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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飛鳥偷偷地瞥了佑司一眼,第一次單獨和他在一起,她突然覺得很緊張。她乾笑了兩聲

  "我想是小央他也喝多了吧,一時忘了我有超能力的事了。"

  "那個混小子!我一定要把回家的車費從他那摳出來!"佑司咬牙切齒地說。

  "啊,那個,反正今晚夜色不錯,我們不如先往宿舍的方向走走,反正我什麼時候回去都沒問題。"飛鳥想我嘎巴一下就走了,把人家晾這,那多不好意思啊。

  "好啊!"佑司爽快地回答到。

  兩個人默默地走在大街上,飛鳥把包夾在手臂裡,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面,姿態和旁邊的佑司一樣,看起來十分的不良。她口袋裡的右手緊緊地攥著那條珠鏈,沁滿了汗水。

  她一直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把它還給他,要是他看見珠鏈壞了會不會發發脾氣?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他一定很著急吧!要不要現在還給他?

  "我來幫你拿包吧。"佑司突然說。

  "好,謝謝!"飛鳥心想,還蠻紳士的嘛!我現在把珠鏈還給他,他應該不會對我發太大脾氣吧。

  "這個,是我在公司撿到的,小央說是你的東西。"飛鳥終於把珠鏈拿了出來,交給了佑司。

  "哦,謝謝你。"佑司接過珠鏈,吊在手指上看著。

  飛鳥緊張地看著他的臉色,連忙說:"真是對不起!不過我撿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壞了。"

  "沒什麼,你看它的繩子都這麼舊了,壞了也很正常。"佑司的態度讓飛鳥大吃一驚。

  "我還想它丟了就丟了呢,沒想到又被撿回來了。反正它已經壞了,不可能再恢復以前的樣子了。"佑司說著掄起左手,將珠鏈遠遠地拋進了橋下的河裡。

  "喂!你怎麼把它扔了!"飛鳥急忙趴在橋欄杆上向下望去。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珠鏈連個漸起的水花都沒有。

  "都是過去的東西了,還留戀它幹什麼。"佑司滿不在乎地靠在欄杆上,仰望著夜空說。

  "這個不是你的初戀女友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嗎?留個紀念也好啊。"飛鳥也靠在欄杆上遺憾的說。

  "是不是小央跟你說的?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他也拿出來說!"佑司有點不悅的說。

  "啊。"飛鳥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還是很關心你的。"她強忍住沒把央達決定繼承家業的事說出來,又覺得自己的話實在很多嘴。

  "我當然知道。"佑司的眼裡流露出對弟弟的深深情誼。

  "我們自出娘胎開始已在一起,不論我幹什麼也好,央達都必定會跟著我, 雖然我說過與他無關,但他總像是貼在我的背後似的。

  記得我六年級上補習班的時候,老師很自豪地對我們說'我們的補習班是一流'的時候,我看不過去地回了他一句'某某補習社不是比這兒好嗎?'結果我們就吵起來, 到最後當然是我被趕出學校,小央也是跟我同一間補習班, 原本這件事完全與他無關,可是那傢伙竟然問也不問一句就和我一起退學了。

  中考時他的第一志願是桃山中學 ,那兒環境很優美,所以他覺得在那裡就讀的話,會很受女生歡迎,但最後還是和我去了同一個學校。

  雖然我們考入了不錯的中學,可是我卻變得不愛好好上學,經常四處玩耍, 原來的高材生成績一落千丈,結果玩到中途退學的田地。可是小央那傢伙, 明明這次又不關他事,竟然不顧家裡的反對又跟我一起退學。

  現在老家的朋友們都在大學讀書,雖然我不知他怎麼想, 但我會覺得假如學生時代我沒有反叛,乖乖做一個好孩子的話,可能會發展出另一段人生也話不定, 當然加入演藝圈這事情,我從來沒後悔過,只是有點害怕將來繼承家業的那一天到來了,能不能做好而已。

  回想起來每次父母描繪的方向走偏的是我,但是小央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跟在我身後,看來我和那傢伙一生也不會分開吧!"聽著佑司將他們的兄弟之情娓娓道來,飛鳥感到心裡一陣暖暖的,她越來越能體會央達的用心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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