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_一起來看流星雨

五十二

　　金娜娜無情的嘲笑在耳邊響起：「原來是穿過的，哎呀，晚禮服只能穿一次的，她居然穿人家剩下的，好丟人。」

　　趙美然也在旁邊幫腔：「在國外，如果禮服被穿了第二次，就表示不重視這次的舞會，是對別人很不禮貌的事情。何況你還是穿別人的，哈哈哈。」

　　大家對著楚雨蕁指指點點，楚雨蕁窘得無地自容，怒視著雲海準備發飆。

　　正在這時，雲朵過來解圍：「咱們這裡不是國外，沒有那麼多規矩。我看我這身衣服，穿在這位楚小姐身上很合身呀。這樣吧，這算我送給她的見面禮好了。」

　　她又轉過身溫柔地對楚雨蕁說：「今天晚上，你是第一次穿上它。所以以後要記得，不要再穿第二次，好不好？」

　　楚雨蕁感激地點點頭，走到了舞會之中。徐麗麗取了食物回來，見雨蕁還在撅著嘴巴便道：「別生氣了，我看那個雲海也不是很壞很壞的那種，他就是沒有腦子而已。」

　　雨蕁道：「我在看別人呢，才懶得生他的氣。」一邊心裡忐忑：「端木他真的會邀請我跳第一支舞嗎？他說過，可他那次不過是為了替我解圍。好緊張啊。」

　　校長于晨鐘今天穿著燕尾禮服，紳士風度盡顯，他第一曲舞請的是蘭姑，把蘭姑迷得七葷八素。

　　其他同學也開始邀請舞伴。郭蓉蓉走了過來，優雅地一彎腰問徐麗麗：「請問您肯陪我跳第一支舞嗎？」

　　徐麗麗把手搭在郭蓉蓉手上：「嗯，算你沒忘了我們的約定。」一邊說一邊沖雨蕁做個鬼臉，指指端木那邊。

　　楚雨蕁看著端木，不少女生也看著端木。端木在找舞伴。

　　金娜娜緊張：「端木不會真的要找楚雨蕁吧？」

　　端木向楚雨蕁走過來，她滿懷激動，可他竟然對她一笑，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楚雨蕁忽然覺得好像一個人走在淒清的曠野，周圍樹枝上的樹葉都掉光了，在身邊打著轉轉，她的心都碎了。

　　趙美然暗自點點頭：「還好，還好。要是挑中了楚雨蕁，那會讓端木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的。」

　　端木來到於馨跟前，看著她：「請問于馨老師，能請您跳支舞嗎？」

　　有人驚呼：「是于馨老師。」

　　于馨看看周圍，大家的目光都注意到這裡，不好意思地說：「我不太會跳。」

　　端木一笑：「我相信您是一位好老師，也是一位好學生。不會，我可以教你。」

　　於馨繼續推辭：「可是，我真的……」

　　端木輕聲懇求：「大家都在看著，您真想讓我出糗嗎？」

　　於馨歎了口氣：「被你打敗了。」

　　雨蕁看著於馨和端木在舞池中曼舞，黯然神傷：「難道，端木心裡喜歡的人是她嗎？不可能，這不可能……可是他們在一起，那麼美好，那麼完美，我根本沒有資格去跟她競爭。她那麼溫柔婉約、高雅大方……」自卑和心痛包裹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雨蕁轉臉，看到雲海坐在她旁邊說：「喂，沒人請你跳舞呀？」

　　雨蕁心裡正煩，以為雲海是來嘲笑他的，沒好氣，不理他。

　　雲海說道：「好啦，好啦。雖然我不太喜歡跳舞。不過，我今天心情很好，想請本校穿著最美晚禮服的女生跳舞。」

　　雨蕁氣憤地大吼：「你覺得今晚捉弄我還不夠嗎？」

　　雲海愣住了：「喂！我看你孤單，好心好意請你跳舞。你太不可理喻了，楚雨蕁。」

　　雨蕁起身離開：「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說話。」

　　雲海嘀咕著「心情不好？成，好人做到底，逗你玩玩」，也轉身離開舞會。

　　雨蕁正坐在花園一角的一條長凳上難過，一個面具出現在她面前，嚇了一跳，揮手打掉面具。

　　雲海討好道：「還生氣呀？金娜娜和趙美然她們要說什麼就讓她去說好了，何必放在心裡。」

　　雨蕁怒道：「你是故意讓我出醜！」

　　雲海爭辯：「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怕你沒有禮服穿，好心好意地把老姐的禮服偷來給你。」

　　雨蕁說：「我不知道禮服不能穿第二次，你這種經常參加舞會的人還不知道嗎？」

　　雲海說：「我……唉，你們女人真麻煩！我想去給你買一套新的，可我又不會挑，只好拿了一套我姐的。大不了以後我送你一套新的，算我補償給你，好不好？」

　　雲海想去拉雨蕁，雨蕁把他推開，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著他大聲說：「我才不需要任何人的施捨！我永遠也不會接受被你的手污染過的任何東西，哪怕它是新的！」

　　雲海被雨蕁的反應激怒了：「這話是你說的？你知不知道這件禮服是我從我姐的衣櫃裡選出來親手包好放到你櫃子裡的？」

　　雨蕁大喊：「誰稀罕！」

　　雲海大怒：「好，那你把禮服脫下來還給我！」

　　雨蕁一邊哭一邊叫：「好啊，還給你就還給你——」突然停下瞭解扣子的手，罵道：「你，你流氓！」

　　雲海聲音小下來：「我……我又沒讓你現在脫，是你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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