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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我可是球隊經理呢,不怕你!"我朝大家一招手,號召大家說,"我們把整個游泳池都留給最最勤勞的歐訓隊長--好不好?"

  "好哦--"隊員們個個笑得眼睛彎成了一線,高舉著雙手贊成我的提議。

  汪汪--

  "哈哈,連小意都贊成了呢!"麥聰健抱起歡叫著的小健,臉上的笑容完全甩掉了那天晚上的孤單和失落。

  "大家這麼熱鬧啊!"忽然小白老師走了進來,看到大家的歡樂氣氛也笑顏逐開了,"瑪律士水球隊已經正式報名參加了明年的高中聯賽冬季預選賽,第一場比賽的時間已經確定了--下週末,對手是北一學院。"

  小白老師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好像時間也停住了一樣。

  "北一學院……"歐訓微微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地說了一遍對手的名字。我疑惑地看著大家臉上的表情,好像聽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似的,剛剛的歡快氣氛瞬間被凍結了。

  "歐訓,北一學院很強勁嗎?"我看著歐訓,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他們的技術很全面,擅長中場進攻,如果是一年前的瑪律士根本不必擔心什麼,可是現在--"歐訓轉身看了看站在身邊的球員們,"我們的實力還不能完全恢復,而且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一個大中鋒……"

  "難道秦聖和麥聰健還不夠撐起中場嗎?"我翻看著手裡的"經理手記",上面記錄他們兩個人的訓練成績很穩定啊……

  "我已經和子穆討論過,預選賽中,韓信要暫時代替守門員的位置,那麼後衛就很薄弱--麥聰健要支援後衛的防守,所以中鋒只剩下秦聖一個主力……"歐訓的眉頭仍然是緊緊地皺著,嚴肅地對大家講解戰術的安排,潭子穆和小白老師都在旁邊點頭贊同。歐訓停了停,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這樣的隊型是不合理,你也應該清楚。"

  "嗯,如果是這樣的隊型安排絕對會造成中場的防守和進攻都受到影響!"我點點頭,贊同歐訓分析的情況。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韓信用手托著下巴冥思起來,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已經表明無計可施。

  "如果是普通的對手,我可以兩面兼顧,但是對抗北一學院這樣的勁敵,我恐怕體力會堅持不住。"麥聰健放下懷裡的小意,加入了大家的討論中。小意也像是理解大家的情緒似的,一聲不響地站在旁邊。

  "呵呵,大家不要太過擔心了。"小白老師背著雙手走到歐訓的面前,微笑著看了看大家。

  "教練,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合適的中鋒人選,怎麼可能不擔心呢……"歐訓看著小白老師,第一次沒有用"無所謂"的語氣講話。

  "今天我從教務處那裡聽到,明天會有一個轉學生到我們班。"小白老師偷偷地對我擠了擠眼睛,笑著對球員們說,"他的名字好像叫……第幾尊來著?"

  "第五尊?!"歐訓、秦聖、韓信和麥聰健四個人異口同聲地大叫了起來,剩下的人都朝他們投去奇怪的眼光,就好像他們是集體從"精神科"逃出來的病人一樣!

  "呵呵--歐訓,這下可以放心了吧?"小白老師轉身朝門口走去,背對著大家擺了擺手,"你們可要加緊訓練哦,別在預選賽的第一場就丟臉了!"

  "放心吧,教練!"歐訓的笑容像是有魔力一樣,整個游泳館裡的空氣又變得輕鬆了起來。

  "老大,沒想到第五尊回來得這麼及時!"

  "哈哈,是啊,看來我們第一場比賽是贏定了!"

  "沒有時間囉嗦了,今天的訓練要加時。"歐訓拍了拍秦聖和韓信,讓大家去更衣室換衣服準備訓練。他轉身看著我,語氣忽然變得溫和許多,"如果延長訓練時間,你有沒有問題?"

  "保證沒有!"我伸出手比了個"V"型手勢在歐訓的面前,"經理和隊員同在!"

  "那麼,辛苦了……"歐訓忽然吞吞吐吐地,要轉身又猶豫了起來,終於說出了一句,"使然。"

  我看著歐訓倉惶逃走的背影,還來不及聽到他心裡的聲音,只能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他剛才扭捏什麼啊!一點也不像不講理的歐訓了嘛!

  "潭子穆,你說歐訓是不是得病了?不然為什麼……"我轉頭看向身旁的潭子穆,他的表情卻像是被時間定格了一樣,看著歐訓離開的方向發楞,根本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歐訓……使然……我……"

  "潭子穆?"我聽到從他的心裡傳來的幾個字,原本的疑惑沒有解開,反而多加了一層--難道潭子穆也得病了……

  "嗯?使然,你叫我?"潭子穆忽然回過神來,突然地問了一句。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問你要不要先回去。"我收回了想要問出的疑惑,只是微笑著看著面前的潭子穆。

  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讀懂他的心思呢……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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