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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景赫認得她,最近這張臉頻繁見諸各大媒體,應該是之前的一次聚會有人介紹給他的,當時他沒怎麼在意,現在一時情急,竟然把人家的名字給忘了。好在美女沒給他進一步尷尬的機會,將手中的一個酒杯遞了過來,「我能有幸請你喝一杯嗎?」

  景赫因為想不起人家的名字,心裡多少有些歉疚,於是大方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他本以為喝了酒就可以離開,但是美女卻是一臉渴望地望著他,用顛倒眾生的魅惑聲線對他說:「不可以陪陪我嗎?」

  因為忘記人家名字的愧疚,景赫耐著性子和她寒暄了幾句,心裡始終卻惦記著那個有點微醉的小丫頭。但是現在大廳裡不見了她的影子,而成泰也不見了人影,糟糕的是,景赫漸漸感覺到身體裡有些異樣,一開始是一股熱氣由下腹升騰,逐漸往上躥,並迅速蔓延至全身。這種灼熱感越來越強烈,景赫感覺自己的臉也應該變成通紅的燒炭了。他急需要做點兒什麼來緩解這種從未經歷過的異常痛苦的感覺,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這時那個美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跟我走吧,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

  景赫瞬間明白她對他做了什麼。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就往外走。他需要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不然他真不確定下一步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還好,這股灼熱感是一波一波的,景赫還能夠努力泰然自若地走過眾人面前而不至於馬上失態,同時他體內的真氣也起到了一定的抵禦作用——他在嵩山的十年不是白待的。

  儘管沒有穿外套,在這個初冬的傍晚走到自己車子的時候,景赫還是已經大汗淋漓。拉開車門坐進去,感到副駕駛位上有人,景赫馬上警覺起來,定睛一看,卻是澈兒。她蜷縮在座位上,長長的睫毛低垂,呼吸平穩,胸脯微微起伏,臉頰上帶著未散的紅暈,就如同一個嬰兒,完全卸下了防備和那層華美的殼——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表現出和她年齡相襯的狀態吧。景赫看入了神,直到另一波的灼熱襲來,讓他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聲。澈兒的肩輕輕動了動,眼睛沒有睜開,而是囁嚅了一句:「我們回家吧。」

  景赫明白她說的家指的是什麼。她有自己的房子,但是她很少住,因為偌大的別墅只有她一個人,用她自己的話說,冷清得可怕。小時候兩個人都住爺爺家,後來長大了,澈兒每次回美國都是直接住到景赫那裡,今天也不例外。

  但是景赫卻猶豫了,因為身體裡的那種異樣的感覺讓他不安,尤其是看到澈兒的樣子後,這感覺更強烈。他隱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怕自己會傷害到她。

  「澈兒,你今天,留下陪老頭……」景赫咬著牙試圖勸澈兒不要和他在一起,儘管他知道她明天就要回巴黎,下一次見面又要一個月以後。

  澈兒哼了一聲,便不再出聲,顯然已經睡著了。

  景赫沒辦法,深吸了一口氣,發動了汽車。

  幸好距離並不遠,景赫將澈兒從車中抱出來的時候稍稍費了點兒力——她長得太高了。不過關鍵問題不在這裡,而是景赫身體一接觸澈兒,她在睡夢中本能地將雙臂圈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像從小到大一直習慣的那樣。但現在的情況,越是這樣,景赫身體裡的那股灼熱感就越強烈,澈兒身體的溫度對他來講就像火上澆油一樣,景赫這才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把澈兒弄到臥室,景赫把她放到床上後就躲得遠遠的喘粗氣,可是目光卻一絲一毫都離不開她。身體裡的灼熱一波強似一波,頻率越來越密集,他感覺身體裡有一匹要脫韁的馬,他死命拉扯著,卻越來越力不從心。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更要命的是,他的理智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他的意識似乎也正在背叛他的道德準則和良知,越來越臣服於他體內的那個惡魔。對,惡魔,他憎恨的那個惡魔。

  終於,那匹野馬還是奔騰而出,景赫狂亂地扯開了澈兒的禮服……

  那一年他二十八歲,她十九歲,他叫李景赫,她叫慕容澈,她是他姑媽的獨生女,他現在經營公司的法定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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