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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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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飯店,我看見成雪輝在街對面,剛想把他喊過來幫忙,嘴張到一半,就見個女的先我一步,和他擁抱得密不透風。 看來,誰也不想在這個冬天閑著。 把如熙和ANN搬回家消耗了我身體裡殘餘的酒精,回到家,應該是洗個澡躺在床上,卻鬼使神差打開電視。他又這樣未經允許出現在我面前。應該是很久以前的節目了,六個人頂著誇張的髮型,蹦蹦跳跳,天啊,"王族"當年就是這樣嗎?難為他們怎麼紅了這麼久。我嬉笑著,坐在地上,鏡頭一轉,出現另一個舞臺,他帶著面具表演,本來清澈的眼睛變成一片茫然。傻瓜,眉頭展不開,愁當然出不去。我小聲說。手放在他的眉間,接觸到的瞬間才反應過來,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想要和電視來個親密接觸。 "你喜歡他,甚至比他喜歡你還要多。" 以偌的咒語沖到我腦袋裡,那是我拼命想要忘記卻總也忘不了的事實。我喜歡他,從第一次在GOOD見面我就喜歡他。我不敢太放肆,不是心疼自己,只是怕連累到他。有時候我寧願他是個壞人,坑蒙拐騙摟吃喝嫖賭抽,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靠近他。 或者,或者以偌說的對,我根本不應該讓所謂過去綁住自己。大老遠的到這來,不就是圖個人生地不熟,可以重打鑼鼓另開張。以前,我是有過錯,但我也付出了代價,並且保證再也不會犯相同的錯,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趁熱打鐵,我給安帝發了個短信:"不如,我們重新開始。"想起這句話,是因為彼時我正躺在浴缸裡,水聲嘩嘩,春光乍泄。發完我就後悔了,萬一他要是拒絕呢?我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好在他很快就回復,雖然只有一個"好"字,也足夠讓我放心下來。 後來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容易就原諒我了,他說是大人不計小人過。 25 這是我到漢城之後參加的第三次生日派對,成雪輝萬彬一起過。 本來應該是11月底就辦,可不是這個在南就是那個在北,總湊不齊人,一拖就拖到了12月初。萬彬挺豁達,早一天晚一天無所謂,重要的是大家能好好聚一下。這回總算訂了個正經地方,繁華地段大PUB,會員都是明星名流富商高官,等閒老百姓有錢也不讓進。走廊全是玻璃路面,服務員都見過大世面,"王族"經過也身板筆直目不斜視。 我和安帝最後到,一進屋就看到了傳說中的樸真妍,她確實比電視裡看著漂亮,五官身材都挑不出毛病,就是有點說不出來的不得勁兒。後來我才發現她有個小習慣,別人--特指女人--說話的時候,她不正眼看人家,從眼角旁瞄,眼皮下沉,嘴角微撇,透著股一覽眾山小的孤高。這樣的女人在女人堆裡不受歡迎,開始大家還想著跟她客氣幾句,後來就沒人搭理她了。讓她自己擱那兒裝仙女。 男人們出去選酒,我和如熙、ANN故意聊得熱火朝天的,她被晾得有點掛不住了,把電話翻出來玩遊戲。 按慣例這種酒會開始還能舉杯共飲,三圈之後,就是單打獨鬥了。 如熙和萬彬拼上了,ANN對著以偌大放電。 我對成雪輝說:"敬你一杯。" 酒剛咽下去,就聽見樸真妍說:"一杯哪行啊,怎麼也得三杯吧。我在你們中國拍戲的時候,聽說東北的女孩都挺能喝的,劇組有一個,天天晚上不喝不能睡覺。" 最後一句她是向著以偌說的,邊說邊笑,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也沒她這麼興奮。大家也都笑了。行,第一次見面,我就當你是無心,是講笑話。 "是啊,"我笑著把酒倒滿,"是我疏忽了,一杯是不足表達我的敬意。"我連著又幹了兩杯,胃裡像燒了乾草似的連烤帶燎。 安帝夾了一大堆東西放到我盤子裡。我感激地看看他,筷子還沒伸出去,她又發話了:"恩亞,你是叫恩亞吧,怎麼光敬一個啊,難道你不喜歡萬彬?"我真想把手裡的筷子當飛鏢使,她卻特坦然特純真地看著我。我明白了,她這是柿子揀軟的捏,算我倒楣,成了ANN的炮灰。 高秋第一個看出氣氛詭異,說:"我先敬萬彬哥,不能讓恩亞把頭籌全拔了。"我感激地看著他:"沒事,這點酒還喝不死我。來,萬彬,敬你。" 她夠狠毒,看我連幹六杯沒躺下,端著杯沖我就來了。"恩亞,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我敬你。" 我怒了,抄起一滿瓶說:"一杯杯喝沒意思,這樣,咱一人一半,怎麼樣?" 她不瞭解我的酒量,以為我真是一酒神,遲疑了一下,坐回去了。我松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是嚇人,喝不死你我嚇死你。要真讓我把這半瓶灌下去,出不了這個門我就得吐暈過去。 快到12點,成雪輝接了個電話,長達3分鐘的通話時間,他一共說了兩字:"謝謝。" 當時每個人都醉了,沒人往心裡去,我只看到他眼睛紅了,轉身沉默了好久,似乎在擦眼淚。 吹蠟燭的時候,大家問他們許了什麼願,萬彬說是希望"王族"越來越好,六個人永遠不分開。雖然都快變成老生常談了,還是讓大家感動了一下。成雪輝說他的願望是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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