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一起來看流星雨

八十六

　　端木反問：「什麼？」

　　楚雨蕁繼續問：「為什麼？你明明知道自己有恐高症，自己不可能贏雲海，為什麼要和他比賽攀岩呢？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裡嗎？」

　　端木掩飾道：「我們不是一直都想離開這裡嗎？你以為還有什麼原因？」

　　雨蕁想：我總是覺得，端木想離開艾利斯頓，是因為這裡已經成為他傷心的地方。誰會在一個總讓自己想起傷心往事的地方待下去呢？

　　端木搜到了一個雨蕁喜歡的自由搏擊比賽的節目，楚雨蕁看了一會兒又在發呆。

　　端木說了聲：「沒意思，出去走走吧。」起身走開了。

　　楚雨蕁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端木和楚雨蕁並排走著。兩個人誰都不說話。

　　楚雨蕁心想：他為什麼不說話，他到底在想什麼。端木，拜託，不要讓我猜得那麼累。

　　最後還是楚雨蕁先說話了：「端木，你離開艾利斯頓之後有什麼打算？」

　　端木淡淡地說：「幹些什麼，不知道。也許會待一段時間，也許會去外國讀書。」

　　楚雨蕁鬱悶道：「那……那我……我該怎麼辦？那樣的話，不就老是見不到你了嗎？」

　　端木笑道：「怎麼可能，就算去外國讀書，也可以上網呀。現在地球上的距離很小，人和人之間的距離很大！你害怕距離嗎？距離不能消除所有的東西，對不對？」

　　楚雨蕁沉默了，心想：好奇怪，為什麼現在的端木不能給我一種安全感？他說的話讓我覺得好害怕，我好像是他生活中可有可無的一件東西！

　　端木忽然看著雨蕁，笑道：「就算我離開艾利斯頓，我也想在這裡上個什麼學，一年半載是走不了的。」

　　楚雨蕁只不過是配合地笑笑。

　　雲海正要出去，迎面進來了雲朵。雲朵也不跟他說話，過來就是一個背跨，把雲海摔到了地上。

　　雲朵又把雲海從地上拎起來，一頓海扁。一邊躲一邊閃的雲海大驚失色：「姐，你怎麼回來了？你幹什麼？你住手呀！」

　　雲朵停下扁他，說道：「叫你喝酒！叫你摔東西！端木有恐高症，你非要和他比賽攀岩！你還是個男人嗎？慕容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雲朵打累了，把雲海往牆上一按：「我回來就是處理你們這些爛事的。告訴你，端木不可能離開艾利斯頓！」

　　雲朵說完揚長而去，雲海坐到了地上，喘著粗氣，心裡一陣鬱悶。

　　晚上雲朵約雨蕁在海邊見面，兩個人坐在沙灘上。

　　雲朵拿出兩罐啤酒，遞給楚雨蕁一罐，雨蕁有點猶豫，雲朵幫她打開：「都成年了，這有什麼？乾杯！」

　　雨蕁和雲朵碰杯，雲朵說：「你們的事情，葉朔和西門都跟我說了。老實說，雲海這麼做，是有些過分。」

　　楚雨蕁輕聲說：「其實，也不能全怪雲海……」

　　雲朵說：「你還為他說好話，真是難得，要是我，早就海扁他一頓了。」

　　楚雨蕁不好意地說：「其實，我也這麼想過……」

　　雲朵笑了：「你這種性格，我喜歡。我這次回來，是專門處理你們的事情的。我不會讓雲海這小子就這麼得逞的，這件事情，我會和校長說的。聽說端木已經提出了退學申請。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離開艾利斯頓。上次的比賽端木故意要輸給雲海，我覺得不夠公平，不能算數。」

　　雨蕁有些吃驚：「大姐，你是想……」

　　雲朵拍拍雨蕁的肩膀：「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也不會這麼做……勉強的感情，旁邊的人或許看著很美，可裡面的人卻很痛苦。」

　　雨蕁有些心痛地說：「雲朵姐，我現在很矛盾。我和端木交往得也很疲憊。」

　　雲朵說：「可以想像，端木這個人確實比較難接近。其實，我們這些人呢。有錢只不過是說著好聽，看上去光鮮。真正的朋友，有幾個？雲海也就是因為這個，才養成這樣的性格吧。加上，我們的父母從小就不怎麼在我們身邊，我呢，不講究什麼方法……」

　　雨蕁好奇地問：「雲朵姐，雲海怕不怕你……」

　　雲朵笑道：「怕，當然怕！就像老鼠見了貓，有時候見我比見父母都緊張。其實，小海這個孩子，是個善良的孩子。我……我這個當姐姐的，希望你最終會選擇他。」

　　雨蕁笑了笑說：「雲海，確實對我很好，也會關心人。就是他的表達方式有些奇怪罷了。可是……可是一個人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所以，不管如何艱難，我都不會放手。」

　　雲朵看著雨蕁說：「要是我當初，有你一半的勇氣和毅力，只要一半……也許我現在也很幸福……」

　　楚雨蕁輕聲說：「雲朵姐，我覺得……我知道不該說，可是，就算現在拿出勇氣和毅力來，也許還不晚……」

　　雲朵說：「我希望你好好把握現在，不要以為自己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其實有些事情，失去了一次，就很難有第二次。算了不說了，乾杯。」

　　兩個人乾杯，一起看著眼前的大海，想著各自的心事，都不免有些惆悵。

　　第二天上午，雲朵找到雨蕁拉起他就往校長室走去。一進門正好看到於晨鐘把端木的退學申請書交給了雲海，雲海一轉身就把它放到了碎紙機裡……

　　Episode 12

　　校長看傻了：「你……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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