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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


  「哇哇哇哇!忘掉它,忘掉它呀!」

  「為什麼要忘掉,妻君你誇我呀。」他滿足地笑,因為她今天講出來的話都很可愛,包括之前她對簫夭曄那混蛋說的那句——要她離開他,做夢。他獎勵似的抓起她的手,小狗撒嬌般地輕咬上一口。

  她被啃得雞皮疙瘩層層疊疊,猛咽口水,控制自己的定力。

  「我只是一時觸景傷情在講屁話而已,沒有經過大腦的啦。」

  「沒關係,我可以讓你一直觸景下去。」如果她只有在這種特定條件下才覺得他比較好的話,這種案例,他隨手就能給她抓來好多,應有盡有,直到看到她吐為止。然後她就會知道男人和禽獸的區別。

  他說罷,欺上身,將她往牆上一壓,挑起她的下巴,做出一連串很不符合黃花小美男身份的動作,熟練和魅惑程度讓她只能張嘴讚歎,是他太不小心暴露本質還是她的幻覺?娘男身上怎麼會竄出這種她覬覦已久的男人味?

  心跳超速,溫度急升,她完全不懂應付眼前的情況,眼前香軟的唇她唾手可得,根本不必裝矜持,可是她的嘴巴卻條件反射地飆出很煞風景的鳥話:

  「你、你、你是誰哇?!你不是很純潔的嗎?我、我、我、我、我……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純情的樣子哇,你、你、你、你不要再靠過來啦!」

  他的身子因這句對白一僵:「你不喜歡我這樣?」

  他略有懊惱,卻也沒再多話,抿唇退開她身邊,恢復成她比較適應的單純模樣,只是眼裡明顯帶著欲求不滿的悶意。

  可令他更悶的是他才剛剛退開,就有一通電話打進蘇家襖的手機。

  他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接起手機,不可避免地聽到了一串很沒出息的道歉聲,是陸占庭。

  「家襖,我、我、我錯了,我錯了。」

  「啊?」蘇家襖一愣,對眼前的狀況完全不瞭解,直到聽到手機裡傳來簫夭景那沉甸甸的聲音:「家襖也是你叫的?給我帶上姓!」

  「啪!」很響的拍頭聲從聽筒刺進蘇家襖的耳朵。

  「蘇、蘇家襖,我錯了,我不該誣賴你,其實那天我是因為被簫……簫夭景揍,才進醫院的,我會老實跟學校坦白,不會讓你被退學啦。」

  「哈?」

  「我拜託你,我住院已經很慘了,你別再接二連三地叫人來騷擾我了。」

  「什麼……我哪有接二連三……」

  電話被某個沒耐性的男人搶走,簫夭景彆扭地粗聲粗氣道:「喂,我這邊還有點事忙,咳咳,總之,我改天會再打給你。」

  「咦,我還沒……」

  「喀啦!嘟——」

  電話收線的聲音傳來,季淳卿抿緊了唇,看著某個因為一句「我改天會再打給你」就很滿足地難掩淺笑的女人,似乎對來電男人有擔當的男人味很是開心,她還瞪著恢復成待機畫面的手機螢幕發呆,那副好像很感動的樣子讓他胸口說不出的鬱結。他想拉回一些她的注意,於是出聲朝她笑道:「妻君,你不回他電話沒關係嗎?」

  「咦?你也覺得我該回電話給他比較好麼?」她完全沒有注意自己未婚夫婿黑掉一半的臉,還擺出一副少女猶豫狀,扭捏道,「我也覺得不能總是讓男生主動,他這麼幫我,還替我擔退學的事,我自己也應該……」

  「我是說,回電話給他,說你沒空等他電話。」

  「哈?」

  「因為從今天開始,你會有很多寫不完的功課。」

  「……」

  「寫不完,就站到我辦公室來。」這樣她就絕對不會有空等什麼小妖精的電話了。

  可季淳卿沒料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隔天,商科2班的教室裡,站著由精英班發配到放牛班的校董貴公子,他彆扭地站在講臺邊,雙手環胸,桀驁不馴掃視了一遍「新」的同班同學,最後視線定格在某個坐在教室後排靠近垃圾桶的蘇家襖,嘴巴一撇,擺出一副「本少爺才不會讓女人頂罪」的表情。

  校董公子被下放的大事件讓全班譁然,頓時不同版本的謠傳從她的四周飛騰而出。

  「棉……棉襖,簫夭景怎麼會轉來我們班?你那天被校長叫去,密謀搞定他弟弟?」

  「不是不是啦,我聽說好像是因為他在校外打架,所以被懲罰,從精英班調來我們班。」

  「哈?校董公子打架被下放?假的吧?這種時候肯定要發揮親戚效應找個人幫他頂罪嘛。」

  「校長要不要這麼大義滅親哇?自己弟弟也罰?」

  「聽說本來校長是找好了替罪羊的,不過簫少爺好像看那人很不順眼,又沖去醫院把人扁了一頓,還逼人家去跟校長指名說是他幹的好事。」

  「哇,他要不要這麼MAN啊?要是被他救的是個女人,還不被他迷到死。喂,棉襖,你幹嗎一副臉紅到快要暈倒的樣子?」

  老班導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一向唧唧喳喳的學生,看了一眼校董公子,扶著眼鏡打量他。一身永遠不會好好系扣打領帶的行頭是很符合放牛班的特性啦,但這孩子腦袋還算好使,成績也名列前茅,哪根筋不對跑去威脅自家哥哥把自己下放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老班導搖了搖頭,嚴肅道:「那個……簫同學,你自我介紹一下。」

  「簫夭景。」他漫不經心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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