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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捅了我一拳,說:"你小子本事了,老闆當上了,酒量也大長了!"我上了勁,也捅慕容一拳,說:"我是流氓我怕誰?慕容,你說你老弟服過誰?誰也沒服過!我他媽誰也沒服過!"慕容抱著我的肩膀,說:"流氓,你瞎說!再說你沒服過誰!你服過我吧?當年胖史和丈母娘給做裁判,咱倆好好扳過一回,還不是你輸了?還沒服過誰,你那時就說了,你認輸!"我說:"靠,我把這岔給忘了,除了你,我流氓就服你!不光酒上服過你,還服過你的才華,你的詩一首首發到《星星詩刊》,我他媽乾瞪眼,就沒發過,一篇都沒發過,我服你,我崇拜你!我還服你,找了個好媳婦,那是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呀,讓你慕容給弄到手了!"慕容說:"流氓,我慕容的媳婦還不是你當的紅娘啊!"

  就這樣,我們邊說邊喝,後來慕容突然傷感起來,說:"流氓,你服我那是以前,我現在是他媽服你了!你流氓也不會服我了,詩算什麼東西呀,詩能讓我發達嗎?我他媽現在看到詩就噁心!你現在是發達了,我他媽還在為溫飽奔波呢!你當官了,我下崗了,你吃南郊賓館了,我他媽還在為一日三餐發愁呢!"

  我沒想到會這樣,完全沒有想過。我請慕容來南郊賓館,是將他視為最為高貴的朋友,讓他受到最高規格的接待,但我沒想到刺激了他。

  慕容哭了。他醉了。

  第一章

  夢到了小鳥

  8(A)

  做了一個夢,夢到小鳥了。

  那天我在東營汽車站下車,說好小鳥在這裡接我的。

  電話裡,我對小鳥說:我們怎麼接頭?

  小鳥說:那就搞個接頭暗號吧,比如我說'天王蓋地虎',你說'寶塔鎮河妖';比如我問'神六上天了嗎',你說'今年不上明年上',哈哈!

  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沒見過你,你沒見過我,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你我是我?

  小鳥說:嘿嘿,反正我認識你,我不是告訴你了嘛,我偷窺過你!

  暈,你在哪偷窺過我啊?

  這是本姑娘的隱私,怎麼能告訴你?

  那你確信能順利?

  保險起見,你手裡可拿一束花!

  玫瑰花?

  NO,玫瑰花太普遍了,說不定那天天下男人都拿玫瑰花,你還是拿百合花吧,我喜歡百合花,一支就行!

  我下車後,按照約定在售票口等著。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這個籠中小鳥也沒有露面。

  太陽漸漸落向西山,我看看表,已經十八點鐘了。售票口附近還剩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我不知道其中哪位是籠中小鳥,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來。

  這時候一個身著淡藍色風衣的女孩朝我走過來,我想這可能就是我要見的人--籠中小鳥了!我笑著朝她迎過去,但她很莫名其妙的盯了我一眼,然後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正當我失望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過來。

  此人是一個髒兮兮的女乞丐,披頭散髮,破衣爛衫,一陣臭氣向我迎面撲來,我趕忙躲閃,此人卻窮追不捨,我只好狼狽躲閃。

  附近很多人圍著看熱鬧,而那個穿淡藍色風衣的女孩捂著嘴哈哈大笑。

  我向淡藍色風衣沖了過去,問:"你是不是籠中小鳥?"

  她止住笑說:"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時女乞丐又沖了過來,我再次躲閃。

  淡藍色風衣再次笑起來。

  我很尷尬,臉上發燒。

  後來淡藍色風衣給了女乞丐一個蘋果,她才消停下來,蹲到一個旮旯裡啃蘋果去了。

  我搖搖頭,走近淡藍色風衣,說:"謝謝你!"

  淡藍色風衣伴了個鬼臉,說:"美女救英雄,應該的!"

  我笑了,說:"我算哪門子英雄啊,剛才都成狗熊了!"

  淡藍色風衣說:"好!有自知之明!"

  我苦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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