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罹傷跌停的青春 >


  我選唱了他的《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

  熱場時,我落落大方地對著台下的客人深情道,"把這首《Something Only Love Can Do》送給各位朋友,同時也送給歐陽--我最愛的人。我知道你現在很無奈,很不解。我要告訴你有些事情只有愛才能做到。"說完,酒吧響起了掌聲。

  我用充滿愛意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他,他故意不看我。偶爾眼神交會他也會迅速躲開。深情演唱完畢,我朝他走去,和王華擦肩而過,耳邊傳來三個字"低調點"。

  坐在歐陽對面,我問他:"我唱的好聽嗎?"

  他答:"你說的比唱的好聽。"

  從他煙盒裡摸出一根"555"點上,我說:"你不用埋汰我,我不會放棄的。你問你自己,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他很乾脆地回答:"沒有。"

  我說:"嘁!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你的心。"

  他點著頭壞笑地看著我說:"車車是吧?本來你主動上門,我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看在你是馬克的朋友,我才放你一馬,你別沒事找事。"

  我說:"操!你不用放我一馬,請你放馬過來。"

  我發覺這個歐陽不是個好鳥。不過我喜歡。紅蕾和馬克過來找我。

  紅蕾說:"馮胖子問你以後是不是不去了。"

  我說:"對,你告訴他,姐姐我打明兒起不去了。"

  馬克對歐陽說:"昨天那酒吧老闆馮胖子是我哥們,確實想叫你過去唱,給哥們個面兒,過去吧。"

  歐陽看看我,一口就答應馬克了。

  "行,明天就去。"

  我立刻跟紅蕾說:"你告訴馮胖子,我哪能不去了呢?我明兒就回去。"

  愛情就像尼古丁一樣使人亢奮。我心情大陽。雖然歐陽還跟我臭拽著。在月半灣,他兩天時間迷倒了很多女人。有人送花籃,我告訴他退到吧台換錢。

  有一群人找歐陽。我在臺上唱歌的時候,馬克和他們在一起喝酒。其中一個長髮美女和歐陽有說有笑,頻頻舉杯。我用眼神向他們投下一枚原子彈。馬克示意歐陽我怒了。歐陽卻摟著那美女坐到吧台喝去了。操!故意的,這王八蛋就是故意的。他看著我壞笑著。我很憤怒。他在氣我?還是叫我知難而退?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我根本不瞭解這個人。唱完下來,馬克叫我喝酒,他怕我衝動。我拿起瓶子一口氣幹了。同桌的一個男的問馬克,這是誰啊,給介紹介紹。馬克嬉皮笑臉地一把摟過我,"我對象。"

  我看到歐陽和那美女在吧台纏綿地親在一起了。操,真想拿起酒瓶子砸死他們。馬克摟我摟得更緊了。一桌人在笑,可是我想哭。一個女的騷了吧唧地對馬克說:"又換對象了?"

  媽的,這都是什麼人啊,賤!都那麼討厭。我說:"換什麼換?媽的,你哪根蔥啊?"我摟過馬克就朝他嘴上狠狠地親下去了。馬克先是一愣,緊接著抱著我的腰,忘情地認真地親起來了。靠!這小子才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主。我的余光看到歐陽在看我。看吧,看吧。媽的,你親我也親。

  親!親!親!親死你!

  馬克的嘴唇很柔軟,接吻的技術也很高。我推開了他,要不這小子能親到天亮。馬克的臉紅了?還是我眼花?我看見了紅蕾憤怒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剛才我向歐陽投去的原子彈一樣有殺傷力。雖然紅蕾馬克沒有在一起,但是紅蕾喜歡馬克我比誰都清楚。

  馮胖子賠著好臉跟我說:"姐姐您受累,那邊兒有幾個客人說你唱的好想請你喝酒,你過去喝一杯吧。"

  我罵馮胖子:"我操你媽,你當我是坐台小姐啊?還你媽叫我陪酒?"

  馮胖子說:"哪兒的話啊,車車,我沒那意思。孫子有那意思,我拿你當一個媽生的親妹妹。害誰你,我也不能害你呀。那幾個人我是真不想惹,你就給我個面兒行嗎?哥哥這記下你的好了。"

  我說:"行行行,哪兒那麼多廢話,不就是喝杯酒嗎?"

  四個長得比豬還難看的老男人坐在一桌。

  最胖的禿頭站起來說:"小姐,真給面子,來請坐。"

  "小什麼姐?別見了誰都叫小姐。叫同志。"我沒好氣地說。

  另一個戴眼鏡的瘦皮猴說:"小姐說話真有意思啊。請坐請坐。"

  我拿起他們桌上一瓶酒,"別廢話,不是要喝酒嗎?來!"

  禿頭拉著我胳膊說:"坐下嘛,坐下喝。"

  我甩開他的豬爪告訴他:"不能坐,知道嗎?我不能坐,這坐下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馮胖子賠著笑臉說:"不坐不坐,喝一個喝一個。"

  我說:"我先幹了。"

  一口氣吹完一瓶我朝吧台看去,歐陽摟著那個女的在看我。我朝馬克看去。馬克也在看我。不同的是,歐陽坐著,馬克站著。

  禿頭再次拉我,我罵他:"孫子你他媽別動手動腳的。"

  瘦皮猴也站起來拉我,用一種不知道哪裡的口音說:"叫你坐一下,你這個人咋這麼難日呢?"

  難日?我操!

  "不會說話把嘴閉上,你倒是日我了?你知道我難日?你個傻逼!"

  掄起酒瓶我就砸在他頭上。血立馬就流出來了。禿頭站起來想要打我,馬克撲過來再一酒瓶砸向禿頭。亂了,他們一起的另外兩個人也在撲騰。我看到歐陽站起來了。馮胖子擋在前面一直說,算了算了給我面子給我面子。

  馬克拉起我就跑出了月半灣。

  我哭了。

  馬克問:"怎麼了,他打著你了?"

  我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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