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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給肖越打電話我直接就說你再給我弄兩輛車,不要奧迪,別告訴我二伯。

  肖越爽快地答應了。我覺得這個28歲的小港人還挺不錯,這個朋友值得交。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車的來路。知道得越多越不好。

  肖越很爽快就給我們弄了兩輛皇冠,市價39萬,給我們20萬。馬克他爸也爽快地批了80萬買下了這兩輛車。馬克拿了10萬給我,10萬給肖越,肖越死活不要,說你都拿著吧。

  我跟歐陽說:"最近我不知道走什麼運了,碰上的盡是些視金錢如糞土的主。爽,實在是爽啊。"

  我問歐陽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歐陽說你的錢你自己存好。

  我生氣了,警告他以後不許這麼說了。

  歐陽現在住的房子是他自己的,他家就是北京人,他父母有一套房子又買了一套給他。我鬧著,你是不喜歡這錢還是不喜歡我?歐陽說我自己有錢幹嗎花你的。我問他你有錢我怎麼不知道呢?歐陽扔出個存摺給我看,30萬。我驚訝地問他你哪來這麼多錢呢?他說是平時拍廣告拍雜誌做模特賺的。

  我高興地從沙發上蹦起來兩腿掛在他的腰上說:"親愛的你以後要對我誠實,知道嗎?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寶貝兒,你不能對我掖著藏著,知道嗎?你的就是我的……"

  歐陽抱著我點著頭,我接著說:"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歐陽聽出不對勁了,哈哈笑著咬著我的嘴唇說:"你個死丫頭。"

  我對歐陽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大款,不知道多少才叫有錢,我是夠花就成。我才20歲,我以後還能賺錢,這錢咱怎麼花了吧?"

  歐陽說我:"你的你隨便。"

  我站在沙發上牛臭美地說:"要麼我買一大奔吧,接著再買一純種小京巴,然後呢?我就一手搖著大奔鑰匙,一手牽著京巴,一手牽著你這大帥哥,穿得特扎眼兒的滿北京城晃悠,你看怎麼樣?"

  歐陽橫著抱起我問:"你幾隻手啊?你還牽著我?"

  我貧著:"能牽著你滿北京城的姑娘都羡慕死我了。"

  生活總是在你遇到困難時給你考驗,然後又在你堅強不屈的克服困難後給你帶來意外的獎勵,讓你變得不再害怕困難,同時也越來越貪婪。誰是純潔的?誰是骯髒的?誰又是神聖的?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好人壞人,沒有絕對的正義,沒有完美的女人,沒有完美的男人,女人不是淫蕩就是純潔。純潔是因為沒有遇到能讓她變得淫蕩的人,淫蕩是因為沒有遇到能為他純潔的人。可是愛情有,有絕對的擁有,絕對的真誠,絕對的神聖。我要歐陽給我的一切都是絕對。

  馬克要了我那邊房子的鑰匙,帶他的"炮友"們去打炮,繼續過著他下半身思考的生活。紅蕾依然默默守候著馬克,但也從不會為馬克守身如玉。羅編打電話說他看了我的小說,他驚訝我會寫出那麼樸實的東西。他問我我書中的女主角是否是我,我告訴他,是任何人。羅嚴塔爾約我有時間再聊聊,帶上文青。因為她是我的發小,他想深刻地跟我談我的小說,也願意從文青那裡走進我的心靈。我告訴他,你不要想走進我的心靈,更不要借著走進我的心靈然後走進我的身體。寫小說是為什麼?就是為了扯淡,把平時扯不了的淡扯在小說裡。

  羅嚴塔爾調侃地說:"車車,我可以肯定你是有故事的人,你是歌手,是流氓,還當過兵,現在你又在變成作家。"

  我說:"操。"

  如果說在那本沒寫完的小說裡,能看到真相,能讀懂故事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文青。她明白我為什麼會寫出那樣的東西。

  我們之間許多東西都心照不宣。

  我知道給文青錢她是一定不會要的,那我就只能做她允許我做的,我把我對她的關懷變成物質送給她。沒辦法,這是事實,錢有時候能買到很多東西。當你想對一個乞丐表達你的關懷時,不要說甜言蜜語,請給他個饅頭。當然文青不是乞丐,我也不是雷鋒。

  齊強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杜六的消息,我說:"你們員警都沒有我怎麼能有,你太抬舉我了。"他想繼續聊點別的,我告訴他:如果你是以員警的身份,那麼我沒跟你聊的;如果你以朋友的身份,請隨時騷擾我,24小時不關機。掛了電話,洗衣粉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不要拿青春去賭生活。記住,夢要夢得美,路要走得對。"我看著短信茫然了,我夢得美嗎?路走得對嗎?

  肖越雖然是香港人,但是他身上有北方人的豪爽。我笑話他,你除了嘴不利索之外人還不賴嘛。二伯叫肖越給我弄了一輛韓國現代,這是我的第一輛車,但並不是我理想中的,管他呢,反正不要錢。我心裡的最愛是寶馬740,我只跟歐陽說過。

  二伯通過胡英明這事兒發現我是個挺狠的孩子,他不再擔心我被人欺負,反而告訴我不要欺負別人。他說,不要比誰狠,要比誰有錢。我心說二伯也已經是俗人了。我是個不會掖著藏著的人。我媽原來就說我,你要是有點屁事兒全世界都知道了。給我媽打個電話,告訴她我現在有100萬。她驚訝地問我你別是搶銀行了吧?我得意地說:"跟二伯做生意賺的。"

  我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告訴我:"寶貝兒,媽拼命賺錢是為你,媽就想你過得好過得開心。人不能沒個目標,你將來要做個什麼樣的人呢?"我在電話裡跟她聊了幾個小時,話題無非圍繞著學業,做人。我幾次想提跟歐陽的事兒,都忍住了,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們這代人的愛情是大人無法理解的。她總說希望我能去廣州在她身邊,我不是不想她,可能是因為我當兵的時候年紀還太小,離開家幾年時間學會了也習慣了獨立。我願意自由自在地活。現在對我來說,生命裡有兩個重要的人,我媽和歐陽。

  歐陽比我大四歲,他總覺得我不成熟覺得我是小屁孩。也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過20歲生日。說到生日,很快就是我的生日了,我天天跟歐陽說:"我要過生日了,我從一字頭邁到二字頭的生日我要你極端地重視,認真地給我過。"我不知道他能給我什麼驚喜,何況他的存摺都給了我。我想在我心裡希望的可能是個承諾。

  馮胖子還在醫院,胡英明那兒二伯應該已經了了,沒有什麼麻煩了。紅蕾拒絕了馬克分給她的錢,馬克也換了一輛車。

  我問他:"皇冠不是你爸給單位買的嗎?怎麼你開上了?"

  馬克說借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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