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_一起來看流星雨

七十八

　　於馨生氣：「那是你的錢嗎？你可以用你家裡的錢來養活你，但我不能用你家裡的錢來養活我！」

　　端木失神道：「雨蕁曾經說過，我們離開了家，什麼都不是，無非就是個沒用的寄生蟲，她說對了。」

　　於馨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端木淡淡地看著她：「那你是什麼意思？」

　　端木搖搖頭回到現實，笑著對雨蕁說：「她很好。在她身邊，每一天都很幸福，很甜蜜，很美好……」

　　雨蕁怔了一下，眼裡湧上了淚光，又含淚笑了：「我真高興。」

　　端木突然轉過身看著她：「你真的跟雲海交往了？」

　　雨蕁不好意思地說：「也不算啦，其實……」

　　端木打斷她：「那你跟我交往好不好？」

　　雨蕁張大嘴：「啊？什麼？」

　　端木又是一笑：「開玩笑的，改天我們去郊遊吧。」

　　雨蕁一愣：「啊？郊遊？」

　　他們倆的對話恰巧被到天臺撿羽毛球的金娜娜聽到，回頭她和趙美然一商量，找到雲海說：「雲海，星期天我們大家要出去玩，端木、西門、雨蕁、徐麗麗和郭蓉蓉都要去，你去嗎？」

　　雲海一聽雨蕁也去滿臉高興：「好啊，一起去啊！」

　　第二天，雲海、西門、葉朔正在郊外的高爾夫球場打球，金娜娜、徐麗麗、郭蓉蓉等人在一旁齊聲喝彩。

　　雨蕁遠遠看著，不時沖著興奮地對他大喊的雲海揮揮手。

　　雨蕁忽然想起端木，轉頭，搜索他的身影，遠遠地看見他正獨自坐在咖啡廳靜靜地喝著咖啡。

　　雨蕁慢慢走著去找端木，走進咖啡廳，卻看到端木手搭在趙美然肩上正在碰杯喝酒，雨蕁大驚，沖到端木面前：「端木，你怎麼能這樣？」

　　端木問：「怎樣？」

　　雨蕁眼淚都快氣出來了：「你這樣，對得起于馨姐嗎？」

　　端木無所謂地一笑：「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那就一起吧。」

　　雨蕁難以置信地看著端木，轉身跑了出去，坐在草坪的一角流淚：「他怎麼會這樣？這真的是端木嗎？這是以前的那個端木嗎？」

　　過了一會兒，雨蕁心神不寧地站起來，轉身看到身後的端木。

　　端木靜靜地看著雨蕁：「對我很失望，是嗎？」

　　雨蕁不知道如何回答：「是……有點不適應，你變化好大，端木，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

　　端木突然說：「抱住我！」

　　雨蕁大吃一驚：「啊？」

　　端木再次無助地說：「抱住我！」

　　雨蕁著急地說：「端木，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于馨姐知道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會很失望的。」

　　端木痛心地說：「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雨蕁震驚：「為什麼？」

　　端木痛徹心扉地說：「因為我們沒法在一起，因為你說得對，離開了家庭我們什麼都不是，什麼事也做不了……」

　　雨蕁輕聲說：「但這是可以努力的！」

　　端木喃喃道：「跟她在一起，兩個人都很辛苦。有一天，我從視窗看到她跟一個英國男孩子在一起，他送她回來，她臉上帶著很燦爛的笑容，那是我越來越少看到的笑容。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該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突然失去了一切似的，覺得好冷。我想，也許只有你，才能給我帶來一點暖意吧……最暖的記憶，就是媽媽的懷抱，後來長大了，我再也沒有感受到那種溫暖。真的好想念那樣的溫暖……」

　　端木全身都在哆嗦。

　　雨蕁心痛地把他抱住：「端木，我會溫暖你……」

　　這一幕正好被正在四處找雨蕁的雲海看到，他非常痛苦，愣住了。

　　雨蕁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雲海，也愣住了。

　　突然雲海沖了過來：「端木！」

　　雨蕁想隔開雲海，雲海把她撥到一邊，一拳打倒端木，大叫道：「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要奪走我最心愛的東西？你不是說你愛的是於馨嗎？你這個騙子！你難道不知道嗎？她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女孩子！」

　　雲海回頭恨恨地看了雨蕁一眼，轉身離開！

　　雨蕁蹲下，扶起端木，再抬頭呆呆地看著雲海離開的背影，腦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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