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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歐訓,你到底要送我什麼東西啊?先透露一點嘛!"我和歐訓並排坐在瑪律士禮堂裡,臺上的教導主任正在滔滔不絕地展望著今年的光明,我卻沒有心思仔細去聽。因為我對於即將出現的"神秘大禮"非常好奇,恨不得下一秒鐘,教導主任就宣佈"開學典禮結束"!

  "想知道?"歐訓偷偷把頭靠近我的肩膀,眼睛一直看著臺上的教導主任,"偏不告訴你!"

  "你!"我被他惹得火氣突然躥了上來,失控地叫了出來。坐在前排的小白老師轉過頭來,朝我使了個眼色。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身邊的歐訓一直不停地顫抖著--因為他已經"默默"地笑翻了天!哼--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最後,我要宣佈一件事情--"臺上的教導主任終於講完了他精心準備的演講詞,聽到"最後"兩個字,我的精神立刻繃了起來--歐訓,你的死期到啦!

  "二年級E班的葉使然同學,請到台前來!"教導主任忽然把眼光投向了我們E班坐的方陣,難道是我剛剛的聲音太大,被他聽到了嗎……

  我緩緩地站起來,走過一個個同學面前來到主席臺前面,偷偷地猜測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大家也知道,馬校長離開我們之後,學校的校長位置一直是空缺的--因為馬校長的遺囑裡已經清楚地交代了下一任校長人選,她就是--葉使然!"

  ……

  我的周圍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好像任何聲音都傳不到我的耳朵裡一樣。我看到台下的同學們都指著我議論起來,臉上都是驚訝和疑惑的表情。

  "葉使然,請上臺來接受校長的印章。"教導主任大聲地提醒我,伸出手示意我趕快走上去。

  我茫然地移動著腳步,大腦中努力地搜索著,可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我怎麼會成為了校長的繼承人?!

  教導主任把校長的印章遞到我的面前,我看著他的雙手發呆,不知道應該接下來,還是……

  "這是你的外公留給你的遺囑--今天是你17歲的生日,所以一切都交到你的手裡。"教導主任走到我的面前,輕輕地在我耳邊說著。

  外公的遺囑?!

  難道這就是我的外公留給我的……難道我的外公就是瑪律士的校長?!

  教導主任把印章塞到我的手裡,轉身又拿出一張紙,展開在我的眼前:"這是學校對於水球隊的處理,請校長簽字發佈吧!"

  取締水球隊

  眼前的五個大字像是一道晴天霹靂,把我剛剛恢復的一點意識震得無影無蹤!

  "為什麼?!學校為什麼又要取締水球隊?!我們已經取得了今年聯賽的代表資格,這是學校的榮譽啊!"我朝後退了一步,儘量遠離面前這張寫著"取締水球隊"的文件。

  "我已經在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向你們通知過了,如果有一個人不能通過考試,水球隊必須解散!"

  "通知?!我們根本沒有收到過!"

  "通知的文件已經放進水球隊的經理信箱,至於你們有沒有看到,我也無法證明!"教導主任轉身指著身後那張巨大的"白榜",皺起眉頭看著我,"水球隊的隊員在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中幾乎全軍覆沒--就連你也一樣考得一塌糊塗,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我驚訝地抬起頭,發現主席臺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掛起了一張大大的"白榜",上面寫著沒有通過期末考試的學生名字--

  葉使然

  歐訓

  麥聰健

  秦聖

  韓信

  第五尊

  真的幾乎是全軍覆沒啊……

  期末考試那天的情景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考卷上面的字變得越來越模糊,就像是被水浸濕的墨蹟一樣!

  我使勁地搖搖頭,讓自己回到眼前這個複雜的情景中。面前的教導主任拿著那張檔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面前,另一隻手遞給我一支簽字筆。

  我緩緩地抬起右手,接過簽字筆,手舉在半空中卻僵硬地放不下了!

  "葉使然--校長,請簽字!"

  我抬頭看著教導主任,他的目光嚴肅得讓人害怕!我的手慢慢……慢慢地落下……

  "使然!不要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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