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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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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雨姐,怎麼了?」 「小禾,先別問我問題。你現在走出醫院的門口。我在那裡等你。」 我滿腹疑惑地跑了出去,張雨拉住我的手,我看見了她身後的幾個年輕的員警。 「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看一個朋友。」 「你認識安繁?」 「她是顧岩以前的一個朋友,現在生病了身邊沒有人,我就來看看她。怎麼了?」 「我們現在發現顧岩在棉城出現了,但是還不能確切地知道他的位置。搜索出他的人際關係,最有可能的就是來看這個身患絕症的安繁。」 「所以你們現在是打算是在這裡埋伏。」 「找到顧岩就能查出更多的線索。嚴吉的死就能真相大白了。」 手指緊緊地摳進了手掌裡,手臂似乎再次被小吉緊緊地抓住,她眼裡的悲憤和痛哭糾結纏繞在我的心頭。 張雨安撫著我:「我也不能跟你說太多,但是我們希望你這幾天就不要過來醫院這邊了。不然會打草驚蛇的。」 我乖順地點點頭。 幾個夜晚,我都很早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告訴爸爸媽媽要好好補起自己之前的功課。希望他們不要打擾。直到我把一切都準備完畢。我從自己房間的二樓陽臺輕盈地跳躍下來。站在花園裡看著爸爸媽媽在客廳促膝長談地溫馨場面。輕聲對他們說:我會安全地回來的。 這已經是第4個夜晚了,我潛伏在繁繁病房窗前的小院落裡,蹲在那夾竹桃樹下,月影浮動繁繁單薄的身影在燈光裡煞白煞白顯得蕭索。這樣一個命運多舛的女孩子,我相信顧岩是會回來的,回來看望這個愛了他一輩子的女孩子。 直到深夜的時刻,我打算回家的時候。一個挺拔的身影從外圍牆上敏捷地跳躍下來。我屏住呼吸,在暗夜裡我辨析著身形,是顧岩。 他走到繁繁的窗前,安靜地看著繁繁熟睡的臉龐。我走到他的身後,搭著他的肩,他機警地反鎖起我的手臂,我忍著痛低聲地說:「顧岩,我是鬱禾。」 他松了手,我回身對他說:「你去哪裡了。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嗎?」 「這裡說話不方便,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們找一個地方談談。」 他回身就要走。「小吉死了,你知道嗎?」 他轉過身來抓住我的肩膀:「什麼,你說什麼?」 我看著他糾結的眉頭,心揪痛起來。 身後卻響起了雜遝的腳步聲:「快走,有員警在這裡埋伏。」 顧岩拉著我的手,抄小路跑出了醫院,穿越了很多雜亂的小巷,我們最後停在了棉城那條荒廢的鐵軌旁。 他喘息著對我說:「你快說小吉怎麼會死的?她不是跟了中哥的嗎?」 「不,她自殺了。她死了。」 顧岩癱倒在一片高高的蒿草上,他的眼睛裡溢出了揪痛的眼淚,雙手揪抓著自己的頭髮。 我跪在他的面前:「顧岩,你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嗎?為什麼你說小吉是和中哥在一起的?」 他把手機拿給我:「這就是小吉發給我的照片。」 手機上的照片,小吉裸露的肩膀在白色的床單上光潔美麗,她躺在一個中年男生的肩頭上安然的表情。手機掉落在堅冷的石子上。 我的眼睛沁出了眼淚:「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但是,事實就擺在我的面前,而且是她的手機發給我的。」 我們坐在鐵軌寒氣逼人的鐵道上:「我看過小吉的寫給我的信。她說你們在鄰城的時候表演出了問題,你生病了。必須賠償違約金。她回到棉城想盡了一切的辦法,甚至想去偷她媽媽的錢。最後,你們酒吧裡的一個叫田雞的酒保把她介紹給了一個中哥的人。她就開始幫中哥做事。在那段時間,你們都消失了,不見了。」 「我們不是失蹤了,而是……」 「是什麼?你說呀!」 「其實,他們之前一直在幫著中哥做事。除了小吉,樂隊裡所有的成員都在做。他們借用在各個娛樂場所表演的機會暗中向那些要貨的人送貨,從中他們拿一點回扣。」 我驚愕在一旁:「你是說你們一直在販毒?你們的樂隊一直在幫著毒販們販毒?你也有嗎?」 顧岩重重地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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