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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正面的話是行,反面的話是不行。(手展開是正面)行!男人只有下定決心,就應該勇往直前。」

  正浩搶過雨萱的畢卡索硬幣看,發現兩面居然都是正面,嘴裡呼地一聲把硬幣扔回給她。

  「什麼呀,兩面全是正面嘛,完全是騙人嘛?」

  「世上的事不是百分之零就是百分之一百!相信百分之一百,往前看嘛。」

  「正浩,你想超過雨萱,看來遠著呢,遠呢……」

  「哎喲,氣死了……」

  「不用上火。是明明不知道你的真心。」

  「什麼?」

  「看你,這麼容易動搖。怎麼讓人相信你是真誠的呢?如果是真誠的,就不應該放棄逃跑,而應該好好想辦法才對。」

  「愛情哪有什麼辦法?」

  「真是個傻瓜!連自己的心都搞不明白,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光想著去擁有,當然沒有辦法啦!流浪的人會因為颳風脫掉外套嗎?火辣辣的太陽一照,自已就脫了嘛!」

  「這是什麼比喻啊?」

  「看樣子還沒明白,真笨死了。」

  「明白明白!怎麼會不明白?」

  「明白什麼?重新開始吧。瞞天過海!在明明的心裡,建立起對你的可能性不就行了?」

  「瞞天過海?什麼意思?」

  「拿著!」大叔說著把一本不知道是什麼書塞給了正浩,「都在裡邊寫著,自己學吧。」

  「《三十六計》?」

  正浩看著書名,一臉的迷茫。書的封面上用傳統中國畫手法描繪了滿身盔甲的將軍們在軍帳裡謀劃,遠處,兩隊士兵在滾滾煙塵中廝殺酣戰。

  「知己知彼,擁有打動人心的智慧,才能實現自己的意志,統治世界。三十六計究竟是誰寫的?是什麼時候產生的?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它裡面卻包含著古人在危急情況下,用謀略改變世界的智慧。」

  ……

  「『三十六計』中的最後一計是『走為上』,所以有人覺得它不過是一些浮淺的戰術而已,這是因為他沒有看到裡面所包含的真正的智慧。『三十六計』包含著能夠改變人心的真正的方法。正浩,你讀讀看,然後再決定該怎麼做也不遲。」

  正浩將信將疑帶走了這本叫《三十六計》的書,回到海蓮賓館套間徹夜不眠地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正浩結帳離開海蓮賓館,帶著自己的全部行李上了專車。

  正浩的手機響了,是明明來電。

  「喂,明明。」

  「正浩,你要回韓國嗎?」

  「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聽見雨萱說的,她在和她弟弟講電話,啊不管她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恩,電話裡說不清楚,你現在能過來嗎?」

  「可以,在哪裡?」

  正浩把約會地點定在了他們以前上過的小學校裡,暑假還沒結束,校園裡安安靜靜的。

  「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見面?」

  「我想在走之前來這裡看看,以前覺得學校很大呢。」

  「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打算悄無聲息地回去嗎?」

  ……

  正浩和明明站在學校操場邊,感受著曾經朝夕相處的泥土、草坪、空氣。正浩的手裡提著一個購物袋。

  「15年前的那天……你知道我站在這裡是什麼心情嗎?」

  明明吃驚地看著正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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