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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一直不說話的端木磊突然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董事會的通過,校規恐怕不能生效吧。」

  蔣校長看了一眼端木磊,淡然一笑:「你認為,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隨即他拿出一遝紙,H3驚訝地發現上面寫滿了董事的簽名,幾個人都愣住了。

  上官瑞謙鬱悶地說:「為什麼這麼變態的校規他們這些老頭也會簽署?」

  崔西說:「今年,我們送去劍橋的兩名學生因為違反校規被劍橋開除了。也正是為了此事,從今年開始我們送去的學生就不能免試入學了!這是奇恥大辱,是艾利斯頓學院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蔣校長接口道:「所以,我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你們是第一批以身試法的學生!楚雨蕁!」

  楚雨蕁見勢不妙,急忙說:「校長,我們知道錯了!」

  蔣校長平靜地說:「你和他們不一樣,我不允許你因為別的原因分散學習精力。那個土星項鍊,我要把它沒收。」

  楚雨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條項鍊可是慕容雲海留給她最最重要的寄託啊!楚雨蕁很想申辯,可一想到遙遙不知何方的慕容雲海,腦子裡就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呆住了。

  上官瑞謙看了看楚雨蕁:「喂,這可是雲海和雨蕁最有意義的禮物。你們這麼做太不近人情了吧!」

  蔣校長不滿:「上官瑞謙,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

  端木磊也著急了:「這可是私人財物!你們這麼做……」

  崔西嚴厲地說:「這也是違反校規的證據!你們想要維護楚雨蕁是不是?是不是想增加處罰呢?」上官瑞謙等人還要爭執,被楚雨蕁阻止。楚雨蕁定了定神,把土星項鍊拿在手上,依依不捨地看著,撫摸著。

  崔西說:「楚雨蕁,我們是為了你好。」說完他要拿過土星項鍊,可楚雨蕁不肯放手。在兩個人的拉扯中,項鍊崩斷。楚雨蕁看著項鍊上的珍珠一顆顆砸在地上,那聲音引起她一陣鑽心的疼痛。「難道這預示著我和雲海的結局嗎?」

  端木磊也生氣了:「你們太過分了。」

  蔣校長說:「這是為了你們的健康成長,你們現在不理解,以後就會明白。現在,所有的人可以自己選擇——是讓她跑20圈做100個俯臥撐還是……」

  上官瑞謙恨恨地說:「走!不就是跑步嗎?」

  上官瑞謙帶著幾個人離開,崔西跟著他們出去。

  蔣校長突然對著上官瑞謙大聲說:「對了上官瑞謙,密西西比龜就是巴西龜,以後不要再犯這種低級錯誤——這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

  上官瑞謙聽到這話,悻悻然。

  操場上,端木磊和葉爍正汗流浹背地做著俯臥撐。遠處楚雨蕁和上官瑞謙在跑步。

  崔西站在操場邊上,拿著大喇叭說:「從現在開始,艾利斯頓實行軍事化管理,我負責組建校規督察小組,24小時進行巡邏,一旦違規就按校規扣分,扣完100分,對不起,艾利斯頓就不得不遺憾地和你告別了……每天早上6點45分,快走或跑至操場,做健身體操10分鐘,按時大便一次。晚上9點30分,做柔軟體操,大便一次,刷牙,想一想一日所做的事或寫日記。不在同一樓居住的學生,不許互相串門,男女宿舍之間不得互相串門。男女生在學院不得做出親密舉動,更不能手拉手在校內亂逛。無論春夏秋冬,學生必須每天吃三支雪糕。夜間不准上廁所:有膽敢擅自去廁所者,扣學分。」

  上官瑞謙氣喘吁吁地跑著步,聽到這些更加崩潰,大罵:「這是什麼校規,太變態了。」

  端木磊一邊做俯臥撐,一邊關心地扭頭看著跑道上的楚雨蕁,後者也擔心地看著他,兩人目光交匯。端木磊為楚雨蕁擔心,一分心,動作就慢了下來。

  崔西看見了說:「看來,你需要幫助——」說完他拿出一個小答錄機,按下播放鍵,放在端木磊邊上:「它,曾經激勵著我無數的學生一往直前。現在,你也要沐浴在這溫暖的春風中了。」

