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可愛淘 > 致我的男友② | 上頁 下頁 |
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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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應該沒什麼關係,反正他們也分手了。金光民簡直太帥了。我們快點放出來看看。」 她們說什麼?光民?是我認識的那個光民嗎?那盤錄影帶裡究竟錄了什麼?我隨著她們的動作把視線投向了教室前面的大電視。一直趴在桌上酣酣甜睡的澄弦酒勁似乎過去了些,他兩眼朦朧地抬起頭,茫然四顧,最後把視線釘在我身上, 「在幹什麼?」 「啊?沒什麼,什麼事都沒有。你還好吧?」 「不好。」 「你究竟喝了多少啊?就不知道克制一下自己一下嗎?」 「他們每個人輪流給我勸酒,你說我能怎麼辦!今天晚上還要和我們學校的一幫傢伙喝,奶奶的。」 「你今天晚上少喝點!」 「嗯。呼!」澄弦似乎胃裡難受得緊,他皺著眉頭輕歎一聲,把臉埋到我的肩膀裡。我緊張地四下環看,當確定教室裡沒有人注意到我們之後,我才悄悄地伸出手,一下一下撫摸著我的天使的頭髮。沒過三分鐘,教室前方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嗖地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澄弦猛然失去依靠,一個頭栽蔥栽倒在我的椅子上。 「你幹什麼啊?」澄弦抽著氣揉著自己本已痛得愈裂的頭,埋怨我。 「那個!那個!」我連忙指了指教室前面。 教室裡能徹底明白那錄影帶來歷的人大概也只有我和花真兩個了。我倆掉了魂似的一步一步緩緩走近那台位於教室前方的大電視機。剛才那兩個不停看我臉色的女生圍在電視機前,又是尖叫又是蹦跳,興奮激動萬分。 「好了好了,出來了!」 「你喜歡的就是他嗎?最左邊的那個?」 「嗯。嗯!嗯!嘎嘎嘎嘎!」 你們兩個大白癡,腦袋都裝漿糊了,究竟為什麼要把這種錄影帶拿到學校來啊! §74 花真盯著電視螢幕的表情和我一模一樣。班上的同學都被畫面所吸引,電視機前的人漸漸越聚越多,我悲慘地低著腦袋,而那兩個沒大腦的女生只知道嘻嘻傻笑,像瘋了一樣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聽說一會兒之後還要脫衣服呢!」 「哢哢哢哢!真的啊?」 是啊,不僅脫衣服,其中一個傢伙的背上還會寫著「江純,我很帥吧!」,你們知道嗎?嗯?知道你們還把這盤錄影帶拿到班上來,你們真的想害死我啊?!電視大螢幕上出現的是四月學校旅行時,那場讓我差點當場氣絕暈倒的弗羅門戈豔舞,不用說,微微有些晃動的畫面上出現的那三個人,從左到右依次為光民、殷尚、東英。剛才那兩個女生中有一個是光民的超級親衛隊,所以她特意花了兩萬塊從光民他們學校的學生手中買到了這盤錄影帶。 「喲,這是什麼啊?」 「哇~!那傢伙,那傢伙不是權殷尚嗎?」 圍在電視機前的那幫傢伙對著螢幕指指點點,我和花真兩人緊握住對方的手,一會兒看看天花板,一會兒看看地面,沉默無語。電視裡的那三個人穿著熱褲繼續扭腰狂舞,腰上仿佛裝了電動發達,全身仿佛是無骨的泥鰍附體。 「呀呀!光民!脫,脫,都脫掉!」 「權殷尚,怎麼不扭腰了!嗯?哈哈哈哈!」 那時的記憶鮮活地跳躍在我的腦海中。如我所想,畫面裡,整個禮堂的人群都沸騰了,光民明顯也受了氣氛的感染,嘩的一下扯掉了別在身上的麥克風和自己的上衣,我一眼就瞅見了那兩個站在人群後面哆哆嗦嗦的傻妞,不是我和花真是誰,當然了,站在教室裡的我也同樣哆嗦得如同得了風濕病的八十歲老太太。畫面裡的殷尚笑顏逐開地露出雪白的牙齒,不停四下張望著找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這表演的高潮部分,我拿著張紙擋住臉,想趁人不備溜出去,沒想到剛邁了幾小步,就有誰猛地逮住了我的手……淩亂的頭髮,冷若冰霜的臉蛋,澄弦忽地站起身擋在了我前面。 「喂喂,快看啊!權殷尚也開始脫衣服了!「 「真不是蓋的,那個學校的學生春遊也玩得這麼瘋啊,我的天我的天!」 「這種錄影帶你們是從哪兒弄來的啊?」 班上的同學愈看愈興奮,忍不住熱烈討論起來。 我無語地靠在課桌旁,一隻手悲慘地擋在額頭。雖然不忍心看,可兩隻眼還是無意識地瞟向電視螢幕,就在這時,豔舞的高潮部分開始了,名字就叫「江純,我很帥吧!」 呼~!攝像的人還很給面子地給了殷尚的背一個特寫,那傢伙雞抓似的幾個字滿滿當當佔據了整個大螢幕。那時候我竟然沒發現,那幾個大字的下面還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小字,「所以請不要離開,我愛你」。 我突然有股強烈的預感,這錄影帶裡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故事,於是,我又像遊魂似的,緩緩擠進嗡嗡聲不絕的人堆。 「江純是誰啊!你們家小狗的名字嗎!哈哈哈哈哈!」 因為電視機裡突如其來的一聲,班上這幫傢伙哄堂大笑,更有人誇張地捂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像瘋了似的。只有三個人沒有笑,澄弦,花真,和美英。因為一直以來對我的歉疚,美英強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就是那時候,我和花真拉開小禮堂的門,像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與此同時,東英的聲音通過麥克風迴響在整個禮堂上空, 「狗純姐!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啊!」 和我預想地一個字不差,就是東英那個兔崽子的聲音。花真看著螢幕裡的東英,默默地抹著眼淚,班上的同學乾脆集體跌坐到地上,一個個嘎嘎嘎嘎眼淚都笑出來了,我低著頭,咬緊牙關,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挺過這生命最難熬的一刻。澄弦生氣了,他起身朝錄影機走去,可快於他掏出錄影帶的動作,電視裡的殷尚已經搶先一步有了行動,他啪的一下關掉音樂伴奏,手中緊緊抓著麥克風,在紅色的照明下深吸一口氣。一旁的東英拿著枝玫瑰花,開玩笑似的不停碰觸著殷尚的身體,表情曖昧。因為這個,花真哭得更凶了。 「剛才是誰說江純是狗的名字,給我站出來!「 什麼?你在說什麼,權殷尚?殷尚煞是激動,他打雷似的轟擊著台下的學生們,振聾發聵的嗓音裹著他淩厲無比的氣勢,嚇得台下的人群大氣都不敢吭一聲。那個傻瓜威脅地揮了揮手上的麥克風,背上依然飄揚著「江純,我很帥吧」那幾個可笑的大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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