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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不要聽歐訓胡說,我不是什麼助教,只是來幫幫忙而已。"潭子穆用完美微笑來回應第五尊,可是我從他的表情裡感覺到一絲距離感。也許是我太多慮了,他們應該只是初次見面的生疏吧,以後一定會像兄弟一樣的。

  "第五,恐怕今天你見不到我們的小白教練啦!"歐訓拍了拍第五尊的肩膀,"不過你也已經見過的,就是我們的班主任--小白老師!"

  "哦,原來小白老師也是水球高手,真的看不出呢!"第五尊驚訝地看了歐訓一眼,嘴巴擺出了"O"型。

  "好了!大家準備訓練吧!"歐訓大手一揮,球員們都乖乖地朝游泳池走過去,歐訓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對第五尊說,"更衣室在那邊,你先去整理一下吧。"

  "是,隊長!"第五尊抬起右手在眉梢旁邊一揮,朝著歐訓敬了一個禮,轉身走進了更衣室。

  我看了看天窗的外面,藍天白雲,偶爾還有鴿子飛過,一切正向更好的方向在前進吧……

  "使然,今天我還是不能在這裡幫忙了,對不起。"潭子穆走到我的旁邊,抱歉地笑著對我說,"家裡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回去。"

  "哦,沒有關係的,你有事就回去吧。"我抱著"經理手記"轉身看著他,希望用微笑化解他對自己嚴苛的要求。

  "子穆又回去了?"韓信看著潭子穆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問我,"他這幾天真的很忙哦?"

  "嗯,他應該是有事吧,不然一定會留下來幫忙的。"

  "韓信,敢偷懶?快下水去!"歐訓突然出現在韓信的背後,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頭。韓信吐了吐舌頭,沒敢反抗地溜回了游泳池裡。

  "那個……使然你,"我轉身要去記錄球員的訓練情況,卻被歐訓叫住了,"你是經理,所以應該可以幫我壓壓腿。"

  我的回答還沒有說出口,歐訓轉身就走到了牆邊擺設的單杠準備去了。

  他今天怎麼又像是得病了?講話吞吞吐吐,動作也反常得很……

  "你……過來啊?"歐訓把腿搭在兩疊海綿墊子上面,兩手握著單杠,已經做好了壓腿的架勢。

  我放下手裡的"經理手記",有點莫名地走到他旁邊,兩腿彎下去跪在墊子上面,用手壓住他的腿。

  "你這樣的力量是不夠的,你……直接把體重加在上面。"

  "哦。"我站起來往前挪了挪,彎下膝蓋輕輕地壓在歐訓的腿上,但是沒有完全壓上去,"這樣的重量可以了嗎?"

  "喂!'遲鈍經理',你以為我是女生啊?!"歐訓忽然大聲地說話,把我嚇了一跳。

  歐訓的眉毛微微緊蹙了一下,一會兒又舒展開成了笑眉……那副古裡古怪的樣子,讓我忽然想捉弄他一下。哼哼!明擺著想要捉弄我!我豈是這麼隨便就被你捉弄的呀!

  我吸了一口氣,重重地壓了下去!

  "這樣可以了吧!"

  歐訓的腿很結實,當我把全部的力量都用上去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地顫了一下。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看到他緊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但是,我聽到他的心裡已經在哇哇大叫了:

  "哇塞!你還真是夠重的!"

  撲哧!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特別是聽到他心裡的聲音再轉頭看到他那張已經微微漲紅的臉,我已經笑得從他的腿上面滑到地上!

  "'遲鈍少女'!"歐訓拉著單杠吃力地把自己的身體拉了起來,臉上微露著痛苦的表情。他的腿一定是有點麻痹掉了,站起來的時候微微趔趄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蹲在了地上,直不起腰來。

  "經理,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換好衣服的第五尊從更衣室裡走出來,他結實的身體線條讓我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他可以算是球隊裡的第二了呢!

  第一嘛--當然是這個死要面子的歐訓隊長嘍!

  "'遲鈍經理'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用管她。"歐訓瞥了我一眼,拉著第五尊走到游泳池邊跳下了水。

  我看著泳池裡的兩個人,一個熟悉一個陌生……

  "老大,現在第五回來了,我們的'百變矩陣'又可以重出江湖啦!"秦聖游到歐訓和第五尊旁邊,招手叫麥聰健過來。

  "'遲鈍經理',看好我們的'百變矩陣'隊型,預選賽第一場的時候,我們就要用這個戰術上場!"歐訓浮起半身沖著我揮了揮手,我領會地點了點頭,仔細地看著他們的每一次接傳球的配合,認真地記錄在我的"經理手記"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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