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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小鳥盯了我一會,說:「流氓,你放我走吧,我求你了!」

  我沒有再攔她。小鳥走了,我狠狠的瞪了老爸一眼,跟著沖了出去。

  命運往往跟人開這種玩笑。

  這是一個沉悶的夜晚。

  我擁著小鳥,一言不發,在泉城廣場坐到很晚。

  後來我們回家,躺在床上,我擁著她,彼此沒有任何話。

  這種打擊讓我們不會短時間內醒過神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濟南城裡矗立著一個大大的避孕套,很大很大——

  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小鳥,我起床看了看,臥室客廳廚房都沒有小鳥。

  我跑到窗邊,打開玻璃窗,一群停留在窗臺上的可愛的鳥兒「呼啦」一聲飛走了——

  第四章

  尾聲

  小鳥飛走已經一年了。

  我瘋狂的翻遍了整個省城,也沒有找到她,我去過小鳥的老家,小鳥的家人對我只是搖頭。我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小鳥可能不想再回來了。

  我痛心,我無助。

  過了一段日子後,我去找了李震中,主動要求去長沙工作。在這裡我無法擺脫低迷的狀態,突然感覺這裡已經沒有了適於我生存的土壤。

  離開濟南的時候,我在家門醒目位置刻上了大字:小鳥,我愛你!我等你回來!

  我跟小鳥認識的人或者認識小鳥的人都打了招呼,如果看到小鳥或者有小鳥的消息,務必告訴她:「我很想她,我要我們好好的相愛,要她不要離開我!」並請他們挽留住小鳥,及時通知我回來。

  在長沙的日子,小鳥夜夜出現在我的夢裡,與小鳥相處的每一個瞬間常常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有瞭望天的習慣,看到空中飛翔的鳥兒,我便認為親愛的小鳥就在其中,於是我大喊著小鳥的名字,可是我卻得不到一絲回聲。

  小鳥成為了我心中的痛。

  每每回到寢室,我常常習慣的打開DVD,躺在床上聽小鳥喜歡唱的那首歌。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

  我想飛可怎麼樣也飛不高

  尋尋覓覓尋尋覓覓

  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

  我想飛——

  聽著聽著,我就隨著唱,口在唱,心在唱,往往淚流滿面。

  小鳥,你在哪裡?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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