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可愛淘 > 致我的男友 | 上頁 下頁
十三


  「你在擔心這個呀?不用擔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視力超好,方圓百里之內只要發現忠雲高校服的鬼影,我立馬通知你。」花真語畢還特意瞪大了她的大眼,一臉自信地說。

  「那邊兩個人,安靜一點!不准照相。喂,難道你們不覺得能到這種地方來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瞧這鬱鬱蔥蔥的樹林,蒼勁挺拔的樹木。」班主任雙手作擁抱大自然狀,陶醉地在那兒深吸一口氣,「啊~!從空氣開始就那麼與眾不同。來,現在我們去拜訪菩薩的所在地!」

  「老師!」一個好聽如天籟的聲音,是澄弦,剛才還在和朋友開玩笑的他突然舉手,用十分嚴肅的表情叫道。

  「嗯,有什麼事?」老師的興致突然被澄弦不識時務地打斷,有些生氣。

  「請問這附近哪有芝麻油賣?」噢,芝麻油?

  「怎麼突然想到要買芝麻油?」老師有些不明所以。

  「我媽說這兒的芝麻油很有名,要我一定買點回去。」澄弦的聲音隨著清風輕柔擴散。

  「跑到石窟庵這種名勝古跡你想到什麼買芝麻油!氣死我了。一會兒自由活動的時間你自己找去!不准再開玩笑,跟著隊伍走!」老師有些氣急敗壞了,沒想到在這樣的美好景致下,竟有人說出這種可笑的話。

  「該死的。」澄弦的臉微微有些暈紅,好像動了氣,但仍是那般帥氣。

  「你剛才說什麼!」老師提高了嗓門,大聲質問。

  「沒,我說老師很漂亮。」澄弦露出他的金字招牌,天使般純潔無瑕燦爛的微笑,仿若夏日的海風。

  老師立刻無語了,盯著他看了十秒鐘,轉身走上了臺階。

  哇~!好大的佛,好帥!見到了我們今天旅行的正主,一大幫人發出形形色色的感歎。老師更是得意地向我們介紹道:「看,比起別的佛像來,這座佛既不是生氣的表情,也沒有很明顯的笑意,但是他不怒而威,看起來就是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怎麼樣,你們覺得如何?」

  我們這群弟子在旁邊聽了連連點頭,突然,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大聲響起,又是澄弦。

  「佛祖的額頭上有個點(譯者注:石窟庵的石佛額頭正中鑲有一顆鑽石),你想不想和它一樣啊!」澄弦和同伴說鬧著。

  「不要碰我!」同伴好像急了,連忙推開澄弦的手。

  「要是也像佛祖那樣有個點多酷啊!快把頭像那樣擺著。」澄弦繼續輕扯著同伴的衣角。

  「你這個無理的傢伙,快去買你的芝麻油去!」澄弦和他的朋友扭在一塊,一個要用手指彈對方的額頭,一個拼命攔阻,我們頓時看傻了眼。

  還不等我們回過神來,這兩個神人已經蹦出了石窟外。三十分鐘後,兩個小子一人頂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回來了,外加額頭一點紅。另外一個傢伙的彈指神功功力不淺,澄弦不住地揉著自己的額頭,噓噓呵呵地,我真想沖到他身邊好好地呵護他一下,可惜想到自己已經不是自由之身,我只好一臉不甘心,很痛苦地放棄了。

  看見澄弦在座位上坐好,司機大叔發動了汽車,車廂裡流淌起時下流行的音樂。

  「現在我們回酒店,大家先回房放好自己的行李,然後九點到後面的空地集合,到時舉行放煙花和才藝表演活動,大家聽清楚了嗎?太陽很快就下山了。」老師說完,坐回自己的位置,靜靜地看著窗外。

  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不住回頭張望坐在後面的澄弦,全部的心思也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喂,我聽他們說,現在我們要去的酒店其實只有旅館的水準,什麼酒店啊,就是為了多收錢才把名字改成酒店的。」花真湊近我身邊,三八兮兮地說。她的小道消息一向多。

  「哦,是嘛?」我還是盯著後面看,現在除了澄弦,沒什麼讓我關心的。

  「你到底是在看誰啊?」花真眼裡滿是好奇。

  「嗯?」我開始裝聾作啞了。可不能讓她知道,要不然可就糗了。

  「我問你到底是在看誰,怎麼,後面有金子啊?」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驚惶失措地大叫出來,花真一臉詫異地看著我。連坐在前面的老師也疑惑地回過頭來。

  「哈,太陽下山真快啊。」我誇張地說著,極力掩飾此時的心慌意亂。

  我的媽呀,還不到一個月,我這點小心思可不要被發覺了。我偷偷地向澄弦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不想和他的眼睛對個正著。呃!仿佛觸電般,一陣酥麻的眩暈。

  「Hello。」澄弦一邊很happy地吃著他的零食,一邊向我揮手打招呼。白皙的手在空氣中優美地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線。

  「啊,啊。」我心虛,手指緊緊捏緊衣角,飛快地低下了頭,心臟像過電一樣跳得厲害。天啊!看來我真是病得不輕,這下要徹底在澄弦的似水溫柔中淪陷了。

  一直到抵達酒店,我的頭都沒有抬起來,熱烘烘的臉緊緊地貼著飲料瓶。透過餘光,好幾次看到花真睜大雙眼,奇怪地看著我。

  「好了,到酒店了。從前面開始,大家一排一排按順序下。」老師拍下手掌,對著我們說。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裡!」

  「是這裡沒錯!快點下!」

  「哎呀,這種地方都能叫酒店,真是侮辱了酒店啊!」

  同學們看到眼前的酒店,壓抑不住的議論像雪片紛飛了起來。

  怎麼看怎麼不像酒店,確實有點言過其實。不過在老師的脅迫之下,同學們怨言再多也是白搭,只有苦著臉乖乖地下車。別的班學生早到了,只剩下我們班,一幫人在侍者的帶領下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酒店」。

  「江純,現在幾點了?」花真揉了揉睡眼問道。這傢伙在車上可沒少睡。

  「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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