地開口：「翔，回來了。你看媽媽今天給你做了什麼？」女人說著閃開了身子，只看見裡面有一個餐桌，上面擺放著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 　　小狸眼睛一亮，吞了吞口水，她看到燉雞了！ 　　「看，這是媽媽專門為你做的。祝你生日快樂！」女人高興地牽起甫聿翔的手往屋裡走去，小狸看見他帶著一絲掩不住的高興和深深的恐懼。 　　忍不住再看了一下屋子，小狸才發現除了桌子周圍有光外，整個屋子一片漆黑。 　　不好的預感讓小狸也緊跟著走過去。 　　「翔今天是過十歲的生日，馬上就要成為大人了。媽媽祝你今後好好努力讀書，變成一個聰明有智慧的人。」女人倒出一杯飲料遞給甫聿翔。 　　甫聿翔接過飲料僅是靦腆的低著頭笑了笑，可握著飲料的手卻隱隱發抖。 　　「寶貝，不許願嗎？」女人笑得甜美。 　　甫聿翔點點頭，閉上眼睛誠心地許著他的願望。小狸微微一笑，甫聿翔還是有孩童時候的一面…… 　　「許完了嗎？」女人一直到現在都是很溫柔的，完全符合標準媽媽的形象。 　　甫聿翔點點頭，朝她微微地笑了笑。 　　「寶貝，長大了會照顧媽媽嗎？」女人一邊給他挑菜，一邊笑著詢問。 　　他靜靜地吃著，頭使勁地向下一點。 　　「你想媽媽嗎？」女人擱下了筷子。 　　甫聿翔接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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