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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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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燦又把杯子打破了嗎?" "那個也算是……" "什麼?也算是是什麼意思?是把從西班牙買來的花盆打碎了嗎?""那個也碎了。但是!她自、自己!自己也受傷了!" "自己?" 正要上車的漢傑突然呆住了,脊背突然變得冷颼颼的。 "慢慢說,到底怎麼了?""就是一些傢伙過來找善奇……,那些人把店都砸了,說是善奇拿著他們的錢跑了。就在我和善奇吃飯的時候,那些傢伙就闖了進來,我們把休息室的門鎖住,然後躲在裡面。恩燦對我們說千萬別把門打開,所以……""喂!到底在說什麼!樂鈞在不在?換樂鈞來聽電話。" "樂、樂鈞嗎?等等……喂!我說要換你來聽。" 漢傑鬱悶地抓了抓頭髮,自己也受傷了?是說恩燦受傷了嗎?早上不是燙傷了手背嗎?是在說那件事嗎?但是拿錢又是什麼?砸了店?誰!為什麼? "喂?"樂鈞接過電話,漢傑緊緊握著電話說道: "說說看到底是怎麼了?是誰受傷了?" "恩燦被椅子打傷了頭,現在昏迷不醒,正送往大韓醫院的急診室。你快回來吧!"漢傑突然覺得眼前一片黑暗。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車開得那麼快,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為什麼去。他似乎忘記了一切,拼命的開車。把車停到醫院門口後,他飛快地跑了起來。漢傑額頭上一直冒著冷汗,忽然眼前天昏地暗,心裡一陣噁心,他覺得自己快要吐了。 "社長!" 這時,他看見了員工們。河霖的臉變得慘白,樂鈞的臉也被抓傷了,而且滿身是血,就連洪老闆似乎也受了傷,走路一拐一拐的。 "那個傢伙在那裡?" "裡面……"闖進手術室的漢傑,被嚇了一大跳的護士攔住了。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他看到躺在手術臺上的恩燦,她那件白色的襯衫被血染紅了。把漢傑推開的護士,帶著生硬的口氣問道:"你是監護人嗎?" 漢傑努力打起精神,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是我的員工。" "快去把監護人叫來吧!這樣才能儘早動手術。" 就在這個時候,一對母女跑進了醫院的走廊。 "恩、恩燦,我們恩燦在哪裡?" "大、大嬸……" "我家恩燦,我家恩燦在哪裡?燦啊……" "是監護人嗎?"護士過來扶起媽媽問道。 "我女兒,我女兒,怎、怎麼樣了?我女兒死了嗎?" "媽!姐姐怎麼會死啊!沒、沒死,對吧?我姐姐還好吧?" "是腦出血,情況危急,請往這邊走。" "腦、腦出血!哎、哎呀……可憐的東西!小小年紀就要代替爸爸當家裡的支柱,吃盡了苦頭……哎、哎呀!我可憐的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啊……"等恩世把嚎啕大哭的媽媽扶走之後,漢傑茫然地看著洪老闆。 "那、那是……" 洪老闆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女兒?" 正當樂鈞疑惑不解的時候,河霖大聲地吼了出來:"對啦!恩燦哥,不,是恩燦姐,是女人啦!所以才讓人抓狂啊!這些狗東西!怎麼可以這樣野蠻的用椅子打女人!盧善奇這傢伙,別讓我逮到他!" 19.那天 那天,恩燦聽說他是豪門的後代,於是一雙大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樣。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喜歡他。兩人在店裡打打鬧鬧、鬥鬥嘴的時候,她漸漸熟悉了他微笑的樣子和走路的姿態。也懂得他是一個幽默而且充滿魅力的男人。在不知不覺中,她認識了他的家人,明白他的想法。她幫助他、依賴他,甚至連自己也變得越來越像他。就像被晚霞染紅的天空一樣……,她的愛也慢慢渲染開來。 那天,她明白自己的天空已經被彩霞完全染紅了。雖然她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是愛情?是同事之間的愛慕?究竟是友情還是感情?但她至少明白了自己確實喜歡他。但他又是那麼高不可攀,這種失落感讓她心如刀割。原來喜歡一個人,並不是只有美好的感覺,愛也會帶來痛苦和傷悲。 那天,他出門後,吃完飯的樂鈞和洪老闆正要替換善奇和河霖去休息,只剩恩燦在那裡有氣無力的招呼客人。這個時候,烏鴉世界來的小混混又出現了。 "喂!單挑!今天我絕不會就這樣走掉!我們好好的打一場,臭小子!" "喂!臭小子在哪裡……" 原來,敏燁那群人喝完酒又過來惹事生非。 "你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是吧!你以為你是跆拳道教練就了不起呀!今天我們好好打一場!如果你贏了,我以後就叫你大哥!"這種荒唐的行為讓恩燦積了一肚子怨氣。就在這時,一群身穿黑衣的壯漢也沖了進來。