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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這種高難度的男女娛樂活動,頻繁迴圈高峰地發生在這個大都會的每個夜晚,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她蘇家襖也根本不需要像個酒後亂性的負心漢一樣心虛,腳步要鎮定,心緒要平穩。

  現在是大白天,不會有人看出她昨天晚上酒精上頭後做了道德敗壞,有辱門風,蹂躪講師的壞事----話說回來,昨晚,她真的強了他麼?他肯定有百般不願,所以,早上她醒來轉頭去看他時,他才擺出扁著粉嘴,皺著細眉的委屈睡臉,再加上她睡相奇差,撒開大手大腳把他擠到大水床的邊緣角落,小媳婦似得僅拖著一點被角遮掩胸口和小腹。

  柔嫩的春光外泄,讓她秉著了呼吸,咽下口水仔細打量這個昨夜和她深入切磋的男人,這才發現他柔柔弱弱的皮相下竟是一副難得的好身材。不是肌肉糾結的好料,卻是窄腰曼妙,肌膚晶瑩的衣架子。難怪他的脖子啃起來滋味那麼好,咦-----

  那些白嫩肌膚上小草莓是怎麼回事?

  觸目驚心的紅紫痕跡從脖子蜿蜒向下蔓延----白嫩的胸口,平坦的小腹,數目還有向下增加的趨勢。媽呀,她怎麼會豪放到這種地步!

  「恩……妻君,求你不要……放過我……」

  一聲控訴她惡行惡狀的夢囈飄出季淳卿的唇角,聽得蘇家襖臉龐「唰」得一白。

  啊啊啊啊,看看她都對人家純潔童男做了什麼哇!害人家這麼可憐巴巴地哀求自己。

  「你不要一直靠過來,我……不行了。」

  啊啊啊啊,住口住口住口,不要再念了,她昨晚是發了什麼鳥瘋,竟然會覺得他是自願提供身體給她發洩的,她累積了一堆臭男人的怨恨,根本就是拿他洩憤,她是拿人家的貞潔的洩憤的混蛋呀!都怪她覺得他昨夜對她傾身,側面,迎唇,呢喃的模樣好迷人,他仰起那漂亮下巴的弧度美妙到她必須得舌頭品嘗一下,還有從他肌膚裡蔓延出的綿密體香,被挑逗得顫顫動人香汗滿布後芳味更濃,那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發情的味道啊?純潔的發情----停停停,停止對昨夜的回味。

  還沒有來得及考慮未來,感情,責任,蘇家襖首先反應的是,她口袋裡的五十八塊六毛根本不夠付房錢。

  媽的,已經把人家保存了25年的清白給吃下肚了,沒道理還叫人家付房錢吧?做為負心漢的最後風度,她是有的啦。

  她掀開被單想下床,卻發現一隻手臂霸道地橫過她的腰間,將她攬住,她轉頭去看他---他側身而睡,面朝著她,胸膛起伏,黑睫濃密,烏黑的柔軟髮絲在枕間漫遊,不時地扁扁嘴,微微張開,充滿誘惑地小小吐呐著。

  大概是被她擠到沒床位怕掉下去,才纏她纏得這麼緊吧,她小心地挪開他的手,可手一松又怕他真的掉下去,只能摟過他,想把他往床里拉,不想他再睡得那麼憋屈可憐,可手一使力道,那像手銬似的鳳鐲突得掉了下來。

  她對著那掉在枕頭上的鐲子愣了好半天,這才接受自己也被開了苞的事實。不用和他擁抱才能抱別人,不用和他接吻就能吻別人,不用和他……可偏偏那個別人在這時候已經空缺了,嗤,真諷刺。

  雖然昨天喝高時,根本沒想過能脫掉手裡的鳳鐲,只是想找個能碰自己的供自己洩憤,不過能脫掉手銬,這種小小的意外收穫也不錯。

  童男對童女,誰也不吃虧,她根本不用懼怕他醒來會叫她負責任,她的道義就是付完房費,在教育這個滿腦子東女族規,清白至上的男人什麼是「放得開」。

  「喂!笑葉,我棉襖啦,我現在在去你家的路上,咦?為什麼你知道我全身酸痛?咦?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你借錢?咦?你怎麼知道是度夜費?咦?你怎麼知道他是第一次?咦?你怎麼知道他技巧不錯力道很贊?咦?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負責任?媽的,你要不要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我的隱私哇!」

  「叩叩」

  大水床房的門被人敲響,門被打開,滿室情動後的餘香流瀉而出,迎面撲上簫夭曄那張啼笑皆非的嘴臉,他故意深吸一口這曖昧不明的空氣,看著替自己開門的人酸溜溜地哼道:

  「跟你睡了一夜吃幹抹淨的女人丟下身無分文的你跑走,你竟然沒察覺到?你就被喂到這麼饜足嗎?」

  「……」

  季淳卿沒說話,可眉宇間的低氣壓卻顯而易見,他留下門,轉身走進洗手間,抬手系著襯衫的領扣,可任舊有半顆紅暈小草莓難以遮掩,清晰地昭示他昨夜經歷了怎樣慘無人道,毫無技巧的蹂躪。

  「我說,你和我弟是約好嗎?兩個人一起來整我,昨天他拉著我又是喝悶酒又是狂抽煙折騰了一個通宵,這回子大清早又輪到你被女人拋在房裡沒錢度夜?哈,你們倆玩心有靈犀啊?」

  「錢留下,你請滾,明天還你。」他惜字如金地答完,歪過脖子,媚眼一眯,打量著自己的脖間,可這媚態橫生的誘惑姿態卻讓簫夭曄靠在門邊吹起口哨。

  「我很好奇,是哪個瞎了眼的混蛋捨得吃掉你以後再扔開你。」被吃掉以後的季淳卿媚態藏不住地四處流竄,只會讓人上癮頭。

  「……」他靠著洗臉台,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裡被遺棄的鐲子,老實說,這個問題,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該不會……是因為你第一次,所以技巧太差了吧?男人第一次表現都很呆哦,就連我弟弟他……」簫夭曄隨性地一句玩笑話卻讓他季淳卿如遭雷擊地愣住,接下來關於那只妖精如何如何的話,他根本沒興趣聽,他腦海裡翻找著她昨夜的表情。

  究竟哪裡表現太差了,讓她連照面都不願同他打?是她呻吟著「不要這樣,不要那樣」的時候,還是他賣力討好她的時候,她發出「恩恩啊啊」好象很不舒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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