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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他被勾挑的欲火狂狷,要是再被碰下去他定會忘乎所以,當著母親的面把族規踩在腳底,喪風敗俗地把她拖過來壓在身下百般蹂躪。

  「母親,您交代的話我會看著辦的我養的貓咪在鬧騰了,我還沒喂她,今天先到這吧。」

  他草草地撂下電話,眯緊眼睛,拉住在他身上囂張了好一陣的發情母貓,教訓似得啃上她的嘴巴,抵舌在她唇間長驅直入釋放隱忍,濁重的呼吸帶著再也不用壓抑的輕吟滅頂而來,管不了她能否承受的住,他鋪天蓋地地侵壓下來,綿蠕的舌四處需索,吮蜜般地吸咬,連呼吸都要被他吞噬乾淨。

  他知道自己青澀得毫無定力可言,深暖的吻漸漸轉淺,最後變成軟軟的啄吻。

  「母親問我,我們什麼時候成婚。」

  她正沉浸在他密封的世界裡,卻聽見他煞風景的話,沒想太多撇唇就刺道,「不是你說不要負責任,只要交往就好了嘛?那你現在是在逼我上門提親認錯,說我吃掉你所以來負責任嘛?」

  她的話很不中聽,讓他抿緊了還在酥麻的唇,視線從她粉潤的臉龐移開,就算再順著她離經叛道,他的骨子裡果然還是難以去掉根深蒂固的清白觀念,明明被吃了,還想找個名目來圓謊,以為成婚後再碰她就能自圓其說。

  他翻身調息自己,頭還在浮沉,將翻騰起來的欲火硬壓下去,顯然很難受。

  「你都香成那樣了,還要裝矜持?」她不以為然地趴在床上看他在欲海翻騰的可憐模樣,不明白他在究竟忍耐掙扎什麼。

  他終於穩住了氣息吐呐,黑沉的眸淡瞥向她,「要不然呢?再一次被你當泄欲工具嗎?」

  「唉?」

  「以為我不開口就不會耿耿於懷嗎?我的身體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等你心裡乾淨到不再三心二意再說。」

  可還等不到蘇家襖的心裡徹底澄清,喬欽一個電話敲給白笑葉,通知他們上班的時間到了,來不及通知還在彆扭的季講師,白笑葉直接拉她翹掉最後一節課,站在了雪工坊酒吧工作間。

  喬欽很拽很大牌,只是把她們倆交給了吧台領班就消失了,而吧台領班只略微瞥了她們幾眼,就做了上班前的第一個重要決定。

  「你們倆給我馬上卸妝。」

  「唉?卸妝?」蘇家襖發出抗議聲,「我不卸!我卸妝了見不了人哇!不卸不卸死都不卸!」想她上高中後就沒在素顏過,她已經習慣把自己的臉抹的色彩斑斕了,況且就在要打工的前幾天,季淳卿還警告她,打工期間禁止卸妝見人,這條跟離小妖精越遠越好一樣重要。

  「不是讓你素顏見人,只是濃妝是服務人員大忌諱,待會,我會幫你們倆化淡妝,所以,你們先把臉給清理一下吧。」吧台領班一邊說著一邊亮出自己的化妝寶盒,那專業的盒子讓蘇家襖和白笑葉放下了戒心。

  坐在吧台高腳椅上的簫夭景火大到了極點,當蘇家襖那個女人化著淡妝晃進他的視線裡時,他才發現著了喬欽的道,他才不是想幫自己什麼,而是想看他瞠目結舌的蠢樣,自己前女友到底生的什麼模樣,他到此刻才徹底瞄清楚。

  她的化妝技巧是有多差才能把自己搞成以前那副鬼德行,巧嘟的唇總是被大口紅蹂躪,透亮有神的眼常年被深濃的眼影籠罩,歪紮的辮子披散下來,在耳邊微微卷起,劉海梳理得整齊,還別上了本該完全不合適她的草莓髮卡,抹去那些油漆還原本色後,她竟然……該死得稱得上可愛,就連膚色也在霓虹燈的照射下附上淡粉,誰准她這副模樣出來亂晃的。

  她的工作只是託盤小妹,把該送的飲料送到桌前走就好了,那個某某桌的誰誰誰幹嗎扯著她攀談,搭訕嗎?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有話聊了?難道妝一卸,她人也好相處起來了嗎?

  一杯雞尾酒遞到蘇家襖的面前,她還在發怔,面前對面莫名其妙的男人不知所措。

  因為……他好象在搭訕。

  是她蘇家襖夢想了20年卻一直沒發生的事,可眼前發生了,她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小姐,只是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很為難嗎?」

  「不,我是那個……抱歉……」吧台領班說,客人至上,不管遇到什麼類型的客人,不懂處理的時候,先說抱歉就對了。

  「呵呵,抱歉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嗎?」

  「……呃……我……」

  她看著面前的雞尾酒不知該不該伸手,吧台領班說,客人說什麼就做什麼,這是服務宗旨,被投訴就等著扣錢挨駡。喝一杯酒而已,沒差吧?她酒量不算頂級,也還算湊合啦。她正要伸手去接酒杯,背後卻伸出一隻帶著銀飾的大手搶先奪過了酒杯。

  「你沒長眼睛嗎?她是開瓶小妹,不是陪酒的!錢多發騷想請人喝酒是嗎?少爺陪你。」

  酒液順著簫夭景的喉嚨滑下,空杯重重地砸上蘇家襖手裡的託盤,震得她手腕發麻.

  所謂敬酒不吃,吃罰酒,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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