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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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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回到酒店,櫻澤想起了很多事情,今天若冰提到的一切,他都有印象,那是他曾經走過的路,留下的痕跡。但這一切,怎麼可能被若冰喚醒呢,他們之前並不認識,若冰也不可能知道,難道真如若冰所說,她和風來過,如果是那樣,櫻澤和風是不是有太多的糾纏不清呢? 昏昏大睡。 櫻澤是被仿佛雷的聲音驚醒的,可是這個冬夜,北方是不會有雷的。他跑到若冰的門外敲門叫她,可是沒有人回應,他被路過的服務員看到,問他需要什麼説明嗎?櫻澤說打開房門。 若冰不在房間裡,帶來的一些東西也被翻爛,櫻澤跑出去找她叫她喊她,最後在海邊找到了若冰。海風怒吼,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像是一種召喚,雪越下越大,若冰倒在海邊,被雪埋了半個身子。 這個風景,就像風第一次見到小若冰時一樣。 五、為什麼同樣的錯誤又要重複一次,並且破綻百出都沒有發覺。難道真的想推脫自己的責任?如果自己沒有錯,那又為何害怕懲罰?那個站在風中呼喚惡魔的人是誰?那個站在輪回中承受罪孽的人是誰?那個玩弄命運卻被當成棋子的人是誰?是你?還是我? 「你這是在做什麼?」櫻澤跪在若冰面前,掃去她身上的雪,試圖要抱起她。 「別碰我,」若冰用最後的力氣尖叫,但只叫了一聲就沒有力氣了,然後用很微弱的聲音重複,「別碰我,別碰我,別碰我。」她在乞求。 這種聲音讓櫻澤像中了魔法一樣,乖乖的跪在那兒不動。 語言無力,動作無力,時間僵持,身體僵持。 「風他死了,真的死了。」若冰的聲音仿佛不是從嘴裡發出,因為嘴唇似乎沒有動。 「可是你和他結婚了,你們現在在渡蜜月啊。」 「不是,根本就不是,我只是想在這些地方找回風的一些東西,其實這些地方我根本就沒有來過,只是風來過,我來找,可是很多都變了都找不到了,那個石頭沒有了,現在是冬天看不到紅色的樹葉,我也等不到下一次秋天了。」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櫻澤不清楚為什麼這麼瘋狂,只是覺得有種力量把他往一個邊緣推,而他也迫不及待的往那個邊緣跑。 「沒什麼,都是一些對你不重要但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冰冷的海水已經漫過腳背,櫻澤想抱起若冰,可是若冰不讓,是掙扎也好是乞求也好,櫻澤最後還是放棄,也許這樣若冰會好過一些。 「我的爸爸媽媽是在高三前離婚移民的,她們以為我撐不過去高三,她們放棄了我,那個時候我的情況也確實很差,我不怪她們。」 「那到底是誰幫你撐過去的,一定有一個人。」 「是風。」 「你不是說和風第一次見面是一年前嗎?那應該是很多年前了啊。」 「我和你說過,我和風很多年前就認識了,一年前見面我才發現我們很多年以前就認識,但我沒有告訴他,我想重新開始,把對他的感情和感激都默默的給他,我不想讓他知道曾經幫過我多少,不想讓他以為我是在報答他償還他。」 「我不明白。」 「高三爸爸媽媽丟下我走了以後,我在常去的論壇上寫了一封遺書,我想我應該和那裡的朋友告別,在我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時候,我發現有人來留言,並且要和我一起死。後來我們約定時間和方法,後來他開始寫信給我,後來我們都沒有死成。他是在用這種方法幫我。」 「他……他叫什麼?」櫻澤嘴唇顫抖,一種冰冷的恐懼感貫穿心臟,「那個給你寫信的人叫什麼?」 「他叫BLUE。」 「啊……」櫻澤壓抑住,「是BLUE,你為什麼要選擇風呢?」 「因為他就是,風就是BLUE。」 「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一直都住在南方,在他給我寫的信裡我知道他在北京,後來我來到北京,但沒有告訴他,我不想強求什麼,如果能遇到,證明我和他有緣,如果不能,我也會和他的距離近一些,那天在酒吧裡,我看到了你和風,覺得你們兩個很像,也和BLUE很像,但我真的沒有奢俅什麼,不過老天可憐我,還是讓我遇到。」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這個。」若冰從她懷中的袋子裡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上面還有凝固的鮮血。「這條手帕是我寄給BLUE的。」 櫻澤被雷擊中,這條手帕是他送給風讓他止血的。這也算是一種報復吧,風曾經用一條藍色小魚兒項鍊讓櫻澤殺死了雪和雲,如今櫻澤用一條手帕讓風殺死了若冰。彼此嫁禍對方一次,很公平。 「是他給我寫的信讓我支撐到現在,我都能背下來信裡的每一個字,這些地方是他曾經來的,我只是想來看看,曾經的BLUE真的和我一樣的寂寞。」 「你是那只沒有腳的鳥。」櫻澤記起了曾經他在一個論壇看到一封遺書,也記起了曾經的自己是多想和她一塊死,更記得了自己寫信給她,後來兩個人都不幸的活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若冰驚訝。 「信封的背面寫滿了字,是不是,BLUE給你寫的信,信封背面寫滿了字。」 「你是誰?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若冰從她的懷裡取出一大堆信,信封的背面真的寫滿了字,這是BLUE的習慣,他寫的信,信封背面都會寫滿字。 「對不起,我是BL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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