  答錄機裡傳來崔西唱的重金屬,極其難聽,難聽到令人髮指。端木磊想堵住耳朵,但雙手在做俯臥撐,無法拿開,皺著眉頭非常痛苦。

  葉爍生氣地說:「這是什麼路數,竟然利用端木磊的音樂潔癖。」

  上官瑞謙聞聲沖了過來,拉端木磊:「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音樂潔癖的問題,實在是太難聽了,我要瘋了。」

  葉爍也過來拉他。端木磊甩開他們的手,看著楚雨蕁說:「不,你們都可以走,我不能走,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在艾利斯頓留下來……因為,我不能把雨蕁一個人留在這裡!我曾經答應過雲海,如果他不在雨蕁身邊,我會替他照顧好雨蕁。」

  葉爍和上官瑞謙默默交換一下目光,又看了看楚雨蕁,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葉爍說:「好兄弟,我也留下!」

  上官瑞謙也說:「你們都留下,我走——得了嗎?」

  端木磊伸出一隻手來,三個人把手緊緊握在一起。崔西湊過來:「我允許你們說話了嗎?俯臥撐做完,每人加罰5圈跑步!」

  上官瑞謙回過頭,憤然指著崔西說:「你等著,雲海會回來的!」正好這時楚雨蕁跑過來,聽上官瑞謙提到慕容雲海,心裡一緊。楚雨蕁望著遠處的天空,心想:「可是雲海……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晚上,楚雨蕁躺在床上寫日記。

  「艾利斯頓突然變成了一所陌生的學校,在這個時候,我們每個人似乎都分外想念雲海……你現在在哪裡呢?上天啊,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恨不得下一秒鐘就能見到你。可是,為什麼一想到你,我的心就會跳個不停,好像,好像你此時此刻就在我的眼前,對著我微笑……」

  慕容雲海家中,大家早就急得已經沒力氣猜測了。

  慕容雲朵問:「媽,小海有消息了嗎?」

  沈含楓無奈地搖頭:「自從去了首爾,到現在還沒有別的消息。」她說完坐了下來,一向沉著的沈含楓此刻突然顯出了疲態,就好像一個歷經滄桑的老太太。李嬸給她端上一碗銀耳燕窩粥。

  沈含楓虛弱地說:「我不想吃。」

  解甲龍勸道:「沈總,您多少吃點吧,這麼長時間了,您都沒怎麼吃東西。」

  此時,沈含楓的手機突然響起短信提示音,解甲龍趕緊把沈含楓的手機遞給她。她打開手機,看到一條銀行卡的消費記錄提示,長出了一口氣:「他還在首爾。」

  慕容雲朵也松了一口氣,又疑惑地問:「首爾?他為什麼……會一直在首爾?」

  沈含楓不回答,轉過頭說:「解甲龍,去打聽一下咱們在首爾認識的人。」

  解甲龍點頭:「好的。」

  也是這個夜晚,端木磊接到了一份快遞。他打開包裹,裡面是很多的巧克力。端木磊很疑惑,看快遞單,上面卻沒有寄件者的名字。他突然想起什麼,追出屋去,送快遞的人已經走遠了。

  這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楚雨蕁輾轉反側睡不著。她想起派對上,禮堂放的她和慕容雲海的那段MV,默默流下淚水。「雲海,你真的忘了我?」她再也待不住了,悄悄地起身對自己說,「從艾利斯頓畢業曾經是我心裡最大的願望……但如果,老天給我一個機會,在再見雲海和畢業證書裡選擇,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雲海。」

  楚雨蕁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看到慕容雲海站在自己面前,微笑著。她撲過去抱住他:「雲海,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她發現撲了個空,懷裡什麼都沒有。

  一下坐了起來,發現外面還黑著。「又是這樣的夢,難道這是不祥的預感嗎?算了算了,我還是趕緊睡覺吧。」

  迷迷糊糊中,慕容雲海出現在楚雨蕁床頭,大喊:「雨蕁,你懶得就像一頭豬!趕緊起床學習!」

  楚雨蕁仿佛看到慕容雲海從背後拿出一個哨子,在楚雨蕁耳邊猛吹,她一下子坐了起來,聽到學院裡的哨聲響起。

  楚雨蕁自言自語歎氣:「這一定又是夢中夢,我在做夢。」她又想躺下睡,這次被徐麗麗使勁搖醒。

  徐麗麗著急地說:「快起床,雨蕁,集合了。」

  「啊?做夢還要集合?」

  「別做夢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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