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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花朵」,一側的臉龐在晨曦的曙光裡明媚起來,那是他捕捉的一個小瞬間,19歲的我皮膚嬌好,在陽光裡看得見細細的絨毛,在陽光裡我的嘴角漾起了鮮亮的笑容。

  在那些鏡頭裡,他對我說:「你很美。」

  錦躍

  林聰,或許,你比任何人都要瞭解她。是嗎?

  第十三章那一縷清澈的陽光

  1988年2月19日雨水

  大年初五的日子,是我喜歡的節氣:雨水。

  清年的媽媽不想我太操勞從水鄉過來和我們過年,她一直喜歡清幽的環境即使過年也是讓清年回水鄉陪她,她對城市有著一種本能的抵觸感。

  在稱呼上我還是很難定奪,雖然在婚宴上我叫了她一聲:「媽媽。」可還是很奇怪。我叫慣了她郁家阿婆,而「媽媽」這個詞,我總是覺得生硬陌生。叫她的時候就是急促的兩個音節而已。我不知道她在意嗎?

  她把所有她知道的育兒知識告訴我,我聽的時候腦子總是恍惚的。

  她關切地問:「是不是頭暈呢?

  我推說了自己是很累就回屋寫日記。

  好久沒有寫了。上一頁的日記裡,記載著林聰給照的孤獨的花朵的系列。心,依然有觸動。

  舉辦了攝影展,他已經飛身去了法國,在異國他鄉繼續他的攝影人生。一個月看見他在電視的採訪節目裡熠熠輝閃的眼神。電視被自己關掉了。清年的媽媽從我身邊走過,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那一刻,心有被刺傷的感覺。她還是不放心,我在心裡質問她難道我還會離開嗎?

  錦躍

  我突然想起了奶奶那雙洞察世間的雙眼。她知道了什麼嗎?

  1988年4月20日我親愛的小禾

  柔和的四月裡,7日的清晨,我的女兒小禾出世了。

  在看到她紅皺皺的模樣的時候,我忘記了幾個小時裡那種讓人絕望地劇痛。面對這樣一個可親的小傢伙我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清年的媽媽很高興,孩子的名字就是她起的。她說,希望還是的一生平坦,即使有什麼不順也能平和地應對。我朝她笑。她說:「希望她和你一樣的漂亮。」

  我說:「希望她和清年一樣性格溫和。」

  我覺得自己的生活發生了微微地變化,在那些不被自己注意的細節裡。清年告訴我:「你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愛笑了,即使不笑的時候樣子卻是那樣柔和。」

  他把我擁在懷裡,輕輕地搖呀搖呀。

  錦躍

  我抿著嘴微笑。錦躍。

  後面的日記幾乎成為了我的嬰兒時期的記事本,一天什麼時候要喝奶,一天要拉幾次臭臭,什麼時候夜晚是不會驚醒。我能感覺到紙張裡散發著久遠的味道,是錦躍身上的奶香。或許她曾經抱著我邊寫著日記,我甚至想到自己手腳亂動地樣子。

  往後的日記裡,錦躍很少再提及到別人,除了我就是我。是我成為了她生活的中心還是她在我這裡找到了躲避的理由?

  1994年4月10日你是人間四月天

  鬱禾5歲了,她出落得很漂亮。清年的媽媽說,她身上沒有我的激烈,多了些清年的溫和。我聽在心裡很是高興。

  時光裡流轉。鬱禾越長大我的心裡越覺得出她的早慧。或許因為在過去的幾年裡,在清年不在家的時候我常常對著她說,講自己的故事,講自己喜歡的所有,講過去和林聰沿著湄公河旅行的日子。她的眼睛裡透著很閃亮的光芒,好似小時侯在水鄉點起蠟燭,彼此的眼中那一小簇光亮,搖曳著。

  鬱禾生日後的早上,我帶著她出外散步。這兩年我已經重新開始了自己的攝影,更多的角度是鬱禾叫著:「媽媽看!」然後我就瞬間捕捉下來,希望給她長大之後看。她也很是喜歡把玩我的相機,對於而言這的確是個神奇的黑盒子。把她喜歡的東西都裝了進去。

  在我轉身的瞬間我看見了林聰,他蹲著和鬱禾說話:「你也喜歡這黑盒子嗎?」

  鬱禾乖巧地點頭。他拍拍鬱禾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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