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_一起又看流星雨

四十

　　楚雨蕁一字一句地說：「慕、容、雲、海！」

　　蔣媛也呆住了，莫名其妙地看著楚雨蕁。慕容雲海則是一臉無邪的笑容：「嗨，你好！你跟蔣媛原來是朋友啊？」

　　楚雨蕁生氣地說：「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慕容雲海莫名其妙：「我怎麼對你了？麻煩你自我介紹一下，你是誰啊？」

　　楚雨蕁驚訝地看著慕容雲海：「雲海，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樣的話？你回到這個城市，回到學校，對我避而不見也就算了，可你居然問我是誰！」

　　慕容雲海認真地看著楚雨蕁，眼神裡似乎有了點想起來了的意思：「你是……你是……」

　　端木磊、上官瑞謙等都期待地看著慕容雲海。

　　慕容雲海問：「你是幾年級的學生？不會是新生吧？我真的不認識你。」

　　上官瑞謙等人差點昏厥過去。而楚雨蕁看著慕容雲海認真的表情，目瞪口呆。端木磊輕輕地湊到楚雨蕁耳邊：「他對你的記憶還沒有恢復，這就是我們千方百計阻止你見他的原因。」

　　楚雨蕁的眼淚一下子流下來，她上前牽住慕容雲海的手，心痛地說：「雲海……」

　　蔣媛急了：「哎，你幹嗎拉我男朋友的手……」

　　慕容雲海也本能地甩開楚雨蕁的手。

　　楚雨蕁傷心欲絕：「雲海，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雨蕁，雨蕁……」

　　慕容雲海說：「雨蕁？」他仔細地回憶著，然而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

　　楚雨蕁動情地說：「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我來了嗎？還記得你送我的土星項鍊嗎？還記得我們一起被困在小島上的情景嗎？還記得我們一起在熱氣球上的誓言嗎？還記得……」

　　慕容雲海說：「等一等，等一等……聽你這樣說，好像你曾跟我很好很好？」

　　楚雨蕁、上官瑞謙、端木磊等一起點頭。蔣媛心驚，意識到楚雨蕁和慕容雲海的關係。

　　慕容雲海納悶：「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呢？我、我曾經愛過你嗎？」

　　上官瑞謙他們都一起點頭。慕容雲海納悶地看看楚雨蕁，又看看蔣媛。

　　慕容雲海不解：「可是……如果我曾經愛過你的話，我為什麼現在又愛著蔣媛呢？」

　　楚雨蕁如五雷轟頂：「你說什麼？你說你現在愛著蔣媛？」

　　尷尬之下，蔣媛突然橫在了楚雨蕁面前：「是的，他是我的男朋友。」

　　楚雨蕁絕望地看著慕容雲海，她低下頭，看到慕容雲海和蔣媛的手一直拉著，沒有放開。她的眼淚滾落，喃喃自語：「你都忘記了……你全都忘記了……就好像我從來沒有在你生活中出現過一樣……端木，請你掐一下我，告訴我這不是夢……」

　　端木磊很難過，輕輕扶著楚雨蕁：「雨蕁，不要這樣……」

　　楚雨蕁猛然咬住自己的胳膊，想證實這是夢。端木磊大驚：「雨蕁，別這樣……」

　　慕容雲海看著楚雨蕁心痛的舉動，內心也被震撼了。楚雨蕁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齒印，眼淚一直流著：「好痛，真的不是夢！」

　　楚雨蕁心痛地剜了慕容雲海一眼，掉頭跑開……

　　端木磊叫道：「雨蕁！」

　　端木磊本能地想去追，但是追了兩步又停住。

　　葉爍說：「端木，你去看著她吧，小心出事。」

　　端木磊很堅定地說：「不會的！她是楚雨蕁。雲海，跟我們走，我們有話跟你說。」

　　慕容雲海很複雜地看著楚雨蕁跑遠：「她……她好像真的很傷心……不會有事吧？」

　　三個人拉著慕容雲海，蔣媛想跟過去，被端木磊攔住：「對不起，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麻煩你回避一下。」

　　蔣媛眼睜睜看著三人將慕容雲海帶走，只好轉身去追楚雨蕁。

　　校園裡，楚雨蕁一路奔跑，眼淚完全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路人都驚異地看著她。楚雨蕁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終於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楚雨蕁的心痛得像被什麼擰著，她捧著心口，不由得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到地上：「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盼望到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局……雲海，我是那個曾經與你指天為誓的人，我曾經以為，你是那個會和我一起度過浩浩餘生的人，我們曾經彼此說過：我們永遠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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