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_一起來看流星雨

二十八

　　不一會兒，金娜娜搬了把椅子過來，趙美然提了一桶髒水，站在椅子上把這桶水一股腦倒進了雨蕁所在的隔斷裡。金娜娜和趙美然幹完壞事後，立刻逃遁。

　　有人上衛生間，聽到裡面的叫喊聲，沒有人伸出援手，包括徐麗麗，她只是在洗手間門口呆呆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楚雨蕁費盡力氣從隔斷的上面爬了出來，周圍的同學看到她，直捂鼻子，都來圍觀，對她一邊嘲笑，一邊指指點點。

　　楚雨蕁推開人群，一個人飛快地跑了起來。人群中趙美然和金娜娜擊掌相慶。

　　楚雨蕁一口氣跑到天臺，深吸一口氣，對著天空大喊：「慕容雲海，你們這幫爛人！你們給我聽著！想把我趕出學院的人，你們也給我聽著！你們都不會成功。慕容雲海、端木磊、西門瑞謙、葉朔，你們這四個寄生蟲，離開鳥籠就不會生存的笨蛋！你們最好都下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天臺的另一邊，端木正在角落處看小說，聽到楚雨蕁的叫喊，站起來，來到雨蕁的面前。

　　楚雨蕁喊得正起勁，沒想到端木拿著書本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嚇了一跳，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兩個人面面相覷。端木往前走了一步，楚雨蕁有些驚慌，又往後退了一步：「請你等一下，我知道你想修理我。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我真的有些累了。」

　　端木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真絲手絹，遞給雨蕁。

　　楚雨蕁明白了，看了看手絹，又看了看端木。

　　端木小聲地說道：「擦擦吧。」

　　楚雨蕁接過手絹，擦了擦濕漉漉的臉。忽然，再也堅持不住，失聲痛哭，哭得傷心欲絕。

　　楚雨蕁哭了好一陣，慢慢地停止了哭泣，抬頭看著正在注視自己的端木。

　　端木冷冷地說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以後不要在這裡哭。」

　　楚雨蕁看著端木，感覺這個人忽然間很遙遠，即使明明相隔不到半米。

　　端木指著操場的方向說：「要哭就去那裡哭，我看過一個電影，名字忘了。可有一句話我記得：想哭的時候就去跑步，把眼淚變成汗水都蒸發掉，就不會哭了。其實他們的確很過分，如果有人再欺負你，沒有地方去的話，你可以來這裡。這裡是我的地盤，他們不敢來。」

　　楚雨蕁呆呆地看著遠處的操場喃喃自語，連端木走了自己也沒察覺。

　　趙美然和金娜娜在健身房一邊悠閒地騎著運動單車，一邊聊天。

　　趙美然生氣地說:「真是嫉妒死我了，氣死我了，我都想和她換一換。你說端木為什麼要幫楚雨蕁呢？娜娜，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金娜娜用力踩著電單車：「好了，好了。那就加倍向那個丫頭討回來呀。明天咱們繼續怎麼樣？」

　　趙美然高興極了：「好呀，好呀。有什麼計畫？」

　　金娜娜向趙美然招招手，趙美然把耳朵湊了上去。兩個人耳語。趙美然不住點頭，壞笑。

　　端木走了過來，表情木然，眼神輕柔，示意趙美然過去。趙美然不敢相信端木會找自己說話，進退維谷，不知所措，趕緊對著對面的鏡子整理了下自己的髮型，緩緩來到端木跟前，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端木一臉的溫柔，輕輕地理了理趙美然的頭髮，捧起她的臉。趙美然激動得大氣都不敢喘。她閉上眼睛作羞澀狀，小聲說道：「這個……端木，我還沒準備好。是不是太快了……」

　　從金娜娜的角度看，以為端木要吻趙美然。

　　端木的表情依舊溫柔，語氣也淡定從容：「趙美然，你知道嗎？我討厭這個學院的理由之一，就是這裡有太多你們這樣的人。如果今天針對楚雨蕁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的話，我以我父母的健康向你們保證，我會讓你和那個金娜娜從這個你們也不喜歡的艾利斯頓學院消失。聽到了嗎？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所以，請你記住我的話。」

　　趙美然渾身顫抖，滿臉煞白，好像被閃電擊中一樣，呆呆地回到健身單車前。

　　金娜娜一臉好奇：「喂，都跟你說什麼了？看你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

　　趙美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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