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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呃？」西寧和貝貝兩人都覺得詫異，四道光同時看向葉淩。 　　「開工了。」忽略兩人探詢的目光，葉淩走進櫃檯，開始整理咖啡杯子。 　　「你話還沒說完呢，什麼叫難怪，有什麼含義嗎？」貝貝被吊著的感覺很難受，非纏著葉淩說不可。而西寧的耳朵豎得直直的，就等著貝貝問出答案。 　　「答案就是，我，也，不，知，道。」看著兩顆好奇的頭顱湊過來，葉淩食指點著下唇，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吐著。 　　「切！」二人被戲弄，沒好氣地自動散開，動工收拾咖啡盤子。 　　這是對活寶啊，葉淩好笑地看著他們嘟起嘴，悶悶不快地收拾櫃檯雜物，心裡的不快漸漸消失中。 　　「好像來客人了，貝貝。」感覺門口有人進來了，葉淩推著身邊的貝貝：「你去招待，這裡我來收拾好了。」 　　「那好。這裡就交給你了。」貝貝立起身子，對著低頭盤點中的葉淩回道。 　　「恩」葉淩點了點頭。 　　哇噻，好帥啊，當貝貝的目光探望到一個人的面容時，心裡由衷地發出感慨。天啊，波羅王子。 　　「喂，幹活。喂，幹活了」這丫頭，都快把口水流出來了。西寧用手肘撞了撞發呆中的貝貝。 　　「哦，噢，喔。」可憐的貝貝就只會發這種單音的字了，連著哦哦哦了。手忙腳亂地拿出點單，走到那名少年的旁邊。「你好，請問……您……要點……什麼？」一向說話流利的貝貝竟然犯口吃了。 　　「你不給我看點單，我怎麼點？」季耀陽盯著貝貝手中捏得皺皺的單子。 　　「喏，給你。」貝貝立即遞上。慌亂中竟然把桌邊上的水杯劃落，水濺上了少年的外衣。 　　「對不起，對不起。」一看闖禍了，急切中的貝貝竟然拿手上擦桌子的抹布幫少年去擦試，白色的褲子染上了雜色。 　　「好了。」季耀陽擋住了貝貝還想擦試的手：「我自己來，請問，洗手間在哪裡。」眉頭微皺，但行為依然有禮。 　　「在那裡。」貝貝這次沒再出錯。 　　季耀陽順著她指點的方向看了一眼，沒說什麼，起身，走過去。 　　而這邊終於收拾完畢，從後臺搬著兩箱東西出來的葉淩，由於箱子遮住了她的視線，她根本看不到前方有人。 　　自然，「碰」一聲，雙方撞到了一起。 　　「你們這裡的服務員都怎麼回事？」剛從洗手間整裝完畢出來的季耀陽，身上再次被弄得亂糟糟的，就算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開口了。 　　因為箱子檔住視線而撞到人的葉淩，探出頭來，本想向顧客道歉，但一見到剛抬起頭的季耀陽，還道歉呢？沒砍了他，算是好的了。 　　「你還真會找地方！」陰魂不散，學校倒楣還不夠，還跑到咖啡館來了。葉淩狠狠地看著季耀陽。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剛想生氣，哪裡來的服務生，撞了人，還那麼囂張，季耀陽抬頭望去，見是葉淩，這會剛想出口傷人的話吞回喉嚨，硬生生地咽進去。 　　「怎麼不能是我嗎？我在這裡礙著你了。」葉淩白了季耀陽一眼：「讓開，別擋了我的去路。活脫脫像個電線杆似的，杵著。什麼樣子嗎？」葉淩損了季耀陽，同時搬起箱子推移季耀陽所站立的位置，徑直走進櫃檯。 　　「你認識他？」葉淩剛才那麼大聲說話，當然引起貝貝和西寧的注意了。所以當葉淩一進入櫃檯，貝貝就忍不住開口問。 　　「不認識。」葉淩頭也未抬，將箱子裡的咖啡移出來，根據不同牌子劃分歸類好。 　　「騙人。」貝貝不相信，西寧也不相信，瞧葉淩剛才對人家那樣子，活似人家八輩子欠了她債似的。 　　「你們是不是很閑啊。沒事做的話，去練習一下背單子。」葉淩口氣不悅。 　　一見葉淩不悅的神色，貝貝和西寧很有默契，立即埋頭幹活。收單的收單，整理桌子的整理桌子。 　　這還差不多，葉淩看著，很滿意。一掃到視窗，葉淩的臉色就難看了。這傢伙，一杯咖啡需要喝那麼長時間嗎？看樣子，像在等什麼人啊。到底是誰啊呢？葉淩甩甩頭，她腦瓜子今天難道也進水了，竟然花這種心思在這上面，還是多想想店裡的生意，才是上上之策。 　　葉淩拿出今天的帳目，右手放到計算器上，開始核算，不再理會那個視窗邊上的人，管他呢，就當作是空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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