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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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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9 高級換衣遊戲 遷就女人。 這種無聊又沒營養的行為一向不是他簫夭景的風格。 可如果這種可憐又沒男人味的行為出現在他簫少爺的身上,說明什麼? 女人地位的提高?是社會地位、兩性地位,還是在他心裡的地位? 念及此,他眉頭微微鎖起,揪緊了自己襯衫的胸口,這個念頭很危險,他不能放任自己被一個女人擺佈到這般田地。在確定關係後,不給他親,不給他抱,保持著莫名其妙的清純關係,現在還放他一個人坐在麥當勞裡等她放學,原因是,她被某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狗屁講師給單獨留下做功課。 呸! 那傢伙擺明利用講師職務之便在肖想他的女人啦,他那種發情的眼神,就跟他老哥看到季淳卿一樣。 要他相信他們一男一女會單純地在辦公室裡對習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他幾時這麼沒出息了?傻乎乎地坐在餐廳等女人,還遷就她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只要她身上一天有他少爺戳的章,就是他的人,他幹嗎這麼窩囊地委屈自己,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坐在這裡生悶氣? 他憤憤地咬住可樂吸管,百無聊賴地任由那些無聊情緒佔據了自己的腦袋。 他的腳不耐煩地架在對面的椅子上,擺出生人勿近的模樣,因為頻頻有人垂涎他對面的位置,詢問可否坐在他對面。他拒絕趨之若鶩的女人很辛苦,男人本來就有藉口放鬆自己的定力,可某個女人卻完全沒有憂患危機意識,把他擱在一邊束之高閣,自己還姍姍來遲。 他一手支住下巴,一手輕敲著桌面,目光盯在玻璃大門上,一眨不眨,直到那扇玻璃門印出某個傢伙的身影。她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一手開門一手還拿著手機貼在耳邊講得眉飛色舞。他的瞳因她差勁又不乖巧的表現微微眯緊,下意識地別開頭,賭氣似的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等人的癡呆樣。 「男人不能寵啦,你讓他一分,他會跳到你頭上來啦。」 她拿著電話一邊講一邊踮起腳來看他人在哪裡,完全沒有一點被戀愛的粉紅情緒感化成小女人的意思,不會依偎著他,以他為尊,不會跟他撒嬌,要他買什麼小禮物給她,反而依舊一副大姐大,對什麼事都很罩得住的過分模樣,拿出很拽的派頭來教育戀愛中的同胞。 「什麼?他騙你?你知道,你還選擇相信他?你是不是傻了啊?腦子進水!這種男人不要就好了,你還哭個屁啦!」 她的話讓他胸口的悶氣一提再提,憋屈不已,到底是她太不把他當男人,還是他太過把她想像成女人了?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把男人看得那麼透? 「哎喲,你有沒有搞錯,你傻瓜呀,你不踩到他頭上,他會上樑拆瓦給你看的啦。」 「蘇家襖,你立刻給我掛掉電話滾到我旁邊來!」 「呃……我待會再打給你……我我哪有說一套做一套,我才不會被男人吃得死死呢!」她撂完狠話,很明顯感到有股冷空氣朝她直直地射過來,咽下口水,她識相地將手機拉離自己的耳邊,嘴裡喊道,「喂喂喂,這裡信號不好,聽不到了……喂……喂喂你說什麼呀?好小聲好小聲……喂喂,明天再說,拜拜啦!」 電話一掛,大姐大不見了,她神經再大條也知道面前的男人要對自己玩冷暴力了,趕緊縮著脖子站到他身邊解釋自己太晚出現的原因:「他抓我去辦公室罰寫功課,那些題目我連瞄都沒瞄過,實在沒招了,只好從窗戶偷爬出來。