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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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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申請緩考談何容易,現在學校對於這方面控制得越來越嚴格,輕易之下根本不批准,除非你能證明一些客觀因素影響了你的複習,比如死了親娘老子或者是急性闌尾炎發作。太史慈是個孝子,不敢打他老娘的主意,只好想辦法拿自己開刀。 太史慈找到年級主任打聽,主任說必須要有學校醫務所開出的3天以上的假條才可以申請緩考。 於是太史慈就用了一招淫賤無敵的下流招術——寒冬臘月的半夜三更在水房裡沖涼——這要是不生病那真是神仙。但是那個水實在是太冷了,用手探一下,感覺手就硬了。用腳探一下,感覺腳也硬了。太史慈心想這還真是怪了,於是他把他那個寶貝放水裡沖了沖,反而更軟了,而且差點縮的就不見了蹤影,太史慈就驚歎這人體構造真的是千奇百怪,匪夷所思。 一切都是為了考試,太史慈心一橫牙一咬,就沖進了噴頭噴出的水柱裡。 其實說來也奇怪,大學生裡面,還就真不缺這種不怕冷的神仙,我認識一哥們,大學四年沒去過澡堂一次,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每年在宿舍樓的水房沖10個月的涼,剩下兩個月不洗澡就行了,幹嗎要掏那個冤枉錢。 這廝也算是異類,果真就可以11月底氣溫接近0度還在那裡沖涼,而且一宿舍都流感了他都不帶咳嗽一聲的,後來大家想盡了辦法想傳染他,比如讓重病號輪流舔他的勺子,把鼻涕擦在他枕巾上,甚至有一次他們宿舍老大實在是忍不住了硬是把他按在床上就狂吻了一通,可惜死活就是不傳染。後來一宿舍人到底是服了,這人簡直就是個鐵金剛,他渾身上下除了白血球別的什麼細胞都不長,胃裡分泌的全都是消毒藥水,血管流的全都是醫用酒精,拉出來的屎放那裡五百年都不帶長蟲子的,誰把它吃下去保證百毒不侵。 沒想到到了畢業的時候做體檢,這傢伙居然被查出來是個甲型肝炎,幸好扁鵲說不傳染,要不然一宿舍人能當場把他給活剝了。老大想起自己和他的那世紀一吻,跑了三個醫院做了四次檢查,才確信了自己是安然無恙的。 從宿舍樓水房裡傳出一陣陣的慘叫,宿舍裡,黃蓋一邊看書一邊對魯肅說:「大哥叫這麼淒慘一定是老二被褲子拉鍊夾住了!」 :「是呀,如果真這樣一會兒就把他送醫院去割包皮!」 :「大哥沒錢。」 :「怕什麼,割包皮這麼刺激的事情,你還怕陸遜那小子不肯贊助?大不了咱哥們幾個湊湊!」 :「我哪有那麼多閒錢!」 :「靠!等手術回來,咱堵著門口收門票,你還怕沒人來看?」 寒冬臘月沖了涼水澡,又在宿舍裡繞著桌子裸奔了30圈,第二天早上,太史慈如願以償的吸著鼻涕奔醫院而去,護士給他粗略的檢查了一番,就塞給他一根溫度計,示意他夾在腋窩裡,然後到一邊忙其他病人去了。 臨近考試的這段時間,滿醫院都是來混假條的學生。太史慈看了看周圍,才知道自己那點計謀純粹是小菜,坐在屋裡的學生最差的都是一個中度發燒,有捂著肚子說自己是痢疾的,有拼命眨眼睛說自己沙眼的,還有一個暴狠,捂著手腕,臉色慘白,太史慈跟他身邊陪同的學生一問,原來這下子為了弄假條不惜割了手腕放血,端了滿滿的兩飯盆來找醫生換假條,而且威脅醫生說不給假條就繼續放。但是這還不是最狠的,最恨的一個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左臉浮腫,右臉瘀傷,脖子上一條深深的繩子印,屁股上被砍了七八刀,渾身上下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過這不是裝病的,這是個青年教師剛剛被老婆打了。 太史慈立刻就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沒戲了,簡簡單單的一個感冒根本就不可能弄到假條,所以他趁著護士沒注意,就把溫度計含在嘴裡了。 太史慈以前學過生理衛生,知道人體的體表溫度是最低的,腋窩比體表高一度,口腔比腋窩高一度,直腸比口腔高一度。為了讓溫度看起來更逼真一點,他把那個水銀頭一直塞到舌根下面,希望能快速把溫度計暖起來。 10分鐘後太史慈裝模作樣的把沾著口水的溫度計從腋窩拿出來,交給了當班醫生扁鵲,這是老式的溫度計,水銀柱升上去以後只要沒有用力甩,是不會降下來的。扁鵲看了看溫度計的顯示,又摸了摸太史慈的腦門,就顯出一副很詫異的模樣。他招手把剛剛那個護士叫了過來,很嚴肅的問她: 「這個溫度計剛剛是不是用過了?」 「是呀,這邊的不夠用,剛從住院部那邊借過來的!」 「他們怎麼用的?你甩過了麼?」 「那邊一般都是插肛門的吧,我消過毒了,當然甩過了!」 太史慈坐在那裡聽著扁鵲和護士的一問一答,眼睛一直,臉上的汗就下來了,趕快沖到廁所,吐的昏天黑地的。等他狼狽不堪的回到扁鵲那裡,病歷和假條已經寫好了,太史慈拿起來一看,兩天假條。 兩天假條是不能申請緩考的,太史慈捏著假條,哭笑不得。如果就這麼回去了,那考試一定完蛋。但是開都已經開了,還能怎麼樣呢?扁鵲看見太史慈不走,有點奇怪,就問他還有什麼事情。這一問反而提醒了太史慈,他連忙說醫生我還有其他問題,扁鵲就問什麼問題。 太史慈一偏頭,剛好看見剛剛那個捂著肚子說自己痢疾的兄弟,於是他轉過頭來迅速果斷的跟扁鵲說:「我肚子疼,我昨天晚上大便帶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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