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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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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他不從了?你以為他幹嗎跪在地上讓你亂抽啊!」她的手想去奪季夫人手裡的鞭子,卻不想被她反揮一道,鞭子硬生生拍在了她的臉上,頓時一張楚河漢界的臉出現了。怒火攻心,她大吼出聲:「別人不要,我要!我要跟他結婚,他現在是我蘇家的人,你不准再打他!」 背脊的麻痛讓季淳卿以為自己在幻聽,這句他想聽很久的話怎麼會在這刻才冒出來,他以為該是很動聽的話,此刻卻讓他極不是滋味,不知該感動她挺身護他,還是該懊惱她勉強的施捨,一定得用這種連逼帶嚇的方式才能讓她就範結婚嗎? 她的信誓旦旦讓季夫人停下揚鞭的手:「你要他?你不是遲遲不肯和他成婚嗎?對了,若我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你的心不是還在那蕭家公司身上麼?」 「我……」 「哼,無所謂,只要不辱及家門,你的心在誰那裡,我根本不相管,你們就擇日完婚吧。」季夫人將手裡的鞭子一扔,打斷了蘇家襖的話頭,轉頭就對蘇家父母恢復燦爛笑顏,「那麼親家,我們來商量婚禮事宜吧。」 蘇家襖松了一口氣,急忙蹲下摟過面色慘白的季淳卿,他的衣裳已經破了,背後更是慘不忍睹,那雪膚嫩肌變成了皮開肉綻的傷口,沒有清香只有濃濃的血腥味,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子,眼睛濕漉漉地開始模糊。 她以為那個族規像個家家酒,好玩而已,她壓根沒有將那些錯亂的條條框框放在眼裡,她不知道原來違規了真的會遭到懲罰。 「早知道要這樣,我當初就不找你亂來了。」 他乾澀的唇輕抿著,聽著她後悔的話。找上他,是個麻煩,吃了要負責任,所以,她後悔了。他凝眸盯住她臉上那條清晰可見的鞭痕,那紅印比他背上的傷口更刺痛他,一定很痛吧,倔強的她竟然都濕了眼眶:「那為什麼還要答應?你不是不想結婚嗎?」 「不然怎麼辦?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打死嗎?」她吃了他,還護不住他,當她是吃完抹嘴走人的孬種嗎? 「……」他正想招手摸摸那道橫在她臉上的鞭痕,聽見她刺耳的話突地停手默然。 這不是他要的嗎?留她下來負責任,不擇手段,不顧她的意願把她禁錮在身邊,不需要他開口去逼,她主動開口留下來,可為什麼讓他很難受? 她將他扶起身,他卻移開了視線,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她的手:「謝謝。」 謝她挺身而出救了他,謝她不嫌棄他不夠男人吵,要讓女兒來保護,謝她……為了護他才願意靈肉分離地待在他身邊。 一張大紅喜帖出現在簫家。 新郎新娘名字很刺眼,簫夭景二話不說,抓起喜帖就要撕個稀巴爛,簫媽媽撒著眼淚豆子才從小兒子手裡搶救下這張要命的喜帖。 「夭景寶寶,那是族長夫人公子的喜帖,你撕了媽媽哭給你看呀!」護住被簫夭景給捏皺扯破的喜帖,簫媽媽坐在沙發上,拿起水晶煙灰缸想要壓平面目全非的喜帖。 簫夭景抬起一腳踢飛落到腳邊的沙發抱枕,煩躁地爬梳著黑髮:「莫名其妙逮住人就逼婚嗎?男人的清白值幾個錢,少爺我沒找他算帳,他一個大男人竟好意思拿這個來逼婚!這算什麼混帳族規!」 簫天曄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報紙,餘光一瞥,勾唇淡笑:「哼,這種感慨我早就發過了,可淳卿還不是要依著混帳族規,死了心眼地非跟素未謀面的女人結婚。」 「你們兩個不懂啦!」簫家媽媽一邊撫著喜帖一邊嘟嘴說道,「媽媽家規矩是以女為尊,奉女為首,族裡的男人要講三從,在家從母,成婚從妻,妻死從女。男子成婚前的清白更是大過天。可是你們家那個爸爸哦,那麼大男人主義,人家怕他被族長給幹掉,這才跟著他遠離了族群,可是哪曉得你們兄弟倆,一個比一個還不像男人啦,一點也不懂守媽媽家的規矩,一個個早早就把清白玩掉。夭景寶寶更誇張,都快變成了小破鞋啦!」 「媽,哪有用破鞋來罵男人的。簫夭景彆扭地白眼。 「媽是怕你沒人要!你沒聽季夫人說嘛,萬一被人家曉得……」 「本少爺才不要守那個混帳族規!嗤,真無聊!」他說罷,旋身就要出門,簫家媽媽急忙伸手攔住他。 「不准去。」 「為什麼不准本少爺去!」 「你要去阻止貼心小襖跟淳卿成婚是不是?」 「廢話!你要我眼睜睜看他們倆結婚?辦不到!」 「不可以!貼心小襖是一定要和淳卿成婚的。」 「憑什麼!賣給他了?就算是賣了,少爺也要贖她回來。要不是那個破鐲子,我們根本不會分手!」 「依照東女族的規矩,如果淳卿和貼心小襖真有了夫妻之實還不結婚,那淳卿肯定會被帶回族內狠狠懲罰的,貼心小襖也不會好過。淳卿是季夫人自小培養出來的極品公子,就這麼被人給糟蹋了,季夫人肯定不依,她不整死貼心小襖才怪呀!」 簫夭嘩仿佛早已知曉地哼了哼聲,再翻了一頁報紙,半響才懶懶地發聲:「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幹坐著等淳卿結婚嗎?他碰了蘇家襖,如果不能成婚保住清白,回族裡有他受的。」 都是假話! 什麼東女族,什麼男人清白,什麼受罰,鬼才相信! 可是第二天在學校的走廊裡撞見蘇家襖,他愣了。 「你的臉怎麼了?」 一條紅腫的印記橫過她的鼻樑,滑稽地掛在她的臉上,她忽聞他的聲音,急忙手手掌捂著臉,當下就要逃竄。 他步子一橫,截斷她的去路,摘下她捂臉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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