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大往事外傳(14)_張韜

十四

　　第七章　孫堅

　　孫權念初中的這段時期，他的父親孫堅正經歷著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考驗。

　　事情本來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應中央的精神，古都市開展了一次大規模打擊賣淫嫖娼的行動。這事兒剛好交給了孫堅負責，如此光明正大的事情當然需要媒體進行配合，於是古都電視臺就派了他們最牛叉的一個記者隨行拍攝。

　　頭兩天大家主要是去髮廊一條街轉轉，抓了一些外地過來的野雞以及一些不知死活頂風作案的傻鳥，消息靈通的本地雞早都收到消息了，剛好趁這個機會外出度假或者探親，當然有條件的話也順便去外面賺點外快。

　　自古以來秦淮河的婊子都是出了名的多，在大清朝古都的性產業是全省的支柱產業，到現在雖然有些收斂，但是仍不可小看。所以每次一掃黃古都就會出現大量的美女外流，掃黃一結束又是遍地的靚妹。就這樣，古都繼民工潮和學生潮以外又出現了小姐潮，傳說交通部門曾經向市委建議不要在放假前後進行掃黃，以免運輸系統崩潰。

　　雖然拍到了不少小姐的特寫照片，但是這位元隨團記者還是不滿足，因為根據他的經驗有關掃黃的報導最好能弄到第一手資料，比如說拍到嫖客和小姐正在提褲子的鏡頭，那樣觀眾肯定喜歡看。當然如果能拍到嫖客和小姐正在床上巫山雲雨那是最好了，但是這樣一來這就不是新聞了，這就成了成人節目，在電視上播放有悖於掃黃行動的初衷。

　　其實就我本人而言我當然還是喜歡看看成人節目的，可惜電視不給咱放，現在聽說三國的電影也開始評級，不知道三級片是不是也要合法了，如果三級片也合法了，成人電視還遠麼？終於不用偷偷摸摸地跑去買黃片了，成本高、品質差、風險大，自己在家按按遙控多自在。說到這裡估計珠江路的不少專門賣碟的不良小販又要嗷嗷叫了，你小子有成人電視看了我們還活不活呀，還有一些一等良民會說你這不是宣傳不良之風麼。對於以上兩種人我都不予理睬，我可不是什麼夫什麼子，我是小市民，小市民最大的特色就是堅決擁護自己需要的東西，堅決抵制自己不需要的東西，這就是我們的國民性。

　　就在某天晚上，記者興奮地跟在孫堅的屁股後面，根據線報有人正在某單位招待所某房間嫖娼，於是孫堅帶著人就殺過去了，前臺經理一看見手槍手銬就嚇懵了，直接就按照要求開了某房間的門。興奮的記者第一個就沖了進去，一看床上沒人，正沮喪呢，那邊經驗豐富的某員警就把浴室門踹開了，裡面一男一女正在保持著上電視需要馬賽克的狀況。

　　這種罪案現場我們在經過處理的新聞節目上也常常能看到，基本上都是員警在發飆，記者在狂拍，女主角在找機會跑路，男主角四處找褲子。但是眼前的情況是女主角在四處找褲子，男主角在發飆，員警和記者四處跑路。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洗手間裡的男主角是曹嵩，此人的正式職務是古都市員警系統第一把手，也就是孫堅的直接上司，而女主角是古都市一個著名的節目主持人，天天在電視上扮純情的那種，跟記者還挺熟，另外還需要說明的是這兩個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合法性伴侶。

　　員警和電視臺聯手把自家人給端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孫堅在門外看見先沖進去的幾個人一窩蜂地朝外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等他探頭朝裡面看了看，剛好和曹嵩大人打了個照面，時間就在這裡凝固了十幾秒鐘。孫堅本來想打個招呼，但是想想不妥，於是他禮貌地跟兩個天體愛好者說了聲：「不好意思，走錯門了。」然後輕手輕腳地退出來，順手帶上了門。

　　這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孫堅覺得就跟做夢一樣，這種事情也經常發生在我身上，每次我考完試收到成績單就希望自己是在做夢，真正的成績單還沒寄呢。但是每次我的希望都會落空。孫堅也是一樣，第二天他就被通知暫時停職。至於為什麼停職以及停職多長時間都沒有說明，由於現場人員眾多，孫堅幹的好事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公安局，於是大家都知道他這次被人擺了一道，算是徹底完蛋了。

　　此後的日子裡孫堅一直坐在家裡苦思悶想，死活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打的這個匿名電話來整自己。由於呆在家裡時間長了，就得了一個稱號——坐家，當時很多有共同嗜好的人成立了坐協，其中女性成員較多，也有少量男性，但是他們大多分佈在上海一帶，古都也就出了孫堅這麼一個，異常鬱悶，連個能說話的都沒有。聰明的人都會把對自己不利的事物轉化到別人的身上，此時這件事情最終的受害者出現了，他就是孫權。這段日子孫權簡直就成了他老子的出氣筒，喝來罵去，後來孫權的老師又打電話過來告狀，說孫權不好好學習天天不交作業，於是孫權就結結實實的給哥哥妹妹當了一次雞。

　　由此看來整件事情的發展就是某一年中央要搞掃黃，於是某天晚上古都一中的一個老師被人砸了玻璃。

　　上面的這個說法看起來匪夷所思，好像是毫不沾邊兒的兩件事情。但是要知道比這種說法更加匪夷所思的理論多的是，比如有人說太平洋這邊有個蝴蝶扇扇翅膀太平洋那邊就會出現風暴，比我還能胡扯蛋。要是真的有這種事情美國佬肯定開著航空母艦殺到三國來把這裡的蝴蝶都給滅了，順帶把所有有翅動物都滅了，以後肯德基都不賣雞翅專賣豬手，這就叫株連九族，三國人也常幹。

　　當孫堅自己都絕望了以後，事情突然又峰迴路轉，有人秘密地來找孫權，問他願不願意一起調查調查曹嵩的劣跡。後來孫權才知道原來那天跟他一起去的那個記者也不是一般人，居然把事情經過寫了內參送到了中央，於是中央就悄悄派工作組下來調查。由於是秘密調查，所以工作組不敢跟局裡的其他幹部接觸，以免走漏風聲，但是如果沒有內線接應那就根本沒辦法調查，於是理所當然地就找到了已經被停職的孫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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