結果雙腳才落地,就被我朋友抓去哭了好久,你知道的,女孩子失戀嘛,就還蠻可憐的……」 簫夭景冷哼陣陣,坐在位置上沒起身,連頭也懶得抬起來看她,只是啟唇問道:「這是第幾次了?」 「咦?這個星期……第五次吧……」也就是說她每天都會被季講師留在辦公室單獨輔導,而她偷跑的藉口更是層出不窮,從尿急到肚子痛,她的藉口用得差不多了,今天只好趁他被校長叫離辦公室,趕忙從窗戶翻爬而逃。 「嗤,少爺在你心裡排到第幾百位之後啊?」那個季講師比他重要,連她的朋友失個鬼戀也比他重要。她的朋友怎麼那麼多,每天忙不完地安慰失戀人,教人談戀愛,幫人相男人,把他少爺擺在那些女人之後,成何體統?她不是在表白後乖乖說要學三從四德的嗎?這就是她學完後的成果? 「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少爺我?」 直接地問完,簫夭景得到一個面紅羞澀微點頭的答案。 只是點頭而已,連個「是」都沒有的破答案,他不要滿足、不該滿足、不能滿足。 他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太好講話,否則她肯定會得寸進尺,他努力讓自己皺起眉頭,做好吵架準備,打算對她雞蛋裡挑骨頭。 蘇家襖低頭乖順地坐到和他同側的椅子上,惹來他的白眼:「你幹嗎不坐我對面?」 哪有情侶在兩人獨處的時候不肯互相面對的。 「不要啦,我不想看到你的臉。」 這算什麼話?少爺他相貌堂堂,幹嗎不想看到他? 眼一眯,挑到話刺,他正要拍桌子發作,卻聽見身邊軟綿綿的語音飄起:「看到的話,很難為情。」 他抬起的手被迅速地冷凍在空中,尷尬地不知繼續揚起還是放下,最後只能順便用手把自己點的可樂推到她面前。 「喝嗎?」他彆扭地別開臉,可那期待和討好的語氣卻完全掩不住。 「……」 「這次我說了算,間接接吻的次數夠了。喝!」 「……可是這根吸管已經被你咬得很難看了。」 結果,他只好起身去拿來一根新吸管,轉身回來之時,那傢伙又繁忙地接起了朋友的電話。他懊惱地撥弄著額發,撇著唇。他想保持良好風度,可是他發現這種時候男人風度是個屁,他的女人為什麼會變成公有財產?她不是應該歸他一個人所有嗎? 半晌後,蘇家襖掛上電話,手機卻猛地震了好幾圈,她翻蓋一看,只見收件箱裡塞滿了新短信。 她狐疑地打開一個。 「裡我」 簡短的兩個字,但滿是怨氣。 第二條…… 「你為什麼還不裡我」 錯別字加沒標點,顯示寄件者有多不擅長發短信。 第三條…… 「快點滾來裡少爺我」 她頭一轉,見到某個一身幽怨的傢伙無聊地坐在窗邊,拿著手機還在努力傳著短信,那倔強執拗又洩憤似的賭氣表情讓人覺得好可愛。 她的手機因短信再次震動起來,她打開收件箱。 「可樂冰化了,快點過來喝。」 「>_______<」 簫夭景看著她傳來的莫名的符號,還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桌前的可樂杯被人拿走了,他正想要回自己的東西,卻發現那插在可樂裡的吸管已被人吮在口裡,那兩片抹著唇蜜的唇抿得很緊,大吸了一口。 「沒味道,好難喝。」她抱怨。 「活該,誰讓你不早點滾到我身邊來!」他一見是她,頓時放鬆下來,可嘴巴依舊不饒人。 看來佔有一個女人,光霸佔身體不夠,她的電話也不能放過。 為了防止她的電話再響起,他拿出手機決定打她的電話,然後擱在旁邊,讓她的電話跟他的在一起都保持永久占線狀態。 可拿出手機,手機就響了起來,見是自己兄弟打來的電話,急忙接起,忽略掉她「你還不是跟我一個德行」的表情。 兄弟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他豎起眉頭沉默地聆聽著,幾分鐘後,他只對電話裡的人丟出一個「好」字,二話不說,拉上她就往外跑。 <下接網路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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