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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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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現在很閑,不如就出來運動運動,順便我做東,請你吃個飯,也算拜師禮如何?」 我揉著下巴在那裡思考——我剛才真的說很閑了嗎?有辦法挽回嗎?我沒事幹嘛跟他說閑啊?忽然想起了源頭——我對葉飛怒目而視。 「這個……閑歸閑不過我不太想動誒……能不能改天……」 「就今天吧!」他不容推辭的說道,「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我是個很認真的學生,不需要老師過多的指導。」 他都說成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於是乖乖的陪他來到體育館。 我還是不想跟這個人有太多交集,既然他說我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我還推辭不就假了嗎?於是我心安理得的做在那裡,指使這個大個子這麼做那麼做。 「對對,柔道就是要軟,自己軟了才能防止別人把你摔倒……對,就是這樣,把左手從襠部穿過去繞過右膝外翻抓住外踝,右手繞頸抓住自己的右耳,做不到?那就多練吧……練練就能做到了……」 硯天被這樣的「酷刑」折磨的滿頭大汗,可是他一句怨言都沒有。後來我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了,叫他過來休息一下。 他坐在我身邊,好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怎麼了,你沒事吧?」看他那麼辛苦的樣子,我好心的說了一句廢話。 「好像岔氣了,這裡呼氣吸氣都疼。」他指著右腹的一個地方。 「你揉揉好了,調勻呼吸。」 「我不會揉。你幫我啊。」他很乾脆的提出這樣的要求。 呷!讓我幫你揉?!你當我千燈是老師還是女傭啊?正要拒絕,他已經拉過我的手按在傷處,「就是這裡,幫我揉一下啊!我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他頭上果然有細密的汗水。 看來我那個自創「易筋經」果然沒有經過臨床檢驗,屬於有害作業。我又有些不忍了,於是就幫他輕輕揉了揉。 「還痛嗎?」狗改不了吃屎,我又說了一句廢話。 「還行,你再重點。」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傾向我,而我的身體也因為用力方便傾向他——這句話可算在我耳邊用吐氣如蘭的方式完成,我幾乎能感覺到他鮮紅的蛇信子在我耳際徘徊。 重!我重你個頭啊! 我一用力,他哎呀一聲,身體不自禁向後仰去。因為我們坐的是條凳,所以他的身體是成直線往下摔。我正在用力,不提防他會突然倒下,於是也驚呼著一同倒下去…… 關鍵時刻他居然還清醒的把我的右手抓在手裡,左手護住我的腰……我無法動彈的倒在他身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男生在外面聽見這邊有聲響,連忙沖進來看是否需要幫忙。而當他看見我們這麼曖昧的造型後,淳樸的面孔立刻紅透了。「對不起!兩位請便!」他立刻轉了出去,順便把門從外面帶好了。 「喂!什麼叫做『兩位請便』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 可惜我的解釋已經來不及了。當我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硯天沒有說話,他默默的拍著自己身上的塵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喂!別告訴我你又在思考!」我沒好氣的看著他,「我讓你感覺很悶嗎?怎麼沒事兒就在我面前思考啊?!」 「沒有,我只是……只是在想應該怎麼跟你道歉……」他一副拘謹的樣子,讓我又無端心軟起來。「沒有什麼好道歉的,突發事件嘛——在說柔道哪可能沒有身體接觸啊——」我好心安慰他。 他眼睛亮了一下,似乎釋懷了。然後他站起來,拉我起來。 那手指也給我一種粘膩的感覺,我爬起來後就立刻甩掉了。 「既然岔氣了今天就練到這裡吧,改天再切磋好嗎?」 「不是說好我請你飯嗎?怎麼?不肯賞光?」他的表情像是在嘲弄自己。 這個……我還是太善良了……於是隨他來到飯館,面對面坐在小方桌的兩邊……作孽啊……酷刑啊……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就餐所有的東西都味同嚼蠟,我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說「飽了」,然後他一招手就來了四瓶啤酒…… 「別告訴我你不會喝酒,抑或,你不願意跟我喝酒……」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聲音挑釁的恰到好處。 開玩笑,我難道是被嚇大的?給我來一杯! (小樓:千燈啊,你的性格還真是不禁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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