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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喲!你真的是'遲鈍少女'葉使然?"歐訓繞著我身邊走了一圈,把臉湊到我的跟前仔細地打量我,"今天的頭腦怎麼快起來啦!"

  "你!討厭的歐訓!"我伸出手像要打在歐訓肩膀上,他動作敏捷地閃到了旁邊。

  "呵呵,葉使然,你可不是我們老大的對手哦!"秦聖在一邊笑呵呵地看好戲,"不過你還是真有本事,竟然可以從學校那裡申請到游泳池的使用權!厲害!厲害啊!"

  "呵呵,是啊!經理真是有本事啊!"韓信聽到秦聖的話也走上前來看著我。

  "我……"我想到昨天晚上拜訪教導主任的情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主任,請您批准我們重建水球隊!"我站在教導主任的家門口,雙手繼續呈上我寫好的《重建水球隊申請書》,整個人呈鞠躬狀態已經15分鐘了。

  "葉使然,你是學校重點培養的對象,不要讓這些無謂的事情耽誤了你的時間。回去吧。"教導主任雙手背在身後,第N次跟我重複到這些話,"學校也並不需要水球隊的榮譽,只要你們認真學習,才是對學校最好的報答。"

  "主任!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不會放棄重建水球隊的!"秋老虎加上我心急如焚的狀態,讓汗順著我的脖子流了下來。我的語氣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放棄?!"剛轉身的主任聽到我的話,皺著雙眉轉回身來看著我,"沒想到你這麼倔!學校會取締掉你們!"

  "學校不能這樣隨意取締社團!"我偷偷地攥緊了拳頭,給自己打氣。

  "哼,你不知道吧?校長--哦,是前校長,已經簽署了檔。"教導主任冷哼了一聲算是回應我堅定的語氣。

  簽署檔?又是前校長?我突然想起了圖書館裡關於他的生平……怎麼一切都會那麼蹊蹺和奇怪呢?

  我等待著主任拿出那份檔,可是站在我面前面如包公的主任似乎一點都沒有要拿給我看得意思!我不得不開口來討:"主任,你能給我看看嗎?"

  "看?難道你還不相信?我說簽了就是簽了,不必給你這個學生看!"主任臉上的肌肉明顯地抽搐了一下,讓我覺得好像我要看的是一張遺囑一樣。

  "如果沒有看到,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你?!"主任看著我,氣呼呼拖著拖鞋轉身進了屋裡。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她果然拿了一份檔出來。

  "看了吧!"那張薄如塵翼的文件紙在我的眼前晃了一晃,我還沒看清題目,就已經又回到了主任的面前。

  "我……我沒看清呢!"

  "最後給你看一次!"如我所料,又是一陣如飛一樣的速度……我聚精會神準備在2秒內抓住有效資訊,突然我發現……

  "主任……這張紙,好像沒有簽名!"

  我的話音還沒落下,主任的臉已經由紅被白,由白變綠。

  果然有蹊蹺!

  安靜……安靜……我等待著主任給我的發現一個合理的交待!

  一分鐘……二分鐘……鐵青著臉的主任依舊一聲沒有吭。

  "主任,既然學校不能再取締水球隊,請批准我們重新使用游泳館,我們要放水進行訓練。"我微微地行了個禮,既然她不進攻,我只能率先打破平靜了。

  "你們連游泳館也去過了?!"教導主任的臉色緩和了一點,站直了身體看著我說,"雖然學校不能取締水球隊,但也並沒有義務為你們準備訓練場地。"

  "主任……"

  "既然你們這麼有信心,"教導主任轉身走回去,"那就自己去解決問題吧,學校絕對不會干涉!"

  "'遲鈍少女',怎麼又開始發呆了!"歐訓的大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過神來,"學校什麼時候來放水啊?"

  "主任說……說,學校不會派人來放水。"我看了看面前滿懷熱情的三個人,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不過,學校也不會來干涉我們重建水球隊啦!放水嘛--我們自己搞定!"

  "自己放水?"韓信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再回頭看了看偌大的泳池,小聲地嘀咕道,"你覺得有可能辦到嗎?"

  果然是韓信……超級沒有自信的韓信……不過現在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啊,葉使然,你知道怎麼放水?"秦聖也半信半疑地站在了韓信的"統一戰線"上。

  "我……"我搖搖頭,一時想不出對策來。

  "好啦!又不是什麼難題,放水嘛!"歐訓伸出大手拍在秦聖和韓信的肩上,轉身拉著他們朝游泳館走去,"找到閥門--擰開--搞定!"

  歐訓走了幾步,偷偷轉頭沖著我擠了擠眼睛:

  "放心啦,我來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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