他們先是堵在門口,然後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接著用帶點狡猾的語氣說:"喂!小不點!海軍男孩在哪裡?" 她想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來湊熱鬧。這個時候,敏燁他們也湊了上來。 "這群傢伙又是哪來的?有事先閃一邊去,是我先來的,臭小子!"事情越鬧越大,當時誰也不知道海軍男孩就是盧善奇,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群人要找他。沒想到兩幫來找茬兒的人居然開始打了起來,在場的所有客人都嚇跑了。開始的時候,店裡的人一口咬定沒有海軍男孩這個人,但後來覺得他們似乎也不是來瞎鬧的,於是就詳細問了個明白。他們說盧善奇拿了老闆的錢就跑了,後來才知道善奇拿那筆錢支付了媽媽的住院費。總之現在的狀況似乎不太妙,這群人現在就想找善奇算帳。正在恩燦說有事好好解決的時候,敏燁那幫混混又把整個局面都搞亂了。 "你們這群混蛋,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你們死定了,死兔崽子!"他們擺出一副兇悍的樣子,店裡頓時亂成一團。 "喂!盧善奇,你出來!還不出來!臭小子,找死啊!"這時的恩燦仍然一肚子氣,這群人居然砸別人的店、破壞人家的生意。不管盧善奇犯了什麼錯,現在都不能再忍受了,於是她的腳飛了起來。這事不能全怪善奇和敏燁那幫混混,如果當時她可以再理智一點的話,就不會受傷了,也不會帶來如此的不幸,甚至連跟漢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恩燦動了手術,幸好手術還算成功。在身體漸漸康復的時候,她終於覺得身心俱疲。因為漢傑甚至連看都沒來看她,於是,恩燦忍不住撥通了電話給他。 "誰呀?"雖然電話接通時她的心裡還有些怨氣,但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一聽到他均勻的呼吸,鼻子不自覺得酸了起來。果真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 "喂?" "是我!是動了腦部手術的太極英雄!" 他怎麼不來看她?雖然心裡滿是埋怨,但畢竟自己是個犯錯的人,於是話說到一半又咽了下去。 "你過……過得好嗎?進公司以後是不是很忙啊?" "有什麼事?"他那冷若冰霜的聲音把恩燦的心凍成了冰。恩燦緊握著電話,渾然不知所措。雖然預料到他會生氣,但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冷淡。如果真是氣成這樣,那麼不來探病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真的很生氣吧?哎喲……我本來想說真話的,但是……" "你在說什麼啊?""哎喲!幹嘛又這樣?本來上次在飯店喝酒的時候,我想從實招來的。但是那位老闆堵住了我的嘴……所以……""如果你想對我說你喬裝成男人的事,那就不用說了。以後會不會繼續用你,是洪老闆的事,反正以後我也不再是咖啡店的老闆了。想要求情的話,就打電話給他吧!保重身體!"電話掛斷了,後來她不停地重撥,但他根本就不接。他的想法很簡單,現在連話都不想和她多說。但這對恩燦來說,就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樣。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你完蛋了!"恩燦的猜想在漢城探望她的那天晚上得到了證實。 "那天,他醉得不省人事。他喝得爛醉,說自己被一個生平最愛的人戲弄了。" "我?我戲弄他?天啊!我要瘋掉了!什……什麼時候?" "他的意思是你背叛了他。還說因為第一次相信了一個人,所以也是第一次被人背叛。" 頓時,恩燦熱淚盈眶,不知不覺淚水已悄悄滑過臉頰。 "哦!哦……天啊……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他!真是冤枉!" 恩燦哽咽得哭了起來。 "我、我本來下定決心想告訴他的。我一直在找機會……,雖然隱瞞真相是我的錯,但說出來……,我怕我一旦說出來,就會被攆走。我早知道他會氣成這樣,所以才沒有勇氣開口。我怕再、再也見不到他……""那小子是那樣的,他的性格也很矛盾。有時像一個神仙般超脫,有時又像孩子一樣冥頑不靈。他現在還是個孩子,一鬧情緒沒有人能勸得住他。" "雖然我知道他是那種人……"當她知道他出身豪門時,是因為百感交集才流淚的,幸福的遙不可及對她的打擊很大。她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被他拋棄,害怕再也看不到他。正是這種不安,讓她淚如雨下。現在,這些擔心真的變成了現實,她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直到今天,她才體會到眼前一黑和天塌下來是什麼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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