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_一起來看流星雨

二十三

　　教練點點頭，片刻，一個陪練站在雲海的面前，雲海看都不看，上去就把她摔倒在地。

　　「啊，楚雨蕁，怎麼是你？」雲海一看倒在地上的是楚雨蕁驚訝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楚雨蕁站起來理直氣壯地說：「健身房你家開的啊？我來打工不行啊？」

　　「不是我行不行，是你行不行！你不是我的對手，別為了掙錢賠了小命！教練……」雲海生氣道。

　　楚雨蕁氣得發抖，這雲海簡直太小看人了，指著雲海道：「暴龍，誰不是誰的對手還不一定呢！你的腦袋上現在還應該有我的指紋吧？」

　　雲海被激怒了，沖上去要摔楚雨蕁，但面對瘦小的她還是遲疑了一下，這一遲疑，反倒差點被楚雨蕁摔倒。楚雨蕁得意地喊：「怎麼樣，不是我的對手吧？」

　　雲海趕緊翻身起來摔楚雨蕁，她轟然倒地，雲海本能地拿胳膊接住她：「還有一次機會，你認輸走人，我來付錢就好。」

　　楚雨蕁倔強地說：「就不！」

　　雲海又準備摔楚雨蕁的時候，楚雨蕁急了，跳上雲海的後背纏住他，一陣拳打腳踢，完全沒有章法，連教練都快笑死了，哪裡有這樣練跆拳道的。

　　雲海好不容易抓住了楚雨蕁的肩頭，卻被她張口咬住了自己的虎口。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傳來，雲海痛得大叫：「你屬狗的啊，放開我啊。」

　　楚雨蕁大叫：「我贏了！」

　　在更衣室裡，雲海喋喋不休地罵道：「腦殘！掃帚星！河馬！野蠻人！」

　　雲海一鼓作氣罵完所有的外號，聽見更衣室外面楚雨蕁的聲音傳來，好像是要教練留下她，說自己剛才不是做得很好嘛。

　　走到走廊偷偷地聽了個清楚，教練看見他過來，打了個招呼。雲海告訴教練，陪練的工作根本不適合女孩，特別是這種瘦弱又潑辣的女孩。

　　教練抱歉地跟楚雨蕁說：「對不起，我的學員都是這樣認為，你去找找別的工作吧。」

　　楚雨蕁的眼淚頓時湧了上來，手指指著雲海的頭，但說不出一句話來，轉身離去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為什麼每次遇到這個男生做什麼都不順利。

　　雲海也準備告別，回頭又對教練說：「這個女孩陪練做不了，道場的清潔工不是走了嗎？不如把這份工作給她吧……不過別說是我說的，我可不想幫這個掃帚星！」

　　教練奇怪地看著雲海，忽然又覺得明白了什麼。

　　楚雨蕁坐在俱樂部的臺階上休息，看見冤家走了出來，大喊一聲：「慕容雲海！！！」

　　雲海回頭看見在這裡等他的楚雨蕁，笑著說：「野蠻女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發誓也是最後一次！沒想到你會無恥到這種地步！你是有錢，我沒錢，可我在憑自己的勞動掙錢，你呢？寄生蟲！垃圾！」

　　罵完了以後心情好多了，雲海破例沒有還口。

　　冰冷的臺階，寂寥的夜晚，忽然想起家裡的種種情況和母親操勞的樣子，楚雨蕁的心裡跟被鈍刀子割一樣難受，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電話響了，教練說叫她明天開始做俱樂部的清潔工，每天晚上兩個小時，拖地和掃地，收拾更衣室。一時間又覺得喜悅，帶著眼淚的臉頓時笑顏逐開。

　　第二天，雲海等四個人坐在餐廳聊天，雲海說著昨天被咬的事情，惹得西門他們三個大笑。

　　西門大驚小怪：「她咬你？楚雨蕁屬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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